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北大婚,整個江湖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去了,臨水的本部擠滿了人。
“雖然說江湖上有一點地位的人都來了,但這人似乎也太多了。”若天眉頭輕輕一簇。
“這些人都是子北自己請的。”若地站在他身邊,他們兩個站在亭樓上,他們雖然沒說什么,但是婚禮也會露面,至少花穎這份禮他們要給。
“你們兩位、、、有沒有他的消息。”這話是站在他們后面聚龍山莊莊主莊明,若天和若地只是相視一眼,沒說什么,看他們的神情莊明眼前一亮,看來是有了。
川芎坐在房間里,一個人在身邊給他倒茶,這種場景要是放在七八年前是一副經常能看到的畫面,但是現在確實難得一見。
“很多年沒有為你倒茶墨研了。”若云的聲音依舊很輕,但是熟悉他的人都可以聽出,他現在情緒的波動。
“若云的茶依舊清心。”川芎喝了一口茶,這杯茶和他以前喝的一模一樣,很讓人懷念的味道。
“不愧是子逸,進入嚴謹戒備的臨水,沒有一個人發現你。”川芎搖搖頭,看著站在角落的若影。
“今日本該是更加嚴謹,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今日這里的警戒不高,身手好一點都可以進來。”
“你、、、、。”若影看著川芎,兩眼發光。
“有什么命令。”
“若木就在不遠處的崇明客棧,你們可以去接他。”川芎話剛落,若影就不見了,接下來的時間他便一句話也沒說,只盯著桌上的白紙在發呆。
不管外面多熱鬧,花穎的房間安安靜靜,她趕走了所有人丫鬟和媽媽,自己一個人坐著,她八年前跟隨川子逸來這里,整整八年她都做著夢,夢自己穿著鮮紅的嫁衣從這一頭嫁到另一頭,今天她終于穿上了,但是嫁給的卻是另一個人。
“花姐姐真苦,也真傻。”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花穎整個人一震,一雙手伸到她頭上幫她帶上珠花,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海女。
“你怎么在這里。”花穎坐著沒動,任由她為她梳頭。
“你說呢。”看著海女臉上的表情,花穎整個人又是一震。
“他來了、、、是為了、、、。”
“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很多很多,卻獨獨沒有因為你成婚的這件事情。”海女的話讓花穎臉色蒼白到不行,因為她知道她說的是真的,當川芎給她那一掌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你不會是來看我的,有什么目的。”
“呵呵,我有什么目的,就是跟在川哥哥后面,就像以前一樣。”
“以前一樣。”花穎滿臉的悲愴。
“不一樣了,都不一樣了,我們誰也回不去了,子逸他已經找到他想到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會,他會回來的。”海女梳頭的動作已經沒有變,但是她的眼神變了,花穎看了一驚,誰都知道川子逸三個紅顏知己當中就數海女最瘋狂,為了呆在川子逸身邊什么也做的出來。
“你做了什么事情?”
“什么做了什么事情。”海女已經恢復原來的神色,吐吐舌頭。
“我也是幾天前才剛剛見到川哥哥的,再加上我能做什么事情,就是做了在川哥哥面前也拿不出來,川哥哥的聰明才智無人能及,總是比別人想的遠。”
“是嗎?”花穎懷疑的看了她一眼,他們之間也許算不上是好朋友,但是卻互相了解,特別是一些事情,海女絕對干了一些事情。
“花姐姐,川哥哥現在就在臨水,你要去見他嗎,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川哥哥好像打算這次事情后就再也不回來了。”花穎動了一下,她想見,想見的發瘋,但是她不敢去,不是怕川芎出手殺她,而是怕他用陌生的眼光看著他,他們之間連最后一點也已經割舍,那一掌什么都還清了。
“花姐姐,去見見吧。”海女握著她的手。
“其實我也是聽說川哥哥會出現,回來見他最后一次的,有人跟我說川哥哥這次以后就要歸隱了,我舍不得就跑過來見他了,我們三個人當中,詩憐是笨,我是癲,就你最癡也最傻,就當是你送給自己最后的一分回憶就好了。”花穎眼神動,就算是經過了生死一關,此時此刻她還是動心了。
所以她忘了往鏡子里看看自己,也忘了海女本性的癲狂,也沒有注意到門外的人聽到這里才默默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