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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潮洶涌

  • 內有萌犬請小心
  • 馱著云的貓
  • 3205字
  • 2015-03-12 19:54:20

將蕭年墨送到小區門口,但因為小區道路狹窄車進不去,便只好停在外頭,她再三推脫自己進去即可,但程致淵堅持要將她送到樓下才放心。蕭年墨沒法推諉,只能低著頭朝前走。小區路口就有一盞昏暗的路燈,照著整條小路顯得蕭索非常,蕭年墨呼吸有點輕,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可以和程致淵走在同一條路上,即使他們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即使空氣安靜到只剩下涼風習過道路兩旁樹葉的沙沙聲。她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生怕它們哪怕有一丁點的不正常。

“蕭小姐,以后工作上有問題盡管來找我。”程致淵和她保持一個禮貌的距離,微微側頭,眼眸深邃,即使在昏暗的路燈下也難掩那番自信和真誠。蕭年墨一愣,而后點了點頭。

“蕭年墨!”

蕭年墨回頭,卻看到某個男人黑著臉走向他們。

男人走到程致淵的面前,眉峰皺起,往日波光瀲滟的桃花眼危險的瞇起,周身攝人的氣場全開:“謝謝你送蕭年墨回來,不過不會有下一次了。”

程致淵依舊不改臉上得體的微笑,但是眼神卻變化了,他看著男人,眼神驀然深不可測:“你似乎對我敵意很深。”

季暄禮氣場全開直視著他,兩個男人身高相當,站在一起不相伯仲,劍拔弩張的互瞪了一會兒季暄禮驀的嫣然一笑,語氣變得欠扁而又驕傲:“你想多了,我干嘛要對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心生敵意?”

不相干三個字說的語氣很重。

程致淵聽到這句話眼神更加讓人捉摸不透,兩個人之間似乎有無形的火花在碰撞,撞擊之下導致周圍的空氣凝滯了許多,蕭年墨夾在兩個人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現在不得不又猜想,季暄禮這貨又抽哪門子的瘋了。

最后是程致淵先打破了這僵局,他看了眼蕭年墨,當旁邊的某男人是空氣:“蕭小姐,那我們明天見。”

“路上小心,慢走再見。”她也很想結束這么莫名其妙的劍拔弩張,趕緊的將對方這尊大佛請走。

蕭年墨一轉頭就可以看到某個男人一臉鐵青的看著她。那臉色,那神態,跟怨婦有的一拼,她窘了一下,卻也并不理會他的黑臉,獨自往前走去。

季暄禮的狗鼻子敏感的嗅了嗅,而后臉色更黑:“你一個女人這么晚才回來,手機也不接,還給我喝的醉醺醺的,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啊。”蕭年墨掏了掏耳朵,這話怎么有點像八檔電視劇中很多怨念的丈夫對愛玩妻子說的話,不過他也管太多了吧,她做什么喝不喝酒與他又有什么關系。“工作上的應酬,沒辦法推脫。”

“應酬?”季暄禮冷冷一笑,“你一個采購部的小員工應酬什么,跟他嗎?”這個他說的怒氣沖天,咬牙切齒。蕭年墨不欲與他多說,只是寥寥草草應付:“沒,就一個同事而已,剛巧碰上送我回來,就這么簡單。”

鬼才信你,一個總裁送你一個小職員回來,還一路護送到家門口,那他這總裁也當的太慈悲為懷了吧。

想到那張照片,再想想堂堂一個公司的總裁親自護送一個員工回來,心里火急火燎的,當即脫口而出:“蕭年墨,你以后要少跟他來往知道不知道,他這是想潛規則你懂不懂,你一個女孩子,不要輕易被這些情場老手給騙了,到時候沒地方哭去。”

蕭年墨腳步一頓,她之前是有一些醉意,但經過剛才也差不多都醒了,現在頭腦異常清醒,所以也很敏感的捕捉到他口中話的漏斗,“潛規則,情場老手,你這話什么意思,你知道他是誰?”蕭年墨狐疑的看著季暄禮,一臉探究。

季暄禮恨不得掌嘴,尼瑪情急之下差點暴露了,于是乎趕緊找詞兒填補:“哎,誰不知道他啊,程致淵嘛,HR集團的新任總裁,新聞都有播嗎,報紙也有寫啊,像你這種不看手機不看新聞的老古董,當然不了解最新資訊了。”

眼神一定不能四處瞟,一定要認真且真誠的直視對方,這樣才不會讓她懷疑。

蕭年墨還是有些狐疑,但最終找不出什么證據,而且程致淵似乎根本不認識他,或者是自己多想了。不過對于他口中所說的潛規則和情場老手很有意見。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還有……”蕭年墨睨了他一眼:“我不希望你隨意中傷別人。”

