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收留一只大型犬
- 內有萌犬請小心
- 馱著云的貓
- 3788字
- 2015-03-06 20:30:07
蕭年墨住的地方是老城區,雖然離市區比較遠但勝在租金便宜,況且她租住的地方雖然舊了一點但還是挺不錯的,但當某個男人看到她住的小區之時,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就住在這里?”那眼神之中的嫌棄展露無遺。
蕭年墨打蛇隨棍上:“哦,既然覺得入不了您的法眼那您住酒店去吧。”
季暄禮咳了一下:“不必了,這點小困難我還是可以克服的。”
為什么有種想罵人的沖動呢!蕭年墨磨了磨牙。
蕭年墨住在五樓,因為小區樓道的燈保險絲壞了所以樓道黑成一片,蕭年墨早已經習慣了這里,所以即使伸手不見五指她還是走到很順利。反觀某人就不那么淡定了,要不走幾步踢到樓道口的垃圾桶,要不就是被水泥樓梯磕到,蕭年墨聽著身邊的動靜,在心里默默的幸災樂禍。突然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突如其來的手掌熱度傳到她的腕上,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甩開,但那只大手抓的很緊:“別動,我沒別的意思,扶我一下,我看不見。”
蕭年墨很想告訴他你看不見跟我有什么關系,但看在他受傷的面子上還是安安靜靜的讓他抓著手臂,男人的手掌溫度本來就比女人高,況且他一直抓著,那熱度似乎通過皮膚傳到了她的臉上,她臉有點燒。從來沒跟男人有如此近距離的身體接觸,雖然只是觸碰到手腕但她還是有點不知所措。
進了門之后季暄禮禮貌的放開了她的手,環顧了一下屋子四周,面積不大,估摸七十多平方米,但勝在收拾的干凈整潔,布置的也挺溫馨。正想著蕭年墨提了一雙拖鞋放在他面前:“我家里只有兩雙拖鞋,很抱歉沒有男性拖鞋,你將就的穿著吧。”雖然嘴里說著很抱歉但她面色可一點都沒有抱歉的意思。季暄禮扯了扯嘴角穿上了那雙粉紅色的拖鞋,心里著實惡寒了一把。而后瞥見她嘴角揚起,季暄禮忍了忍裝作視而不見走過她身邊。
季暄禮的白色襯衫已經被血弄臟了,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襯衫,轉頭問蕭年墨:“請問有沒有干凈的衣服。”
蕭年墨皺眉想了一會兒就進了房間,鼓搗了半天之后拿著一件寬大的球服回到客廳遞給他:“喏,我只有這件球服,你將就著穿吧。”
季暄禮接過她手上的球服,揚了揚眉,眼神明顯充滿了八卦,好像在問你不是說家里沒有男性拖鞋,怎么會有男性的球服?
蕭年墨不是傻子,但她沒想要回答,只是問他:“你到底穿不穿,不穿我拿走了。”她也是掙扎了半天好不好,本來不想拿這件衣服出來的,但是……但是看他襯衫上的血沾在她的沙發上,她心疼啊。
“穿,怎么不穿。”季暄禮拿著衣服站起來:“冒昧問一下,衛生間在哪里?”
“那里。”指了指衛生間的位置還好心的交待了他一句:“護士交代你的傷口不能碰水,你今天最好不要洗澡。”
季暄禮回頭,對她笑了笑進了衛生間。
蕭年墨呆了呆,他剛剛那是在對她放電嗎,如果不是放電的話那可能是眼睛抽筋了。她如是想。
似乎,蕭年墨撫了撫額頭,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回來。
季暄禮果然聽話的并沒有洗澡,但是他洗了個頭,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寬大的球服穿在他身上到是有種別樣的俊朗,他的骨架偏大,將這件球服襯著很耐看。這件球服穿在另一個人身上也是一道別樣的風景,比穿西裝還要好看。
季暄禮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你發什么呆?”
