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主人!”藍凰看到葉茝狼狽地跑了出來,大吃了一驚。
“先走!”葉茝面色蒼白,剛才因劍的冷氣而凍住的傷口此時涌出鮮血來。藍凰有些慌亂,突然,它變大了身軀,將葉茝馱在身上,向空中飛去。葉茝撕開袖子,簡單地止了血。但此刻她不僅失血過多,而且渾身冰涼,視線漸漸模糊。
再一次清醒時,葉茝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引府,換上了一身干衣服,躺在將將鋪好的的床上。藍凰趴在枕旁,呼呼睡著。葉茝心一動,一抬肩,發現胳膊上竟一點傷也沒有,要不是肩膀還有些不太真實的麻木感,她都要以為剛才洞內的事都是午睡夢境。
又轉身向另一邊,忽然眼前又一陣恍惚,仿佛有一株紫色迷迭香,又似之前那樣一閃而過。緩過神來,只見一個未曾相識的少年站在一邊,紫色的長發散披及肩,面龐之美,令葉茝也為之一呆。
“你是?”葉茝還是找回了理智,問道。
“赦。”
少年語氣冰冷,和哥哥的儒雅截然不同。絕色之人,往往會令人不由地提防,然而不知為什么,這個人卻很令人安心。
“還有什么不適嗎?”他問道,依然是冷冰冰的語氣。
“……胳膊有點麻。”
“靜養。”赦看了眼葉茝,說著,提起桌上的醫藥箱便走出了房門。
葉茝沒有回答,就這樣目送他離開。
不多時,引芷進屋來。
“茝兒,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沒事了。哥,剛才那人是……”
“烏拉諾斯,算是個醫生,和我有些交情。”引芷回答道,“平時叫他赦的人多些。”
“烏拉諾斯?”葉茝怔了一怔,記得這好像是古希臘天神的名字,她又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桌子,“他……也有異能吧?”
引芷沒有回答,于是葉茝又問:“哥哥,你應該也知道……”
“茝兒,你的傷是怎么弄的?藍凰急得不得了,還好治療及時。”引芷轉換了話題,顯然不打算解答葉茝的疑惑。
每談到跟異能相關的東西,他總是避而不談,這讓葉茝有些不滿。
“沒事,不小心磕傷的。”葉茝賭氣道,語氣也冷冷的。
引芷見葉茝鬧別扭,不覺嘆了口氣,但卻沒有解釋的意思。葉茝干脆躺了下去,轉過身蓋上被子裝睡。
葉茝不知道,不久之后,她也成了另一群人議論的話題。在一張半圓形石桌周圍,六個外表看上去十幾歲的少男少女正開著會議。
“那個少女,果然也是神靈吧?”
說這話人坐在半圓圓心的對面。此人一頭白發,身材格外纖長,一副沉穩的模樣,血色的瞳仁里滿是推理、計算和統計。
“看她的行動應該沒錯。”回答者坐在圓周邊緣,仔細看,除了瞳色,竟和刺傷葉茝的那名少女一模一樣。少女一身常服,眼睛是澄澈的碧綠色,氣質也更平易近人。
“赦,你怎么看?”白發少年又看向另一邊,“你應該也接觸過她吧?她的魔元如何?”
“她的魔元很純粹,也很凝實。”赦淡淡說道。
“有多凝實?”一側娃娃臉的粉長直發少女睜大著眼睛好奇地問,“與晚姐相比,怎么樣呢?”
“至少不低于晚。”
另一個邊緣坐著另一位高挑的橙色中長發少女,聽了這話,只是灑脫地笑了笑:“不愧是我家阿茝,就是厲害。”
“這么說,葉茝姐姐也該是個大人物了。”那個小少女感嘆道,“晚姐真不仗義,竟然不告訴我們。”
“我這不是也剛來不久嘛……想著在這邊混熟了再拉阿茝來。”晚漫不經心地擺擺手,“那你們知道了,有什么想法?”
“讓她來衛城吧,”金發的少女又說道,“我去找她。我對她有些感興趣,況且,之前那事,我也想跟她道個歉。”
“那她就交給你了。”坐在圓心處的女子終于開口了。黑發及地,瞳紫凝露,這女子看上去比周圍的人更為成熟端莊,“希望你能把握分寸,盡量控制住自己。”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