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山莊。
“什么?你要娶紫緣?”尹天麟大吃一驚。
與此同時,慕容傲冰也有些驚異,“百合怎么可能嫁給程易寒呢?”
“好啦!人家情投意合,你瞎問什么。自古不就有娥皇女英嗎?”上官嫣柔早料到有此結(jié)果,也不足為奇,反倒打趣說,“等哪天你也有個別的什么紅粉知己,我也可以做到與她共室一夫喲!”
上官嫣柔只是隨口一說,可紫姻心里本就有事,經(jīng)這么一說,暗自想道,“難不成小姐知道了我的心事,故意試探我不成?”
尹天麟并不知紫姻心事,只笑笑說,“我的心里哪還容得下別人!”
“好了,不說笑了,我們一定前來?!?
程易寒點(diǎn)點(diǎn)頭,離開了山莊。
“對了,傲冰,你也去嗎?”
慕容傲冰對這件事本就不愉快,哪里肯去,“我和他們并不熟悉,不去也罷!”
尹天麟知道慕容傲冰素日對程易寒就又些不滿,也不強(qiáng)求。
“莊主,慕容宮主的朋友有事找慕容宮主?!币鼧迳锨按蚱屏顺良?。
“我出去一下?!蹦饺莅帘f著朝外走去。
“宮主!”蕪楓見慕容傲冰走來,低聲叫道。
慕容傲冰點(diǎn)點(diǎn)頭,與蕪楓走到一條僻靜的小巷。
“宮主,蕭君奇正在來杭州的途中,已經(jīng)突破了各個重圍,只剩這最后一個關(guān)口了?!?
“他只身一人闖到現(xiàn)在?”慕容傲冰感到不可思議。
“不,有一個人一直在暗中幫他,據(jù)屬下們形容的身手,倒像是月神?!?
慕容傲冰嘆了口氣,頓了頓說,“一定要把他們攔住,我不希望在這最后幾個月中出什么差錯。如果實(shí)在攔不住,也一定要與他們周旋,至少給我點(diǎn)時間再想辦法?!?
“是!”蕪楓應(yīng)諾著離開。
程王府,上上下下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好一派熱鬧景象。兩個新娘在房內(nèi)化妝,新郎在門前接客。
“恭喜,恭喜!”各王孫貴族都前來道賀,大多數(shù)人都是程寒的故交及同朝官僚,程易寒也不能一一說出姓名,只含笑招呼,“同喜,同喜!請里邊坐!”
王府上下忙的不可開交,忽聽得一太監(jiān)高呼,“皇上駕到!太子駕到!”
先是程易寒一驚,忙上前迎接,門外的王孫貴族也都跪下行禮。
“免了,大家都是前來賀喜,同為客人,不必拘于禮節(jié)?!被实蹪M臉笑意。
“皇叔,您怎么來了?”程易寒起身,又驚又喜。
“怎么?你的大喜日子都不準(zhǔn)朕來瞧瞧看!”
“哪里的話?易寒只是料想皇叔政務(wù)繁忙,不敢驚動圣駕?!?
“父皇,我們還是進(jìn)府吧!您看易寒只顧和父皇說話,都不去招呼客人了?!闭驹谝慌缘幕侍娱_口說。
“易寒,恭喜!”程易寒來不及答話,尹天麟、上官嫣柔和紫姻便走了過來。
“哦,天麟,你們怎么才來呀!”程易寒忙迎著。
皇帝見尹天麟等人上前并不行禮,便知是程易寒的江湖朋友,也并不注重。
“易寒,你忙你的,別管我們。”尹天麟笑著說,同皇帝一起進(jìn)了王府。
眾人幾乎都齊了,吉時又到,程易寒便回到大堂。一般的成親禮儀不必詳說,除了是兩位新娘之外,并沒有什么不同。儀式結(jié)束后,百合、紫緣分別回到了房內(nèi),程易寒則在客廳應(yīng)酬。
畢竟皇帝是貴客,程易寒自然更加照顧,又兼得皇帝太子恰好與尹天麟同坐,程易寒幾乎一整天都圍繞在此桌。
上官嫣柔本就喜歡清靜,今天這里太過熱鬧,人又不熟,自然有所拘謹(jǐn)。又因?yàn)樵?jīng)在這種場合出過事,仔細(xì)想?yún)s又想不出來,心里就有些不大舒服。
“我出去一下?!鄙瞎冁倘彷p聲對尹天麟說,獨(dú)自走出王府。
尹天麟知道上官嫣柔不愛喧鬧,便隨她的意。
上官嫣柔不敢走遠(yuǎn),只在王府旁的石階下坐著。也巧,太子因皇帝在旁,自覺無趣,便悄然退下,一出王府便看見了上官嫣柔。
“姑娘怎么獨(dú)自坐在這兒?”太子上前詢問搭訕。
“小女子并不認(rèn)識公子,請問公子是?”上官嫣柔含笑起身。
太子還不曾答話,一旁的太監(jiān)便罵道,“不識貨的丫頭,見到太子也不行禮!”
上官嫣柔心里一陣?yán)湫Γ訁s先喝退了太監(jiān),“讓姑娘受驚了?!?
