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 網王之妖怪小姐
- 畫骨難尋
- 4108字
- 2020-10-29 19:46:26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月華蓮看著這里的村民,很顯然雨女已經影響了他們的正常生活。
月華蓮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但是現(xiàn)在又找尋不到雨女的蹤跡。
手冢少主一臉冷漠的看著面前的村民。
“往那邊逃了。”他眼睛看著遠處的天空。
“那個方向是?”月華蓮根本不熟悉古時候的地貌還有城市。
“京都。”幸村精市非常自然的接過她的話。
“京都啊。”
“去京都吧。”手冢零剛說完,他恍惚了一下。
眼睛緊閉,頭暈目眩。
一旁的月華蓮看到他一副快要摔倒了的樣子,她眼疾手快的將他扶住。
“你怎么了?手冢少主?”
月華蓮神色焦急的看著一旁的結,結也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擾一樣,雙眼放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突然,結像是一縷空氣一般,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幸村精市看著眼前這個人,眼神晦暗不明。他能感受到他身上強烈的靈魂波動。
手冢國光睜開眼睛的時候,頭腦中的疼痛感遲遲沒有消散,他等待著眩暈感過去,看到眼前這個人的時候,才覺得心稍微安定了下來。
“月···華蓮。”他虛弱的說。
月華蓮聽著眼前的人叫她這個名字,難道,他真的是手冢國光?
本來聽到“結”這個名字的時候,月華蓮就開始猜測。
現(xiàn)在他叫出了她的名字,她基本上已經可以確認了,眼前這個身處在她眼前的人就是手冢國光沒錯。
“你怎么會來這里?”月華蓮問。
她是被紅葉君拉進來的,但手冢國光怎么進來的?
“為了救你出去。”手冢國光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少年,他沒在他身上看出什么妖力,手冢國光便收回了目光開始審視周圍的環(huán)境。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月華蓮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她來這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手冢國光收回自己的視線,搖了搖頭。
“先走吧,去找雨女。既然我來到了這里,這里也有雨女出現(xiàn),你不覺得有點太過巧合了嗎?”
“嗯。”
“既然巧合,那說明就有破綻。”
“這是一個非常精細的幻境,想要出去,就要找到破解的方法。”
“幻境嗎?那這個幻境也太過真實了。”
“真實才會虛幻。”
手冢國光往前走,月華蓮緊跟在他的身后。
“走吧,去京都看看。”
月華蓮和手冢國光往前走著,幸村精市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的身后。
他從一臉冷漠,到忍不住的邪肆笑意,他倒要看看,他們怎么破解這個幻境。
“阿幸,你快點跟上我。”月華蓮笑著看著后邊的人。
月華蓮的笑容像是耀眼的明月,刺的他有些睜不開眼睛,如果這個笑容能夠永遠的只屬于他自己就好了。
手冢國光聽到這個名字愣了愣,阿幸?他看著身后跟著的少年,相貌和年齡都與幸村精市不符合,是他多疑了嗎?
“恩,姐姐。”
最后,手冢國光也沒有問,他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他們向著遠方霧氣朦朧的京都走著,直到這個小村莊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聽說了嗎?”
“什么什么?”
“一町目來了一個非常帥的和尚。”
女子嬌俏的用紙扇擋住了櫻桃小口,只留一雙多情的眼睛。
另一個女子的眼中也流露出了興奮之色。
“和尚不再廟里待著,也來逛花街嗎?”
“是真的,你別不信,清姬姐姐正在接待呢!”
