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床頭柜,粉色的茶幾,粉色的沙發,粉色的窗簾,粉色的洋娃娃擺在床頭上,衣柜里,視線被滿目淺淺深深的粉色霸占滿。這是江媽媽特別準備的“公主房”,并不是“圣帝利亞”的集會廳。
深呼吸一口,舉起一旁的杯子,將里面的半杯水一飲而盡。她剛剛做夢了嗎?好恐怖的一個夢。江澤黎,你這個陰魂不散的惡魔,還裝什么圣潔的天使?怎么做夢也想到他,可惡可惡可惡……
“江澤黎,你這個人渣,你這個混球。”從抽屜里掏出飛鏢,對著墻壁上江媽媽特意叫人貼上去的江澤黎的照片猛飛,“笑笑笑,笑P啊!啊!十環!好樣的!”照片里的江澤黎嘴角勾著一抹耀人眼球的微笑,被晚霞的橘色光模糊掉了半邊精致的輪廓,反而更顯溫和。一看就不可能是那個冷冰冰的非人類照的,肯定是PS的!
“咕嚕咕嚕”耳邊傳來肚子不爭氣的打鼓聲。林曉優摸了摸一天一夜,只有幾片餅干下肚的肚子。伸了個懶腰,撩開被子,雙腳蹬了蹬,終于找到拖鞋穿上。
慢慢摸索到衛生間,隨便洗了把臉,漱了下口。沿著彎曲的樓梯下樓了。
沿途一個傭人都不見,瓷白的地磚映著瓷白的天花板,很空曠。
什么情況?集體休假?還是集體跳樓送醫院搶救了?
“江澤黎?”她的腦袋仍有些暈眩,扶著白色的扶手一步步移到最底樓的餐廳里。
餐廳也依舊空曠,只有一張桌子和各類綠色植物孤零零地擺在正中央。
嗯,很環保。
“喂,江澤黎,有活人嘛?”林曉優虛弱得倚在椅子上,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得好差,僅僅走那么幾步路都帶喘了。
江澤黎就是一個恐怖的流感!帶病毒的!
“江澤黎,我可是病患哎。”她無力得趴在桌子上,不滿得嘀咕。難道他丟下她一個人到外面瀟灑去了?!
桌面被洗刷得很干凈,亮亮的,可以反射出天花板的影像。天花板也一塵不染,透明得像一面玻璃。此時,玻璃上出現了一抹天藍色的身影,被光反射得有些扭曲,隱約可見他手里捧著的是一個圓形的飯盒。
“笨。”江澤黎端著飯盒走到她身旁,將飯盒推到她面前。扯掉手上套著的白色手套,坐在她的對面,“餓了?”
林曉優給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覺得呢?”她幾乎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哎!
“吃。”他藍色的家居服上隱隱約約可見幾滴金黃色的油漬,應該是剛剛做飯時所留下的。
林曉優應了一聲,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夾起一筷子遞到嘴里。
唔,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