蕭年墨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回過神來之后才發現自己居然對著穿著球服的季暄禮發了呆,瞬間臉熱,趕緊解釋:“我沒發呆,我只是在考慮你今晚睡哪里。”
季暄禮嘴角揚了揚,不置可否。沒發呆,那癡迷的眼神都快要粘在他身上了,不,是他穿的球服上。看來這件球服有故事。不過這不在他的關心范圍之內。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我今晚睡哪里?”
蕭年墨拿了一條干凈的毛巾遞給他:“頭發擦干。”而后指了指沙發:“將就你睡一下沙發了。”
季暄禮擦頭發的動作一頓:“還真讓我猜對了,你可真是狠得下心讓受傷的人睡沙發啊。”
她有什么舍不得,他們又不是很熟,蕭年墨在心里腹誹,但面上還是要做到客氣:“不好意思,我另一間房間放了很多雜物,暫時騰不出來地方。”她說的是實話,那間房間的確放了很多的……雜物。
季暄禮理解的點了點頭:“放心吧,我開玩笑的,我也不是那么沒風度的人,有個屋子讓我遮風擋雨我已經很滿足了,謝謝你。”
“不客氣。”扯了扯嘴角,蕭年墨暗暗鄙視他,既然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滿足了,那剛剛讓他去賓館為什么死活不愿意。人格分裂嗎他!她惡毒的想。
雖然客廳里面有一個不明身份的不速之客,但奈何折騰了這么久蕭年墨早已筋疲力盡,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而黑漆漆的客廳中,沙發上的男人一雙眼睛卻在黑暗中亮閃閃的。
蕭年墨鮮少有賴床的時候,但今天醒來的時候發現鬧鐘已經被扔到地上,她打了一個機靈趕緊起床,匆匆忙忙洗漱之后拎著包就要出門上班,本來平常這時候她還是有空余時間給自己做一個簡單的早餐,剛走到客廳才猛然記起自己昨晚收留了一個男人,而此時此刻這個男人正在沙發上睡的香甜。
蕭年墨撫了撫額頭,她真希望自己是在做夢。
可能是因為家里有個陌生人在,蕭年墨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導致頻頻出錯,又一次校對出錯之后她泄氣的嘆了口氣,靠在了椅背上。
同事陳悠悠悄悄探頭到她身邊:“蕭同學,你怎么一天都心不在焉哈,難道是有男人了!”
蕭年墨默了默,哭笑不得:“沒有,你哪只眼看到我有男人了。”
陳悠悠摸了摸下巴:“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啊,這神情明顯就是在想男人。”
汗,還真讓她說對了,她的確是在想收留在家里的陌生男人,不過她想的是他有沒有遵守約定離開,她還隱隱擔心他會不會偷她家東西,不過轉念一想她家里似乎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最值錢的也就那臺電視了,不過他應該沒那么蠢吧。
“看吧看吧,還說你不是在想男人,又神游物外了。”陳悠悠打趣到。
蕭年墨朝她無奈的笑笑,反正越解釋越亂,這家伙看過的電視劇和小說堆起來都有一座小山那么高,她無論怎么解釋她都會找出一條理由駁回去。
回家的路上蕭年墨居然忐忑不安,但當打開門的那一刻,蕭年墨忐忑不安的心終于平靜下來了。雖然是在意料之中但她還是失望了。而更讓她哭笑不得的是當她打開門的那一刻,沙發上躺著的男人回過頭,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那眼神之中含著委屈控訴,跟某種動物有過之而不及,蕭年墨還沒開門他已然開口:“你終于回來了,我快餓死了。”
蕭年墨現在也不追究他怎么還沒走,而是覺得又好笑又好氣:“你一個大男人不會懂得下去買點吃的嗎?”