室內獨特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熏香,清茶,桌上還奉著精致的素食點心。幾朵今晨剛摘的鮮花嬌嫩欲滴,女人為了保持它的鮮美,時刻的滴些水上去。
這是在花街的女妓,無處不透露著精致,相處的最為風雅的待客之道。
“小僧是隱寺來的僧人,叫我明苑即可。”僧人坐在席位上,莊重中又透著優(yōu)雅,仿佛他并非身處在花街,而是畫中。
“好,明苑大人。”清姬的臉上浮現(xiàn)淡淡的紅暈,像是喝多酒,已經醉了,她看向僧人的目光中滿是柔情。
清姬以往接待那么的恩客,她的心情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慌亂的跳個不停。
面前的人清秀、白凈,那一雙眼睛更如神明在世般,讓人不敢直視。女妓只怕自己會陷入到他溫柔的雙眼中。而他的名字也像神明的名字一樣,那般好聽。
恍惚了一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盯著人家看了太久了,真是失禮。清姬不由的懊惱。
“清姬是嗎?”明苑看著眼前的女子,繼續(xù)確認。
“是的,明苑大人,奴就是清姬。”
她頓了頓,又說。
“不知大人找奴······”清姬剩下的話在口中轉了轉,突然,剛剛平復的臉又紅了起來。
年輕的僧人溫和的笑了笑,絲毫不知自己的容貌令人怎樣心動。
“不要嚇到清姬姑娘才好。”他溫柔的笑了笑,隨后拿出一條絲巾,上面畫著幾朵櫻花。
不同以往的粉色,這絲巾是一條黑色的絲巾,而櫻花則是暗黃色的。
清姬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對面神明般的僧人,這塊手帕她很熟悉,上面的櫻花正是她畫的,但是,這是那位客人大人的。
不知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這里?
“這是我為一位客人畫的。”清姬如實說。
“那位客人,昨天晚上死在回家的路上。這條絲巾手帕是我撿來的。”
聽到明苑說的緣由,女妓的臉慘白一片。
昨天他和僧人一同探查妖氣,剛剛到妖氣濃重的地方,結果就看到一輛牛車停在路邊,這輛牛車傳來厚重的血腥氣。
其他的僧人還在猶豫要不要上前,大家都做出一副攻擊的姿態(tài),只有明苑知道,此妖路上遇到任何一個妖物都厲害,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而牛車內已經沒有活人的氣息了。
在眾人的阻止聲中,他走上前去,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具被抽干了的尸體,尸體上已經干涸的血跡上有一個詭異的五爪印。
明苑看了一會兒沉默了,這根本不可能是人類的手印。
這個男人看上去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而從但他死了這么久,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濃郁的妖氣。可見,那只妖在行動的時候,她一定是張開了一個力量強大的結界,讓附近的人察覺不到這龐大的妖氣。
可是有誰會幫一只妖呢?
明苑心里疑惑。
女妓似乎收到了驚嚇“怎么會這樣?”
她的眼淚像珍貴的水晶一顆一顆的掉下來。
明苑遞給她一塊純白的棉布方巾,女妓接過,慢慢的擦起了自己的眼淚。
看著她平復了心情,僧人才繼續(xù)說:“那人死狀很慘,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了,被我找到時已經死透,他渾身上下都是干涸的血跡,只有手中還握著這塊手帕。”
明苑試探的說,見她沒什么特別的反應,整個人在那種情況下,手帕還能完好無損,那只有兩個可能。
要么,那本就是妖物,要么,這是那只妖特意留下的信物。
這兩個不論哪一種情況都非常棘手,所以他不得不防。
“難為他,那個時候還緊緊握著這塊手帕。”多情的少女眼睛里還閃著淚花。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還是擔心下你自己的安危比較好。”
“怎么?”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露驚恐。
明苑看她的樣子,想來她也猜到了,干脆直接說破。
“這塊手帕很有可能是“它”留下的一個記號。”明苑將她手中的棉布方巾點了點。
“在這上面寫上你的名字,你有危險時我會第一時間知道。”
清姬伸出白皙的手,略帶顫抖的拿著方巾起身走到室內,不一會兒她出來,方巾上用清秀的字體寫著兩個字體:清姬。
