“司徒艷,縱然我和若冰在摩月宮不曾與你為友,但也是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我可不是來聽你訴苦的。”司徒艷冷笑道,“聽著,你的任務(wù)是,殺死程易寒。”
房門外,紫緣驚呆了。
房內(nèi),百合也震驚了,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
“不,不行!”百合連連搖頭,“我答應(yīng)過若冰,絕不殺無辜之人。”
司徒艷信心十足的笑笑,“那你認為是你的誓言和程易寒的性命要緊,還是冷若冰要緊!”
頓了一會兒,司徒艷故意轉(zhuǎn)身,“你就等著給冷若冰收尸吧!”
“不,等等!”百合擋住司徒艷,“你告訴我怎么做?”
司徒艷笑著從懷里取出一瓶藥,“這就對了嘛!這瓶藥你想辦法讓他服下,足以取他性命。”
百合顫抖著接過藥瓶,輕聲念道,“噬心散,又是噬心散。”
紫緣在外聽見百合說要殺程易寒,竟出了神,呆呆站在那兒,直到小白來到紫緣身邊,冷不防的叫了一聲。叫聲驚醒了紫緣,同時卻也驚動了百合和司徒艷。
司徒艷正準備開門看,百合急忙阻止,并大聲承諾,“我明日會將藥放在茶里。”
紫緣聽得真真切切,急忙抱起小白離開。百合這才將門開了一點縫,看見紫緣慌忙離去的背影。
“你可以走了,恕不遠送!”
司徒艷微微一笑,慢慢走開。
百合輕輕合上門,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易寒,只有,對不起你了。”
次日一早,紫緣便醒了,因為一心想著昨日的事,就下決定在百合的陰謀得逞前揭發(fā)她。此時紫緣的思緒卻亂得很,心里又很不好受。
果然,百合一早端來一杯茶水。
程易寒正欲喝時,紫緣推門而入。程易寒一驚,放下茶杯,看著紫緣。
“你以為你真能做的天衣無縫,能瞞天過海嗎?”紫緣徑直走向百合,“易寒一心愛你,你怎么下得了心?”
百合早料到會如此,佯驚道,“紫緣,你在說什么?我都聽不懂。”
“是呀,紫緣,你怎么了?”程易寒走到紫緣面前。
“易寒,茶里有毒,百合要害你。”紫緣說著用利劍般的眼光盯著百合。
“原來是這樣,我就知道,易寒愛我是禍不是福。”百合說著流下了淚,“我明白你愛易寒,可我已經(jīng)盡力而為了,我,我也愛他呀,我也放不下他,可你竟然,你怎么可以如此誣賴我?”百合哭得一塌糊涂。
“你別演戲了,你靠近易寒早有目的。”紫緣見百合這樣,又氣又急。
程易寒此時聽得已有幾分明白,“別鬧了,有毒沒毒試試就知道了。”
“易寒,真要如此嗎?我們之間沒有信任可言嗎?”百合淚眼朦朧。
“你怕了嗎?”紫緣冷冷的語調(diào)。
程易寒取出銀針,有些猶豫。如果有毒,那么百合就如紫緣所說一直在欺騙自己;如果沒毒,那么就如百合所說,紫緣變成了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程易寒躊躇了一陣,還是將銀針插入茶中。
“沒毒。”程易寒下了結(jié)論,“紫緣,你為什么,要撒謊!”
程易寒有氣無力,對于紫緣的做法很失望,他不明白,這個愛自己很深的女人竟會騙自己。
“如果你以為只要除掉百合就能讓我多愛你一些,那我告訴你,你錯了。”程易寒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不,不是的。”紫緣不知所措,“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沒毒呢?”
“你一口咬定有毒,就算真有毒,也是你下的。”程易寒似乎氣急了,指著紫緣大聲呵責。
紫緣退到門邊,“你相信我,我沒有。”
“你是怎么嫁到程王府的,我希望你沒忘記。”程易寒不再理會紫緣,轉(zhuǎn)過頭對百合說,“委屈你了,我們走吧!”
百合回頭看了眼紫緣,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我想獨自走走。”
程易寒點點頭,“百合,事情都過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真心。至于紫緣,她只是一時迷途,我們?nèi)绻軐λ龑捜菀恍欢〞氐綇那暗摹!?
百合大吃一驚,她沒有想到程易寒會原諒、包容紫緣,但她很快明白程易寒在和紫緣在一起的過程中,將壓抑在內(nèi)心的對紫緣的愛重新爆發(fā)出來了。
百合點點頭,“我會的,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風拂起百合的衣襟,但沒有吹散她心中的愁緒。
“不到迫不得已,絕不殺紫緣。”百合下定決心,“我已經(jīng)做錯太多了。”
如今百合內(nèi)心的唯一想法,就是將紫緣趕出程王府,以免節(jié)外生枝。
為了不讓程易寒懷疑,只有讓紫緣蒙冤了。百合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紫緣已經(jīng)離開了。百合心里亂透了,便鎖了門躺下休息。
紫緣回到房里,想起程易寒對自己的不信任,正賭氣想要撒手不管,離開王府,但對程易寒還是有依戀,又轉(zhuǎn)念一想,“易寒本來也不知情,都是百合太狡猾了,若她真殺了易寒,豈不成了我的罪過,我無論如何也要阻止她。易寒是無辜的。”
這樣想著,心里平靜了許多。
“紫緣,還沒睡呢?”程易寒推門而入。
紫緣猛地一驚,心下暗想,“易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信任我了,我多說無益,只能暗中揭開百合的面紗。”
“我想和你談?wù)劇!背桃缀谧暇壣砼浴?
