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兒,馨兒還小,從小嬌生慣養(yǎng),她不適合進(jìn)宮。”余耀天還是掩護(hù)著。
“好,她還小?我和她不就相差一歲嘛,她有多小!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逸王爺生性冷酷、殘暴!家中侍妾成群!你居然要我嫁給他?!”余憶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馨兒不想嫁,家中也就只有你了。”余耀天此時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反正也要嫁一個。倒不如嫁這個沒有感情的女兒!
“只有我?我不嫁!”余憶兒摔了板凳就轉(zhuǎn)身離開。
“你必須嫁!你若不嫁,就 是滿門抄斬!”余耀天這下慌了。
“斬吧,反正也不多我一個!”余憶兒轉(zhuǎn)頭恨恨的看著余耀天。
“好,你若不嫁,我就將你娘的墳移出余家的祖墳!”余耀天也惡狠狠的說著。
“什么?你拿我娘威脅我?”余憶兒的眼中充著血絲,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了。
“是,威脅你了,我總不能看著余家就這樣完蛋,你若嫁,我自會給你準(zhǔn)備上好的嫁妝,你若不嫁,就只有魚死網(wǎng)破,你娘的心愿也別想達(dá)成,我就讓她成孤魂野鬼!讓她永世不得超生!”余耀天雙目怒瞪。
“好!你有種!我嫁!你可別后悔!”余憶兒此時恨不得如前世那般殺了眼前的人,可是,她不能了,其實(shí)有時候,死才是真正的解脫 。
“那你就好好準(zhǔn)備,你出嫁的東西,會叫你二娘為你準(zhǔn)備好,嫁妝也不會少的!”余耀天說完甩手便離開了。
“小姐。。。。。”紅兒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插不上,只有雙眼流著淚水,心疼著眼前的余憶兒。
“紅兒,沒事的,不就是嫁人嘛,早晚也得嫁。回屋吧。”余憶兒沒有哭,相反的,她十分的堅(jiān)強(qiáng)。
“小姐,我們走吧,為什么非要住在余府,我們可以走的,離開這里!”紅兒一進(jìn)屋就象發(fā)了瘋一樣。
“紅兒!你真的忍心讓我看著我娘的墳被遷出余家,讓她永世不得超生嗎?”余憶兒此時哭了,其實(shí)她知道,自己只是靈魂在余憶兒的身體里,可是,這是她欠這個身體的,她得為她做點(diǎn)事。
“小姐。。。。。。”紅兒抱著余憶兒痛快的哭著,也許這就是命!
“好了,不哭了,收拾一下,我們?nèi)チ粝汩w吧。”余憶兒小心的為紅兒擦著眼淚。
夜色降臨的時候,也就是留香閣最熱鬧的時候,由于昨日留香閣的老鴇大力的宣傳,說今日留香閣會有一位頭牌要出來獻(xiàn)藝,所以留香閣的位置早早的就被王孫公子們定滿了。
老鴇在堂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嘴角笑的合不擾了。
如今,留香閣的正中央搭了一塊戲臺,戲臺的四周圍著粉色的紗,四周的少爺公子們個個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臺中央,期待著這位神秘的頭牌。
二樓的雅間也坐著一人,神彩奕奕,手中搖著折扇,桌上擺著茶點(diǎn),身邊站有一位小廝,神情坦然,十分的悠閑。
而就在這雅間的隔壁包間里,也坐著一位神彩奕奕的男子,身著藍(lán)色錦鍛,手中也拿著折扇,身旁也有一位小廝,不同的是,這個人的眼中帶著冷漠,帶著拒人千里的氣息!
一時間,留香閣里是熱鬧非凡,正中央的舞臺耀眼奪目,四周不知何時飄起了花辨,粉色的花辨伴著細(xì)小的微白色的桂花,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傾入鼻中,一個個的精神瞬間煥發(fā)。
只見臺中央被粉色紗遮住的圓圈上方有位身著白衣的女子蒙著面紗手抱古琴,緩緩順著正中央的繩索滑落而下。
平穩(wěn)的放下手中的古琴,手指在琴弦上滑過,雙目環(huán)顧四周,左手的食指輕輕一挑,一個美妙的音律便跳了出來,再一拔弄,又是一個音符跳了出來,一時間,整個留香閣都靜悄悄的,靜的連細(xì)微的呼吸聲都顯得那么的粗。
一拔一挑,一彈一拉,每一個韻律都象是攝入了每個人的心臟一般,是那么清新,那么悅耳。
隨著琴聲的律動,身后伴舞的美女們也紛紛上了臺,雖然沒有人真的去看她們的舞蹈,確也為這個顯得有些少的舞臺增加了一絲的人氣,否則真的會以為無人彈湊。
這琴聲悠揚(yáng),時快時慢,讓人心里的起伏也是高低不平,有時情緒高漲,有時失落到谷底,雖只是一首曲子,可是確讓人嘗盡了人生的百態(tài),喜怒哀樂盡顯其中。
曲子快終了的時候,還是那一拔一挑,有始有終,而至始至終,彈琴的女子都未曾說過一句話,未曾流露過一絲的感情,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女子緩緩起身,手抱古琴,右手拉著下來時的繩索,又順著繩索飄上了高空,就在快消失的一瞬間,有人喚住了她,同時也叫醒了所有還在琴中回蕩的人們。
“姑娘留步!”坐在包間的一位公子的眼中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
“呦,這位公子啊,我們頭牌啊,只演一場,要想再聽啊,下次請?jiān)绨伞!崩哮d這時也清醒了,如此好的音樂 ,好東西當(dāng)然要好好保護(hù)起來。
“媽媽誤會了,在下只是想問姑娘一些問題,還請姑娘到此一敘。”男子十分的謙卑。
“喲,我說這位公子啊,這敘,可不是公子想敘就敘的啊,這里在坐這么多的公子,恐怕個個都想敘吧,這要是每人都敘上一敘,你叫我們牡丹姑娘怎么照顧的過來啊。”老鴇眼珠子一轉(zhuǎn),夠絕!
“是啊,是啊。”這下所有的人都附合著,其實(shí)就是不想讓那位公子獨(dú)自敘。
“依我之見啊,這樣吧,下次牡丹姑娘再出演的時候,誰若想離我們牡丹姑娘進(jìn)一點(diǎn),那我就在這臺中央設(shè)個位置如何?”老鴇欣喜的不得了。
“好好!”眾人又應(yīng)聲同意。
“這樣吧,那就在這臺中央訂四個位置,價高者得,明日就看哪位公子能坐在這紗漫之中了。”老鴇掩嘴笑了笑。
“這個老鴇還真是會賺錢。”紅兒在樓上的屋內(nèi)看著,心里來氣。
“她可是京城有名的留香閣的老鴇,她若不會賺錢,我又何必找她!”余憶兒坐在房中品著茶。
“小姐,我們的店馬上就要開業(yè)了,以后就有銀子了,你為何還要到這里來賺錢啊,況且,你過不了幾日 就要嫁。。。。。。”紅兒一說到這里心就疼。
“紅兒,原本昨日只是一個笑話,可是今日我才知道,我在余府什么都不是,我心中的這份委屈,我一定要靠自己討回來,你就不要管了。我們走吧。”余憶兒看了看四周的公子少爺,她知道,這些人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