季暄禮一愣,隨后咬牙切齒,好啊,看來蔣嚴說的沒錯,這女人平時看著冷冷淡淡的,他就說了程致淵這么一句她就急不可耐的維護人家,看來這女人果然是暗戀程致淵那廝。想到這方季暄禮就開始口不擇言:“你也別白費力氣,程致淵怎么可能喜歡你這種人。”說完之后立馬后悔,但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已經是很難,正躊躇的該如何挽回的時候,蕭年墨嘴角自嘲的勾了勾,斬釘截鐵的對著他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沒有那么不自量力,我是哪種人,我心里有底。”

他不是那個意思啊!季暄禮恨不得再甩自己幾個大耳刮子,這張嘴怎么這么不會說話,他并沒有貶低她的意思,雖然她長得真的很平淡無奇,但是他只是想要讓她認清楚現實,跟程致淵這種人在一起,以后絕對不會風平浪靜。

蔣嚴說:“你確定你要把蕭年墨拱手相讓給程致淵,這人雖然是個寶,但同時也是個定時炸彈,這樣的年紀當上一家之主,你以為所有人都服氣,只怕,身后盯著他的人不在少數。”

“據我了解,他曾經有三次身陷險境,這些人為的意外,我想以后還會繼續發生。”蔣嚴將一袋資料扔到他面前,云淡風輕的好像在講故事:“不過現在的程致淵似乎學會反擊了,不過我很好奇,他剛上任就對公司重新洗牌,安排蕭年墨進采購部,你覺得是幾個意思?”

季暄禮從袋子中抽出一份文件,林和謝三個字映入眼簾。

蔣嚴繼續笑的春風和煦:“季暄禮,你確定要讓你的準未婚妻身陷險境,變成這場斗爭的犧牲者?”

即使他很不待見她,即使他很想這燙手山芋快點脫手,但是希望是一回事,如果知道還眼睜睜的讓她身陷險境,他做不到,季暄禮將這歸咎于自己是個心地善良的美男子,見不得有人自毀前程,自尋死路。

而且,她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優點的。

做不成夫妻,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嘛,他現在的焦急和不安,完全出于對朋友的擔心,別無其他。

對,是這樣的,季暄禮都忍不住被自己感動了,現在還去哪兒找這么有責任心還有顏值的男人啊。

等他安慰完自己的時候,蕭年墨已經走的沒影了。

醞釀好話詞的季暄禮一抬頭:“蕭年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希望……”

“……咦,人呢?”

開門,結果門被反鎖了,他仰頭望了望天,無辜敲門:“蕭年墨,你究竟清醒不清醒,我還在門外呢,你干嘛加鎖?”

門內傳來蕭年墨不咸不淡的一句話:“我清醒著呢。”

“你清醒著那你干嘛……噢你這女人……故意報復是吧。”季暄禮后知后覺的恍然大悟,頓時暴躁了。

門內半天沒有聲音,季暄禮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刺猬,自己抓狂了一會兒之后又跟茄子一樣焉了吧唧,“蕭年墨,你開開門啊,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門內毫無聲響。

“喂,你這女人也太小肚雞腸了吧,我說的也是實話,好了,就算你長得再漂亮又怎樣,門當戶對懂不懂,你確定你能嫁到那種大家族中,你自己不慎得慌。”

依舊毫無聲響。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看,豪門都很多破事的,你不會幸福的,真的。”

沒聲音,還是沒聲音。

嘴巴都說干了里頭還是毫無動靜,季暄禮怒極反笑:“蕭年墨,你信不信我分分鐘把門踢開。”

這時候門內終于傳來聲音,蕭年墨平波無瀾的聲音緩緩的隔著門板傳了出來:“你還是安靜一點,今晚就委屈你在外頭過一夜了。”

季暄禮默默的暴走了一會兒,而后似乎想到什么狡黠一笑:“蕭年墨,這可是你說的哦……”

里頭的聲音打斷他接下來的話:“不要想再去搬救兵,我不吃這一套。”

季暄禮:“……”她是有讀心術嗎,他想什么她居然這么快就猜出來了。

看來這家伙吃軟不吃硬,季暄禮忍了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家伙絕對做的出來,也絕對狠心讓他在門口站一夜,為了防止自己變成風化的雕像,他決定……還是得服軟一下。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蕭年墨,算我求求你,放我進來好嗎,我知道錯了。”

“你說的沒錯。”里頭的聲音還斬釘截鐵。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大錯特錯了,真的,你不信可以開門看看我的表情。”

蕭年墨:“……”

“季暄禮繼續打親情牌:“我身上的傷還沒痊愈,我還特地在路口等你,怕你天黑回來磕著碰著,你就這樣回報我嗎,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期期艾艾。

門吱呀一聲開了,蕭年墨面無表情的臉出現在他面前:“好了,別再廢話了,聽的心煩。”

季暄禮趕緊麻溜竄了進來,速度敏捷如豹子,簡直難以想象。

蕭年墨:“……”她要趕緊想個辦法把這家伙弄走,真的……太煩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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