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的是霸道總裁嗎
- 內(nèi)有萌犬請小心
- 馱著云的貓
- 3062字
- 2015-03-06 20:30:07
“墨墨,今天新任總裁就會過來了,我打聽到了咱們的新總裁叫,叫什么來著……”袁悠悠狂撓腦袋,因為太興奮太激動,結(jié)果忘記了。“總之,姓程就是了,哎呦我這腦子,一下子想不起來,我剛聽婷婷說,新總裁長得不賴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想快點見到他啊。”
本來袁悠悠的愿望是沒法實現(xiàn)的,因為作為普通員工的她是沒法親眼目睹總裁的卓越風(fēng)姿。但凡事都有例外,現(xiàn)任總裁比較親民,決定在明天下午召開一次全員會議,不止高層參加,連帶著他們這些普通員工也可以參加。
得知這個消息的袁悠悠興奮又激動,一個早上就對著鏡子涂涂抹抹,好不忙碌。蕭年墨目不斜視的整理資料,悠悠抽空看了她一眼:“墨墨啊,你也稍微打扮一下,今天咱們可是要參加見新總裁的。”
見新總裁,又不是見公婆。蕭年墨輕嘆口氣,好想提醒她,其實我們是坐在很后很后面,總裁明惠的雙眼可能沒法波及那么遠,所以你打扮的再美再奪人眼球他都看不到。
還有,打扮好看跟參加會議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嗎?
會議還未開始,袁悠悠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公司的大型會議室搶位置去了,當(dāng)然她也只能在后面搶到一個稍微靠前的位置。蕭年墨嫌里頭太吵鬧,準(zhǔn)備出去透透氣。剛走到天臺邊她就看到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身著煙灰色的西裝,身如修竹,光光從背影看就有一股優(yōu)雅的氣質(zhì)翩然而出。既然天臺有人了,她也就不欲打擾,輕手輕腳的回身,結(jié)果高跟鞋不小心踢到鐵門,哐的一聲,不大,卻在靜謐的天臺尤為響亮。
男人聞聲回過頭來。
蕭年墨呆愣住。
感覺時間在剎那停住。
她漸漸攥緊拳頭,手心里慢慢泣出細細密密的汗,心在那一剎那不受控制的狠狠下墜,咚的一聲仿佛墜入無底深淵,導(dǎo)致她大腦一片空白。直到男人的聲音緩緩在他耳邊響起,她才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嚇到你了。”男人開口,聲音伴著清風(fēng),清朗而又舒適。
蕭年墨緊繃的情緒突然就松懈下來,仿佛上緊的發(fā)條螺絲突然松了一般,她回已抱歉一笑:“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打擾了你的休息。”
男人不著痕跡的看著他,突然眉心幾不可聞的一皺:“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苦澀有點蔓延到舌尖,一動就滿嘴的澀然,蕭年墨扯了扯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沒有,您大概認(rèn)錯了。”
眉心微微舒展開來,男人清淺微笑,優(yōu)雅而又得體:“不好意思,冒犯了。”
“沒有的事,那我先下去了,再見。”她現(xiàn)在幾乎百分之八十確定,他或許就是袁悠悠心目中的霸道總裁了。
姓程,年輕有為。待會悠悠如果看到他們的總裁原來如此芝蘭玉樹,俊朗非常,不知會激動成什么狀況。
程致淵,這名字她不陌生,不僅不陌生,還爛熟于心。但他卻對她毫無印象,只有一句模糊的我似乎在哪里見過你來概括。人與人之間的感知和情感就是如此奇怪,也許一人將你深藏心中,如影隨形,但另一個人卻毫無所知,甚至看你的眼神就那般迷茫而又懵懂。
“等一下,我把天臺位置給你吧,我也該下去了。”男人開口。
“不用了,我還要下去開會。”蕭年墨拒絕。
“也好,時間也差不多了,一起下去吧。”
蕭年墨遲疑了一下也就點頭答應(yīng)。
“還不知如何稱呼你?”男人的側(cè)臉立體而又柔和。
“我姓蕭。”
“蕭小姐,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姓程,你叫我zain就可以。”男人伸手,蕭年墨看著他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握了上去。兩人禮節(jié)性的握了下手就立馬松開。
蕭年墨宣稱自己還要去洗手間一趟便跟他分道揚鑣,程致淵看著拿到纖細的背影,依舊沒法將視線移開。
真的沒在哪里見過?那那股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
緩緩抬起右手掌,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余溫,蕭年墨自嘲的笑笑,她居然可以如此淡定,她以為第一次碰到她的手她會緊張到窒息,但全然沒想到她平平淡淡,毫無意思波動。
