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某女委屈的向床腳縮去。
“哦……”某男自喉間發(fā)出一聲低吟,似輕嘆似滿足,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拿著紅通通的蠟燭向床上奔去……
呃……
惡寒!
我搓了搓胳膊,揮去腦海中的畫面。再抬頭,只看到江湖甩袖離開的背影,他的背影孤獨而高大,像一座挺拔的山,但絕對是一座冰山,因為他要時不時的放冷氣。
唉……
對于以后我悲催的命運,我甚是堪憂,加之又灰常的無奈,剛才江湖離開時留下了一句冰冷但足以令我心神不寧震驚不已的話:“女人,你雖然不會死,但蛇毒未清,會讓你痛的死去活來,哼!你好自為之!”袖袍一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江湖!你大爺?shù)模?
我憤怒的咆哮,怒氣沖沖的跑下床,頓在門邊,惡狠狠的目送著那抹玄色高大的身影,我狠狠的盯著他的背影,看看在烈火視線下,能不能神明顯靈給他燒個大窟窿。
顯然,神明沒有幫我,我的想法也沒有實現(xiàn),但偶然間我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怪象。
“咳咳……”玄色的身影一頓,微帶著少有的顫抖,他腳下的步子似乎有些虛浮。
旁邊的音謬從袖孔掏出一方雪白的巾帕遞給他,他隨手抓過放在唇邊,捂著一陣猛咳,一抽一抽的,仿佛要斷氣般。
“湖,你……”音謬欲言又止,模樣倒是十分的無奈。
江湖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說辭,挺身走出了拱形的花門,音謬也悻悻的在后面緊緊的跟著。
一塊染血的絹帕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準(zhǔn)確的掉進(jìn)一只蛤蟆的嘴里。
呱——呱呱呱——
蛤蟆蹦跳的叫著,一眨眼,沒入了草叢中。
秀眉一擰,我狐疑的關(guān)上門。
是夜,涼如水。
我悠哉的品著香茗,望著眼前幫我整理被褥的小丫鬟,烏黑的眸子慢慢的瞇起,隨著紫砂茶杯飄出的蒸汽暈染開一層朦朧的水霧。
“你叫什么名字?”我輕聲的問道,在后面看著她單薄纖細(xì)的身影。
興許是夜晚太過寧靜,乍一聽到我的聲音,她的身子一顫,連忙轉(zhuǎn)身垂首道:“奴婢叫紫煙?!眹肃橹ひ簦暼粑抿浮?
我微微一笑,起身,拉過她素白的小手:“你莫要害怕,看你樣子也就十五六歲,那……你就叫我姐姐吧!”溫甜的嗓音,就像侵在花蜜里的醇酒,麻酥酥,仿佛能沁入人的骨子里,說完連我自己都惡寒了一下。
呃……
白小丁,你惡不惡心,為了深入敵方內(nèi)部,你竟然殘害人家純良的小姑娘,扼殺祖國的花朵?
好吧!
偶承認(rèn)偶很卑鄙!
在心底把自己狠狠鄙視了一番,拿出真誠的面孔繼續(xù)看著面前水綠衣裳的小丫鬟。
嫩白的小臉浮出兩片紅云,她的手一動,想抽出來,但沒成功,因為被我的爪“溫柔”的拽住,“奴……奴婢不敢……”她低語道,微有窘意。
我的爪撫了撫她嫩白的手背,笑瞇瞇的柔語道:“紫煙妹妹,你莫要給姐姐客氣,來,叫一聲?”我徐徐誘哄著,一雙烏黑賊亮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怎么看都像一只奸詐的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