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過了那碗藥，真不知道李安青想要做什么，不過，她的命同在都是她的了，哪怕這是毒藥，她還是要喝，依舊的轉過身，她揭開了臉上的面紗，將藥喝了進去，這藥與她喝過的其它藥沒有大的區別，都是苦的，都是澀的，藥永遠也不可能會是甜的，哪有不苦，而這苦，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等到李安青走的時候，再是拿出了一個杯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似乎就是一轉身間，杯子就是到了她的手上了。

“這個也喝了?！?

“是，”芳華接過，這正是她昨日喝的那種東西，她不知道是什么，不過，李安青給，她就得喝。

而不知道怎么的，她卻是可以感覺的到，李安青是絕對的不會害她的。

只是，到了晚上，她過的并不是太好，一連上了幾次的有茅廁，這出來的味道也不是好聞，而且這種事，也是難以啟齒的，一連幾天都是如此，她想要問李安青，卻是不好意思問，就只能這般的忍著，

如此的這般，半月了之后，李安青盯著她沒有帶面紗的臉，看了半天的左右的時間。

她又是拿出了一個瓶子，讓芳華喝下，芳華最近是越來越不明白李安青的做法了，她輕撫著自己的臉，還是一樣的不平，可是，她搞不明白，李安青，她就不怕，不惡心嗎。

“東家，你不怕嗎？”她苦澀的問著，這張臉我自己都是不忍去看，“為何，你能盯這么長時間呢？”

李安青正在不時的給瓶子里面加上這個，加那個的，最后再是倒在了一個小碗里面，然后再是攪來攪去的，她將碗端了過來，拿過一把小刷子給方華的臉上抹了厚厚的一層，“我問你，你有多久沒有照鏡子了？”

這算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嗎，芳華苦澀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臉上抹著這些東西，她有些不習慣，但是，卻是感覺涼涼的，十分舒服。

她有多久沒有照過鏡子，她都是忘記了，一年，還是兩年，或者更久的時間。

“那你不是不要照的好，”她的沉默已經回答了李安青，李安青又是在一邊的搗鼓著什么，一股中藥味很是濃重。

芳華的臉上貼著厚厚的東西，她閉著眼睛，眼角下方的淚珠卻是怎么也是流不出來，

是，她不會再照鏡子了，這張臉，連她自己都是做惡夢的。

時間便是這一日一日的過去了，每天李安青總會在芳華的臉上抹來抹去，還要讓她吃很多的藥， 以及那一瓶不知道什么磨成的粉，對于芳華來說，現在只要一見到李安青， 她就知道，她要做的就是躺拿著不要 動，任李安青折騰 。

她也從來都沒有問過李安青這是為什么，李安青也不會主動的告訴她，似乎這樣的日子過的太長了，她也是習慣了每天喝那些又苦又難喝的藥，還有臉上抹的那些稱奇古怪的東西。

“喂，你是誰啊？”就在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過到什么時候之時，耳邊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道已然熟悉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