不過那也只是表面,在內(nèi)心深處,她早已兵荒馬亂。
“墨同學(xué),你又跑哪里去了,會議快開始了。”
蕭年墨坐在她旁邊的位置聽著她碎碎念,腦子一半混沌一半清醒。
會議開始,高層已然準(zhǔn)備好,袁悠悠跟期待國際巨星一樣期待走出來的那個總裁,呼吸都屏住了,蕭年墨默默的離她遠了些,按照她的性格,這家伙很有可能等一下會激動的掐她,她還是不要身臨險境的好。
果然不出所料,在男人身影出現(xiàn)的那一刻,蕭年墨還是不信中招了,她齜牙咧嘴的掰開某女施暴的雙手,暗道:“你不用那么激動吧,掐的我很疼。”
大腿都被掐青了都。
袁悠悠掐不到她,又開始掐自己的大腿,一邊喃喃自語:“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墨墨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啊,真的跟小說中寫的一樣是個英俊瀟灑的霸道總裁啊,不對,比小說中寫的真實多了,嗷嗷嗷,難以置信難以置信……好帥好有型好優(yōu)雅……”
袁悠悠顯然已經(jīng)瘋魔了。
“墨墨你怎么不激動啊,帥哥,帥哥耶,霸道總裁耶!”某女已經(jīng)激動的語無倫次了。
蕭年墨嘆氣,她已經(jīng)激動過了。
那個白衣勝雪,微笑暖如陽的少年如今站在那個臺上,沉穩(wěn)內(nèi)斂,氣勢翩然,眉眼處再也沒有少年的青澀,轉(zhuǎn)而變?yōu)殇h芒內(nèi)斂的深沉與穩(wěn)重。沒有過多華麗的語言,更沒有過多夸張的動作,只是微微的一顰一笑,就宛若指點江山,堪堪氣勢如虹。
一樣的眉眼,只不過更加奪人眼球,一樣的臉龐,卻再也找不到那股春風(fēng)般的清冽。蕭年墨只覺得站在臺上的那個男人熟悉而又陌生。
“哇喔,真是太有魅力了,嗚嗚,我已經(jīng)找不出形容詞來形容新總裁了。”
蕭年墨點頭,的確是很有魅力,那種特屬男人散發(fā)出來自信的魅力,是青澀少年沒法比的。他一直很優(yōu)秀,她是知道的,這般優(yōu)秀的人,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后,她都無法觸及。
一個是天邊的云,一個是地上的泥。
“哦哦哦,我終于想起用什么形容詞來形容新任總裁了,那個驚什么人的……”
“驚為天人。”蕭年墨補充。
“對對對,就是驚為天人,跟天仙一樣不落俗套的美啊。”袁悠悠一臉癡漢狀。“這樣的男人如果能與我有一絲一毫的交集,我也死而無憾了。”
蕭年墨打破她的幻想,提醒:“悠悠,你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袁悠悠瞬間回到現(xiàn)實,嘟了嘟嘴,不甘愿道:“我也只是自我代入一下而已,像是這樣的高嶺之花,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是沒資格去觸碰的。”
高嶺之花,蕭年墨抬眼看了看臺上的男人,的確是。
季暄禮就覺得蕭年墨今天情緒低落,魂不守舍的,雖然她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但是行為舉止完全暴露她的。
“那個是鹽吧,你撒那么多,想咸死是不是。”季暄禮提醒。
“大哥,就算是我這樣的廚房白癡也知道煎魚也要先放油,魚焦了啊。”
滋啦一聲,蕭年墨頓時感覺手腕火燒火燎的,痛的甩開鏟子,關(guān)掉火,走到水龍頭面前沖洗被燙傷的地方。
“喂喂,你沒事吧?”季暄禮趕緊上前將她的手拿過來看,還好不是很嚴(yán)重,但是她皮膚白皙,襯著就尤為紅腫驚心。季暄禮將她拉到客廳拿出藥箱給她上藥,一邊上藥一邊碎碎念:“你今天魂丟了啊,炒個菜三心二意,看你把手燙傷了吧,你說你是不是活該。”
“我自己來吧。”蕭年墨不喜歡他的觸碰,抽出手打算自己來。
“別動,都受傷了還跟猴子一樣動來動去。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像什么啊,兩眼無神,目光放空,就好像,好像找不到奶水喝的小猴一樣。”
你才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蕭年墨默默腹誹,不過被他這么一鬧她倒是心情好了許多,因為心情好,嘴角也翹了翹。
季暄禮看著她的笑容,神色不禁有些怔仲。他一直就覺得這女人長得很普通,普通到丟到人群之中就找不出來的那一種,但勝在皮膚白皙剔透,五官勉強算的上秀氣,只能勉強算的上哦,他這樣自我強調(diào),充其量,充其量就是鼻子小巧了一些,嘴巴溫潤了一些而已。
這么普普通通的一朵小白花,怎么配的上他這朵高貴艷麗的高嶺之花。
完全不搭對吧。那他剛剛覺得她那微微一笑很輕柔美麗是為什么。肯定是錯覺,絕對是錯覺,肯定是餓出來的幻覺。似乎是為了掩飾什么,他快速將某女的手甩開,匆匆忙忙跑到衛(wèi)生間,而后回頭:“你要抹自己抹,我不幫你了。”
干嘛奇奇怪怪的,蕭年墨疑惑的看著某男人著急慌亂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