“殿下言重了,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望殿下見諒!”上官嫣柔見太子以禮相待,語氣便緩和起來。
“好了,今天是易寒大喜之日,本不應(yīng)拘于禮節(jié)。”太子示意上官嫣柔坐下,自己便坐在上官嫣柔身旁。上官嫣柔雖覺不妥,也不好直言。
“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叫嫣柔。”上官嫣柔淡淡一笑。
“嫣柔!”太子正欲答話,尹天麟忽然上前叫上官嫣柔。
“他是誰呀?”尹天麟看了眼太子。
“噢!這位是太子殿下。”上官嫣柔站起身,走到尹天麟旁邊。
尹天麟也不理太子,只對上官嫣柔說,“時候不早了,我見你也倦了,所以辭別易寒,我們早點(diǎn)回去。”
“嗯!紫姻呢?”
“在前面。”尹天麟笑笑,拉著上官嫣柔離開。
“哎!只可惜名花有主呀!”見三人遠(yuǎn)去,太子嘆道。
尹天麟等人剛回到碧月山莊,尹樺便上前,“慕容宮主說他有事要辦,過兩天再來?!?
尹天麟也不答話,只點(diǎn)點(diǎn)頭。
“倒像這兒是他家似的。”紫姻不滿的說道。
“朋友一場,相識便是緣分。”尹天麟看著紫姻,“你什么時候?qū)W會計較這些了!”
卻說程王府內(nèi)人也快散盡了,眾人便都催著程易寒入洞房。此時程易寒已有三分醉意。被人們擁到房前。
百合聽見外面人聲嘈雜,知道是易寒到了,便掀開蓋頭,將快活劑倒了一點(diǎn)在茶里,又蓋好了蓋頭。
程易寒在眾人的推攘中推開了房門,輕輕來到床前,掀起蓋頭。
“你今天很美!”程易寒柔聲說。
“嗯!”百合微微一笑,“我們說好的,喝了交杯酒后你就到紫緣那兒去?!?
程易寒點(diǎn)點(diǎn)頭,百合便拿起倒好的酒與程易寒一飲而盡。
“明日我們再行洞房之禮,今夜就讓紫緣伺候你吧!”百合端起準(zhǔn)備好的茶水,“你有些醉了,喝杯茶醒醒酒?!?
程易寒接過茶,喝了一小口,“味道怪怪的?!?
“這是我每日清晨從竹葉上采的露珠匯集成水,又加了一些香花煮好,待泡茶時再用,滋味自然有所不同嘍!”百合笑笑,“你再多喝一點(diǎn)嘛!”
程易寒便又端起茶水,“你的心意,我怎敢辜負(fù)?”
“好了,紫緣還在等你呢!”百合別過頭,“去吧!”
程易寒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去,來到紫緣房內(nèi),內(nèi)心卻又是另一番滋味,只輕輕合上門,靜靜走到床前坐下,卻遲遲不肯掀起蓋頭。
“我明白的,你娶我并非出于本意,今夜我們分開睡吧!紫緣絕不強(qiáng)迫你做任何事情?!弊暇壌蚱屏藢擂蔚奶幘?。
程易寒松了口氣,掀起蓋頭。
“我......”程易寒話沒說完,忽然感覺頭有點(diǎn)暈,便閉上眼使勁搖搖頭。
“你,怎么啦?”紫緣對程易寒的舉動感到莫名其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程易寒睜開眼,靠近紫緣,性情大變,“我怎么可能讓你做那種有名無實(shí)的妻子呢?從今天起,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說著已解開了衣衫,將紫緣按倒在床,滅了燈。
次日一早,程易寒便醒了過來,輕輕扇開被子,發(fā)現(xiàn)紫緣在自己身旁熟睡,露出一只雪白的手臂。
“怎么回事呀?”程易寒滿腹驚疑,回想著昨夜發(fā)生的事,又羞又愧,“我怎么可能會......”
“你醒了?!弊暇墤袘械淖鹕?,“我來幫你更衣?!?
“哦,不用了。”程易寒說著自己穿好衣服,“你要覺得困的話就在躺會兒吧!”
紫緣搖搖頭,默不作聲的穿好衣衫,“我去打水給你洗臉。”說著端起面盆走出房內(nèi)。不多時,便打好了熱水回到房里。
“紫緣,你會怨我嗎?”程易寒看著紫緣,“我玷污了你的第一次?!?
聽完程易寒的話,紫緣不禁笑出聲來,“你在說什么,我是你的妻子呀!你這么做是合情合理的嘛!”
程易寒也笑著搖搖頭,心想,“對呀!紫緣是我的妻子,我應(yīng)該對她負(fù)起責(zé)任,可我怎么去面對百合呢?”
“你在想什么?”紫緣見程易寒入了神,輕聲問。
“沒什么?!背桃缀銖?qiáng)一笑。
“其實(shí)你不是怕我怨你,而是覺得對不起百合,對嗎?”紫緣遞上毛巾。
程易寒沒有回答,靜靜地接過毛巾。
“一起去叫百合吧!”紫緣試探著。
程易寒點(diǎn)點(diǎn)頭,待紫緣折好被子,便朝百合的房間走去。
沒走幾步,就遇到了迎面走來的百合。百合明知大事已成,也不多說。
“百合,我和易寒正打算來找你呢!”紫緣走上前。
“是嗎?”百合笑笑,“那一起去給王爺王妃請安吧!”
程易寒見百合與紫緣如此,心中也沒了顧慮,“好了,還王爺王妃的,這稱呼你得改改?!闭f罷三人失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