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錯誤的配合
- 鳳女的傲嬌冷皇
- 淚的空瞳
- 1057字
- 2016-04-02 09:57:51
碧海藍天,一望無涯。
風帆高張的大船,在輕卷的浪花間勻速前進。
船艙之中。
悄睨著一直冷默不言的秦程言,莫玉慈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在想什么?”
秦程言恍若未聞,視線越過窗扇,投向蒼云深處。
“我給你唱首歌兒吧。”莫玉慈自言自語了一句,真的啟唇輕輕淺唱起來,“一把劍劃開萬丈天幕,一腔血注解千秋史書,降大任苦心志勞筋骨,擔道義著文章展抱負。立身堂堂男子漢,壯懷凜凜大丈夫……”
秦程言猛地回頭,雙眸凜然地攫住莫玉慈,嗓音沙啞而沉緩:“這曲子,誰教你的?”
歌聲遏止,莫玉慈水眸輕眨,卻避而不答:“怎么?我唱得不好?”
“不,”秦程言緩緩搖頭,“很好,非常好……只是,不該從你的嘴里唱出來……”
話音未落,一只手橫空伸來,落在莫玉慈頸間,緊緊地扼住她的脖子,湛黑雙眸中寒光躥閃:“說,背后指使你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咳,咳咳,”莫玉慈雙瞳劇震,短暫的訝然后,轉(zhuǎn)為碎冰般的清冷,“原來你——一直懷疑我?”
“難道你不值得懷疑嗎?”秦程言輕哼,“小小一介水村女子,在得知本皇子的身份后,非但不驚不懼,反而刻意接近……不是另有企圖,又是什么?”
莫玉慈定定地看著他,既不反駁,也不辯解,只是長長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輕輕闔上雙眼,挺直了脖勁。
她不是傻子。
有時候甚至很聰明,很敏銳。
那雙寒冽的黑眸里,鋪陳著濃郁的疑惑,沒有半絲信任。
只一眼,她便明白,無論她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
冷冽的聲音繼續(xù)在耳邊炸響:“你無話可說了,是吧?我到達酈州大營已有數(shù)日,一直平安無事,可帶著你剛剛返回,后面的尾巴便相繼到來,還有昨夜那些莫明出現(xiàn)的赤煞蛇……為什么它們鉆進了獸皮,卻沒有攻擊你?”
“我——不——知——道。”柔軟唇瓣間,字字清冷,“皇子殿下,莫玉慈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鄉(xiāng)野女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只希望——”
“希望什么?”
“希望皇子殿下記得此前的承諾,幫我尋回母親和弟弟,讓他們免遭戰(zhàn)火涂炭。”
緊扼的鐵指慢慢松開,任由莫玉慈頹軟的身子滑倒于地,秦程言面無表情地對上她的眸子:“剛才的歌,再唱一遍……”
清婉中愈帶激昂的歌聲,再次在船艙中響起,卻始終無法沖淡兩人間那種怪異的氣氛。
她知道,他心中的疑忌,仍然沒有消除,她也并不期望他能夠放開胸懷,接納她隨心而至的好意。
之于彼此,他們?nèi)耘f是兩個全然陌生的人,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或許到更久的未來,仍然會是……
這樣也好,這樣在離去之時,自己就不會因著一時的懵懂,而陷入萬劫不復。
他想要距離,他想繼續(xù)陌生下去,那么她就配合他,只當他們之間發(fā)生的所有,只是一場錯誤,一場命運之神無心撩撥出的錯誤。
秦程言……我,不認識你,從來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