紫緣起身倒了杯茶給程易寒,并不言語。
“今天無論誰對誰錯,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之所以愛你,是因為你單純善良,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改變。我們,能像往常一樣和睦共處的,不是嗎?百合她也不怪你。”
紫緣滿腹委屈,有口難辯,淚水在眼珠里打轉(zhuǎn)。
程易寒將紫緣擁入懷里,“別想太多了,好嗎?”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樣呢!”紫緣聲音有點沙啞。
接下來的日子,程易寒以為百合、紫緣已經(jīng)和好如初,卻不知那只是表面上的平靜。
而高速蕭君奇關(guān)于上官嫣柔的事的日子也到了,蕭君奇和蕪楓又陷入僵局。
“你就打算一直這樣和我耗下去嗎?我早晚都會知道的。”
“如果你知道真相,或許就會后悔。”
“后不后悔是我的事。”
“宮主之所以會阻止你去找上官小姐,是不想讓你去破壞她的幸福。”
“什么叫做破壞嫣柔的幸福?”蕭君奇不解而激動。
“下個月十二日,上官小姐會和尹天麟尹莊主成親。”蕪楓緊繃著臉,等待蕭君奇的反應(yīng)。
“不,不可能的事。嫣柔和我早有婚約,她絕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人。”蕭君奇萬分肯定。
“是,上官小姐的確不會見異思遷。但她失憶了,在她的記憶里,只有尹莊主,沒有你蕭君奇。所以,你又何必呢!”
“不會的,她不可能忘了我的,她怎么可能會忘了我!”
“你聽我說,他們現(xiàn)在真心相愛,你如果真在乎上官小姐,就應(yīng)該祝福她,你難道忍心去破壞她的幸福嗎?”
“他們真心相愛,那我們呢?我和她難道就不是真心相愛的嗎?”
“你別這么固執(zhí)!”
“等等!”蕭君奇像是明白了什么,“呵,我想通了。你想方設(shè)法要阻止我,所以編了個謊言來騙我,對不對,你以為我會這么容易上當嗎?”
“我沒心情給你編故事。”
“我要去杭州。”
“那必須過了我這一關(guān),你覺得你打得過我嗎?”蕪楓面無表情提起了劍。
“所以,你們把我?guī)У竭@里來,是想阻止我,什么擔心我,照顧我,不過是為了囚禁我編造的謊言罷了。”蕭君奇冷冷笑道,“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好。”
“像你這樣固執(zhí),我還真想了結(jié)了你。可是,摩月宮不殺無辜的人。”蕪楓頓了頓,“你還是回房想想怎么才可能打敗我吧!”
近日,碧月山莊有些不平靜。
“我要見嫣柔,讓我見她。”
尹樺聽見莊外有人喧嘩,忙走出去,“什么事?”
“讓我見嫣柔!”來人焦急的說。
“噢,你是來祝賀的嗎?”尹樺笑笑,“可是,我們沒聯(lián)系到她的親友呀?”
“什么親友?什么祝賀?”來人有些怒色,“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會遇見嫣柔,但我告訴你,嫣柔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
“什么?”尹樺大驚失色,“請稍等片刻。”說著轉(zhuǎn)身來到連星亭,見上官嫣柔在旁,又不好明說,只得低聲告訴尹天麟。
尹天麟大吃一驚,看著上官嫣柔不言語,停了片刻,跟著尹樺走出山莊。上官嫣柔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也悄悄跟了去。
“你說,嫣柔和你有婚約?”尹天麟有些遲疑。
“是的,可是在我們的大喜之日,她被人劫走了,從此杳無音訊。”來者嘆了口氣,“沒想到,再次有她的消息時,卻聽說她要和別人成親了。”
“你是我,丈夫?”上官嫣柔走出來。
“嫣柔,你怎么可以嫁給別人呢?”來者故作激動。
“我,我......”上官嫣柔不知如何作答。
“因為她失憶了,所以,請你離開她好嗎?”尹天麟底氣不足。
“失憶?嫣柔,你是說,你不記得我了?你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做?”上官嫣柔很茫然,“我知道,一女不侍二夫,可我的記憶里真的,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如果真愛她就放開她!我會好好對嫣柔,請你離開。”尹天麟說著拉上官嫣柔回到山莊。
“天麟,我想把婚期延后。”上官嫣柔再也無法靜下心來。
“可是......”
“延后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