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蹤
- 死之契
- 天之禁
- 3060字
- 2016-09-17 15:48:35
“你這是抗拒執(zhí)法?”李組長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身后的兩名警員也是神色不善的看著他,似乎只要李組長一聲令下就會上前將眼前抗拒執(zhí)法之人制服。
“別這么一大頂帽子套下來,我可受不起。你需要問什么話的話,在這里問就可以了,我一定會如實交代,至于跟你們回去就免了。當然,要是你們有什么逮捕令的話,也可以示出來的,只要你拿得出來我跟你回去又何妨?”萬金游臉容一肅,一臉正色道。
李組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逮捕令之類的他是拿不出來的,畢竟對方只不過是嫌疑人而已,自己手頭上有沒有什么證據。他點點頭,“好吧,我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
“當然,畢竟我也想洗脫嫌疑的!”
“三天前的那天晚上你都在干什么......”
大概一個小時后,李組長就帶著手下一臉陰沉的離開了。萬金游目送著他們離開了,臉上神色陰晴不定,沒想到只是出手教訓了一個賭徒而已,本以為這只不過是一樁做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是萬萬沒想到那個賭徒就在當晚失蹤了,也難怪李組長會懷疑到他頭上。可是他又沒有什么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這下可是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好在那個李組長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還知道講究證據,否則換了別人的話早就抓他起來了。
他輕吐一口氣,雙手掐動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無奈的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之色。也不知道是自己牽涉其中的原因還是別的不知名的緣故,令他一向都靈驗無比的推衍之術竟然失效了,一點也推算不出來。
這讓他郁悶無比,只好將這件事暫時放下,推門出去走走透透氣,權當散散心。剛出了樓下,他便感到似乎有人在暗處窺視自己,他眉頭微微一皺,故作不知繼續(xù)向前走去。一路上他拐彎抹角的走了好幾條街,結果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一直存在,略一思量一下,便是啞然失笑。他記得這似乎是一種警察常用的交叉跟蹤法,只要跟了一段時間,就會有另外一個人接替繼續(xù)跟蹤下去。這種方法是最常用的方法,也是一種比較安全保險的方法,因為跟蹤人一直在變換,很少有被發(fā)現的時候。而且目標也不知道跟蹤自己的到底是誰,有可能是街邊擺攤的小販,有可能是一個乞丐,也有可能是一個行人......
一想到這種交叉跟蹤法,萬金游便想到自己有可能被跟蹤了,而且跟蹤自己的很有可能是李組長派來監(jiān)視自己的,一想到這里,他不由得一陣苦笑,看來李組長雖然沒有抓捕自己,但也覺得自己嫌疑最大,又或者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話,所以才派人跟蹤自己。
只是李組長根本就沒想到他派人跟蹤的不是一個普通人,就在一開始跟蹤的時候就被發(fā)現了,可惜他不會知道的了。既然知道對方用的是交叉跟蹤法,萬金游想甩開身后的尾巴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這樣一來,就證明自己心里有鬼,到時恐怕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于是他故作不知漫無目的的四處轉悠。
一連半個月,萬金游每天都早出晚歸,生活也跟平常一樣,早上去公園擺攤,跟人算命看相,下午就出去到處走走。萬金游的腳力似乎非常之好,每天下午出去直到晚上十一二點才回來,而且去的地方還非常的遠。今天到南湖逛逛,明天到北郊蕩蕩,后天又到西區(qū)轉轉,總之半個月內大有一副走遍整座城市的節(jié)奏。這可就苦了那些跟蹤的警員們了,一個個跟在身后跑斷了腿,半個月下來人人叫苦,現在一聽到說要跟蹤萬金游,一個個愁眉苦臉,跟上刑場差不多。
下面的一個個哀嚎一片,上面的李組長也是一籌莫展,經過半個月的跟蹤觀察,他是一點頭緒也沒有。賴有為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仿佛整個人在人間蒸發(fā)一般,案情一點進展也沒有;另一邊的萬金游雖然嫌疑最大,但他的表現似乎跟往常一般,而且經過跟街坊的調查發(fā)現,雖然萬金游跟賴有為有過矛盾,但二人只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萬金游沒有作案動機才對。
