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是什么跟什么啊,南宮俊逸的兩顆眼珠都象要掉出來了一般,他一把將信揉捏成一團,轉身離開了余馨兒的房間,勁直朝書房走去。
書房里,南宮俊逸好不容易才平復了自己心中的怒火,慢慢打開被自己揉成一團的信。
信里這樣寫道:
南宮俊逸:
本小姐奉旨與你成親,原本兩人應該遵從皇上的旨意相親相愛,誰知,你不知感恩,在回門之日強娶家妹,在王府自稱為王妃,你將本小姐放于何地?此事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也就不再追究,但你與本小姐并未拜過堂,也就說我們之間并非夫妻,在王府的這段時間,你不斷不知疼惜,還變著方的折磨本小姐,本小姐今日已忍無可忍,特寫休書一封,從此你我恩斷義絕,無任何瓜葛!
南宮俊逸看后兩下將休書撕的粉碎:“想跟本王撇清關系?沒那么容易!來人??!”
“王爺。”阿奴一直站在門外,聞聲便趕緊進了屋。
“多派點人,去把王妃給本王抓回來!”南宮俊逸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整個人冷的象冰霜,一張臉鐵青鐵青的。
“是?!卑⑴I命出去了。
屋外站著的艷兒嚇的不輕,趕緊進屋求請:“王爺,求你,別讓他們傷著王妃了?!逼G兒的臉上掛著淚珠。
“你叫艷兒?”南宮俊逸抬眼看了一眼跪在前面的小丫頭。
“是的,奴婢艷兒?!逼G兒不明所以,傻傻的點著頭。
“你現在就告訴本王,吳大娘是如何死的?”剛才在余馨兒的房中,南宮俊逸看出了艷兒有話未說完就被余馨兒打斷了。
“王爺,是。。。。是你的新王妃!是她害死了吳大娘。”
“馨兒?怎么可能?”南宮俊逸不太相信,余馨兒雖然愛撒嬌,平時也愛說下人的不是,可是,應該不至于殺人吧。
“王爺,怒奴婢大膽,那日上午,王妃被你關在地牢,你的新王妃去過地牢,可是她沒能把王妃怎么樣,所以出了地牢她就直接朝后院去了,當時紅兒姐姐受傷嚴重,可是她仍然命喜兒打紅兒姐姐,吳大娘怕紅兒姐姐被她們折磨死,所以被逼撞了墻,她們這才收手,吳大娘當場就死了,這件事,我們一直不敢告訴王妃,那日地牢大火,王妃才得以出來,得知一切后,差點就命喪當時,奴婢親眼看到王妃口吐鮮血,王爺,若不是你的新王妃將吳大娘逼死,王妃怎么會讓她們主仆在吳大娘的棺木前瞌頭謝罪,她們也不至于象現在這樣?!逼G兒說的句句實情,眼淚也撲唰唰的流著。
一聽到余憶兒口吐鮮血,南宮俊逸的心口莫明的扯痛了一下,他緊握著拳頭,手上的青筋暴脹,看的出來,他此時有多么的氣憤!
“艷兒,以后你就在本王身邊伺候吧。待王妃回府,你再好好伺候王妃?!蹦蠈m俊逸眺望著遠處,也許真的忽略了什么。。。。。。
“是,謝王爺。”艷兒看到了南宮俊逸眼中的疼惜,她多么希望王妃能快些回來。
阿奴帶人四處尋找,可是也未能找到王妃,唯一找到的就是吳大娘的墓,京城山上的一座古寺旁邊,一座新墳,墳前的墓碑上寫著吳大娘的名字,孝女余憶兒、紅兒。
這里山清水秀,還能時不時的聽到古寺里傳出的鐘聲,這里應該是很寧靜的,想必吳大娘會喜歡這里的吧。
這些天,逸王府的人四處尋找著余憶兒,別人不知道在找什么,可是雪憶紅樓里的三人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這逸王府里的人萬萬不會想到她們會藏在雪憶紅樓。
經過吳大娘出葬的那一事,南宮俊逸得知余馨兒的心腸如此狠毒后,也就不再進那個房間了,而余馨兒也乖乖的在房中養著臉上的傷痕,生怕有人再看到她花容慘敗的樣子。
這幾天也許這樣還算是平靜吧,至少沒有前些日子的血雨腥風,一切要好很多。
這一天,京城的大街小巷都炸開了花,都在議論著一件事,而人們在講這件事的時候,整個人都精神抖擻!那就是今晚留香閣的牡丹姑娘要出來演出了,前幾日聽說牡丹姑娘染病,所以有好些日子都沒有見到她了,對于她的美,她的人,她的琴聲,她的歌聲,每個人都是那樣想念,也包括那冷傲的南宮俊逸!
這一晚,也就是吳大娘下葬后的第三天的晚上,牡丹姑娘還是身著一身白紗,臉上還是戴著面紗,那身影對于有的人是那么的熟悉!
舞臺中間仍然掛著紗縵,那薄薄的一層紗,卻遮擋了多少人的夢想與野心!
這一次,南宮俊逸坐在二樓的閣樓上,眼睛直直的望著紗縵中的人兒,那身影,那神態,真的太熟悉了。南宮俊逸心中暗暗在想,會是她嗎?怎么會呢?她怎么說也是余府的千金小姐,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可是,她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