“我沒錢。”男人幽幽開口:“你是不是忘記了。”
她一愣,她還真忘記這事了。“那你……一天都沒吃東西嗎?”蕭年墨試探問。
“也不是什么都沒吃。”男人委委屈屈的開口。蕭年墨輕輕吐出一口氣,還沒吐完男人繼續道:“如果喝水也算的話。”
蕭年墨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改躺為坐的男人有氣無力的望著她:“能做點吃的給我嗎?”
蕭年墨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放下包包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門,她前幾天因為忙都在公司食堂吃,因此忘記添購食物,但基本的食材還是有的,比如雞蛋,比如面條,比如一小捆的青菜。蕭年墨開著冰箱門扭頭問季暄禮:“冰箱里有雞蛋還有面條,難道你連煮面都不懂得嗎?”
季暄禮寂寞的回了一句:“君子遠庖丁。”
蕭年墨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收留他還敢白吃白喝,這男人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煮面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洗菜煮面不過十分鐘左右時間,但某個已經餓了一天的男人聞到了香氣,像嗅覺靈敏的狼一樣悄無聲息的走到了蕭年墨身后。正在專心致志的撈面,耳后突然有股灼熱的氣息噴來,她下意識的就是曲起左肘撞了過去,只聽悶哼一聲,季暄禮忍痛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干嘛莫名其妙襲擊我。”
誰叫你當背后靈的,蕭年墨腹誹了一下,拿這勺子指揮他:“去碗柜里頭拿兩個大碗還有筷子湯匙。”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頤指氣使的命令他,而且還是這個女人,季暄禮忍了忍,還是聽話的去拿碗了。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雞蛋青菜面,但季暄禮餓了一天早已不管不顧了,撈了一碗面就狼吞虎咽起來,雖然是狼吞虎咽他的吃香依舊不會太難看,蕭年墨看著他這般虎狼般的吃香也只有感嘆這個世界果然是看臉的,剛剛如果是一個大腹便便腦滿腸肥的男人坐在她面前這般沒形象的吃面她一定會不忍看的,但奈何此人皮相太好,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是賞心悅目的。蕭年墨突然想起好友講的一個冷笑話,這世界哪有真愛啊,都是看臉的。什么踢足球的男生打籃球的男生帥都是放屁,只要長得帥,你TM彈玻璃球都帥,長得丑的打高爾夫都像在鏟屎。什么溫柔的女生都有魅力,素顏不化妝的女生都清純,都是放屁。只要你長得漂亮,你TM賣個豆腐都說是豆腐西施,長得丑的拉小提琴都像抽筋。
打高爾夫都像在鏟屎,蕭年墨忍了忍還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向來對笑話免疫的她不知為何想到這句笑話都會忍不住笑出來季暄禮本來在埋頭吃面聽到笑聲抬起頭來,輕輕咳了一聲:“你是在笑我嗎?”
“不是。”蕭年墨如實已告,她真沒在笑他。
季暄禮皺了皺眉:“不是笑我那你盯著我做什么?”想到剛剛自己在吃面的時候這女人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他就渾身不自在,雖然經常被女人這樣視奸,但是她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我收留你,還讓你白吃白喝,你讓我看幾眼也是應該的吧。”
季暄禮聞言一口面差點從鼻孔里頭嗆了起來,他這回是真咳嗽了,咳了半天抬起頭來,面紅耳赤的看著她,不知道是被嗆咳到還是羞惱的。
“你……”
蕭年墨知道什么是適可而止,她趕緊打圓場:“剛剛是在跟你開玩笑的。”
季暄禮在心底默默吸氣,我忍。
吃了半分飽的季暄禮渾身終于氣力上升,他想昨天這女漢子一個不費力的潦倒幾個男人,不禁疑惑:“你一個女孩子家,身手怎么如此好?”
蕭年墨顧左右而言他:“身手不好你昨晚就不止胳膊掛彩這么簡單了。”
“你……”季暄禮沒想到又被嗆,一口氣悶在胸口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