當然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只要萬金游一日沒有擺脫嫌疑,他就只能一直派人跟蹤下去。不過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萬金游那邊的人手可以適當的減少了,騰出來的人手要從其他方面入手,希望能夠盡快破案。
就在李組長一籌莫展的事情,案情忽然有了新的發(fā)現,卻是在南湖上發(fā)現了一副尸骸,李組長接到消息之后趕忙帶人過去。到了南湖,只見那里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李組長進入里面,只見法醫(yī)已經在那里對尸骸進行檢驗,一邊上還有幾個男子在回答問話。
李組長走了過去,了解一番才知道原來這幾個人是一批釣魚愛好者,這天幾人相約在南湖這里釣魚,結果其中一個人似乎釣到了什么趕緊收線,可是似乎釣到的是一條前所未有的大魚,一個人根本無法吊起來。于是其他幾個一起合力將水中的大魚拖上岸......后面的情況李組長大概也猜到了,這幾個人釣到的并非是什么大魚,而是一副尸骸,幾人大驚之下嚇得立即報警。
帶幾個人錄完口供,李組長便讓幾人走了,然后向尸骸那里走過去,只見地上蓋著一張白布將尸骸蓋住了。他蹲下身子掀開白布,看見尸骸的樣子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只見那是一具干枯的尸體,渾身血肉都干癟下去,面目都極盡扭曲,根本就無法辨認。不過看樣子,這幅尸骸好像是被什么吸干了血液一般,整副尸骸都變成了干尸。
楊懷春法醫(yī)是老熟人了,李組長問道:“楊法醫(yī),有什么發(fā)現沒有?”楊懷春搖搖頭,“暫時沒有,畢竟這尸體已經變成這個樣子,根本就無法辨認了。耀升,你那邊的案情有頭緒沒有?”
“沒有啊,我之所以過來看看只不過是看看死者是不是那個失蹤的賴有為,不過看到這尸體的樣子,想來應該不是他。畢竟他失蹤只有半個月,但這尸體看上去似乎已經很久了。”李組長搖頭回答道,他的名字叫李耀升。
“如果是這樣,那么這具尸體說不定就是那個叫什么賴有為的!”楊懷春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樣回答。
“怎么說?”李耀升問道。
“這具尸體雖然看上去已經死了很久了,但是經過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只不過是表象而已,實際上死者死了只不過半個月左右。只是我奇怪的是,這具尸體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即便是泡在水中也不會只有區(qū)區(qū)半個月就變成這個樣子的!”楊懷春回答道。
“你是說,這具尸體很有可能是那個賴有為的?”李耀升問道。然后又自言自語道,“想來是了,畢竟這半個月來只發(fā)生了這么一單案件,而且時間上看差不了多少。”
“雖然很有可能是他的,不過這只不過是我們的猜測而已,至于具體情況還要我們化驗之后才能得出結果。”楊懷春道。
“楊法醫(yī),你說賴有為是不是被人謀殺的?畢竟尸體都被人沉湖了,謀殺的可能性最大。”李耀升道。
“也有這個可能。不過我想不通的是對方如何能夠將賴有為變成這個樣子的,你看他渾身上下的血肉似乎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副皮包骨,面容都扭曲成這個樣子,所經歷的痛苦可想而知。而且,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有誰能夠有這個手段能夠做到這樣。”楊懷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世上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真有人能夠有這個手段呢,不過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想必兇手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李耀升道。
“有目標沒有?”楊懷春問道。
“本來是有的,不過經你這么一說,那個人平時口碑很好的,似乎做不出這種事情來。”李耀升郁悶道。
“哦?說來看看。”楊懷春似乎有了一絲興趣,開口問道。
“那個人叫萬金游,一個專門在公園里算命看相為生的年輕小伙子,據說算得蠻靈驗的,附近幾條街里都是有口皆碑。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宅男,雖然賴有為失蹤那天跟他發(fā)生過沖突,還打了賴有為一頓。但這樣的情況最多只不過是一點小矛盾而已,還上升不到殺人的地步。而且他平時為人還算可以吧,平時街坊對他的印象還是很可以的。”李耀升回答道。
“經你這么說,那么這個人的嫌棄似乎要排除了,畢竟平日里名聲這么好的人,還真的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楊懷春道。
“雖然如此,只要他一天還沒排除嫌疑,我還是要派點人手跟蹤監(jiān)視的,只不過人手收縮一些而已。畢竟這些都只不過是我們的猜測而已。”李耀升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