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密室除了正中間放著的石桌,空無一物。
發(fā)現(xiàn)石門后,蕭君辰第一時間告訴了張蘅。
這是張蘅的地方,他無權(quán)擅自闖入。
“這間書屋一直是我爹打理,他走后,除了查閱資料,我很少來。”張蘅道:“爹從未告訴我,這里有密室,我亦從未發(fā)現(xiàn)。”
張蘅在密室里轉(zhuǎn)了一圈,左敲敲又打打,“密室沒有機(jī)關(guān)。”
“伯父應(yīng)不會留下沒有藏東西的密室。”福桓摸了摸下巴,“若如此,何必放桌子在此。”
張蘅伸手壓在石桌上,“石桌沒有任何機(jī)關(guān),石桌面連該有的紋理亦無,只是……”
“蘅姐姐,只是什么?”
“手掌觸摸石桌時,冰涼刺骨,離開桌面后,手掌留了一絲灼熱之氣。”
“若密室未曾被人發(fā)現(xiàn),桌上不可能沒有一點(diǎn)灰塵。”蕭君辰摸了摸石桌面,“此石桌非常物所制。”
“藏璽瞳石。”一直沉默的蘇庭月開口。
何詩蓉呆了呆,“蘇姐姐,藏璽瞳石是什么?”
“接近琉璃之地的地底深處,盡頭生活著一種異獸,無眼無鼻,無手無足,異獸死后,shi體經(jīng)地火不斷撞擊淬煉而成玉石。”蘇庭月道:“這世上,唯有藏璽瞳石是不沾塵污之物。”
“琉璃之地。”何詩蓉想起焱冰谷,打了一個寒顫,“那是很可怕的地方。”
福桓拍拍腦袋,道:“小月這么一說,我倒想起古書看過一柄玉石鑄成的劍,刃無鮮血,鋒無塵垢,莫不是藏璽瞳石?”
“刃無鮮血,鋒無塵垢。”蕭君辰道:“這名好熟悉。”
“是‘出塵’”張蘅道:“靈長一族,有一護(hù)法,氣質(zhì)清雅,為人溫和,佩戴的長劍叫‘出塵’。”
“長劍每次出鞘,皆自能成靈,殺人無形,劍身不沾任何血污,久而久之,便有‘閻王出塵,索命無形,刃無鮮血,鋒無塵垢’的說法。后來這護(hù)法不知因何緣由,也失蹤了。”
何詩蓉咋舌,“藏璽瞳石在地底深處,接近琉璃之地,不知伯父何處取的。”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蘇庭月默默望了張蘅一眼。
張蘅看著石桌,未曾留意蘇庭月的目光。
“我大抵知道機(jī)關(guān)在哪里了。”張蘅說著,手掌輕輕放在石桌上。
清冷的氣息凍住了整個密室。
石桌在靈力的作用下碎成一片片碎石。
“不破不立,破而再立。”張蘅道:“既是‘無’,亦是‘有’。”
隨著張衡的話語,碎裂的玉石竟重新粘合,未有絲毫碎裂過的痕跡。
此時的桌面,赫然多了一個褐色竹筒。
蕭君辰道:“蘅姑娘如此巧思,令人佩服。”
“父親生前常說無是開始,亦是結(jié)束。密室空蕩,我不過是觸發(fā)‘有’的機(jī)關(guān)’罷了。”
張蘅輕輕拿起竹筒打開。
竹筒里面,藏著一張泛黃褐色的紙張。
張衡輕輕打開紙張,紙張上,畫著一張地圖。
地圖下方,上僅有寥寥數(shù)語。
盡管如此,也讓張蘅神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