明苑看著這兩個字愣了愣,隨即收回視線,他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方巾。然后在自己的身上又拿出了一塊深色的方巾,他簡單的用了一個法術,新的方巾上出現(xiàn)了一模一樣的字體。
“這······”清姬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兩張手帕是做什么用。
“這方巾上被下了法術,它是一個可以溝通你我的法陣,如同你有什么危險我能第一時間知道。”
明苑把另一個方巾收好,放在自己身上,另一個方巾則被清姬收了起來。
明苑離開時又引起了花街內女子的尖叫,她們大多都遠遠的看著,不敢上前。有幾個膽大的姐妹,上前攔住他,想要與他共渡一晚,可是都被僧人禮貌的拒絕了。
也是呢,女人們心想,有名望的僧人怎么會瞧得上她們這樣的花街女子呢。就算僧人有什么想法,有清姬姐姐珠玉在前,僧人也不可能瞧得上她們。
此時女人們的心里隱隱的有些落寞和嫉妒。
出了花街,僧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僧袍,在一町目漫無目的的走著,他俊俏的外表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他更是俘獲了一町目女人們的芳心。
幾個男人看到自己懷中的女人魂都被這個僧人勾走了,便不由的破口大罵,女人們聽這污言穢語都覺得臉紅羞恥。而僧人只是笑笑,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樣,看著他就像一個螻蟻,而神明怎么會對一個自己隨手都有能碾死的螻蟻惱怒呢。
明苑不理會他繼續(xù)往前走。
他剛剛只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這男人額上黑氣繚繞,所以他才會多看了她一眼。
回到他們臨時住的地方,明苑臉上再也沒有剛剛在一町目和花街時的平靜。
“你們馬上回隱寺,今晚就離開這里。”
聽到他這樣說,僧人們都愣住了。
“明苑大人,怎么這么突然?”僧人焦急的說。
他們聽的很清楚,剛剛明苑大人說的是讓他們走,而不是“他們一起走”,難道明苑大人真的要自己留下來嗎?
各個僧人的面色都不好看,明苑是主持大人親自選的人,他將來是要繼承隱寺的,他們可不敢將他自己留在這里。
“明苑大人,您跟我們一起離開吧,您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里太危險了!”一個人僧人激動的說。
明苑苦笑:“我不能離開,這個妖的力量太強大。”強大到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他離開,那恐怕整個一町目的人都死,他需要在她意識到之前殺了她。
“明苑大人······”
幾個僧人還想說什么。
“我已經決定,你們不用再說了,趁現(xiàn)在趕緊離開,如果遇上我父親剛好在寺中沒準還可以幫上我的忙。”
聽明苑這樣說眾人都沉默了。
僧人們不再繼續(xù)勸他,他們的明苑大人從沒有說過謊話。
如果除了主持大人,他們幾個人沒有人能幫助他的話,那他們留在這里只會給他添麻煩。
明苑見他們不再堅持反倒松了一口氣,只要他們順利離開,能找到他父親,他對這里會更有把握。
夜晚,在人們都已經熟睡之時,一町目的燈光還是那么明亮。
清姬是花街最受歡迎的女人,她在一町目也是無人不知的。
只是她這兩天心里不知怎么,有些悶堵。
而天空也不知道為何如同她的心情一樣。
這天花街的客人來得很少,清姬正在接待,可客人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像是有什么事情非常急切。
夏目蟬鳴聲聲吵的人更煩悶,清姬擱下畫了一半的手帕,上面淺粉色的墨跡未干,隱約看著像是一朵櫻花。
她起身關上窗子,要將那吵人的蟬鳴聲隔開在外,留給她一方清凈。
窗外,子夜將至偶爾聽到些歡聲笑語,她的眼眸深了深。
清姬聽著這笑聲兒出神,向來是隔壁的菊子,她有一個恩客來得勤,而且還時常過夜,最近見她的時候都是滿面春光的。
那笑聲漸漸歇了,窗外樹影斑駁中只有螢火蟲還閃著淡淡的微光,連月亮都不在。
“倒是個好天氣呢!”耳畔突然傳來一道嬌媚的女聲,對于自己的聲音,她不論聽多少次都覺得陌生極了。
靜默片刻,她無力的閉上眼睛。
一陣綠光閃過,清姬睜開了深綠的眼珠,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一夜之間,又有許多男人死于妖怪之手。
晚上妖氣肆意,濃重的妖氣將明月都染了一層血色。
“你這樣否認我的存在,可真叫人傷心呢。”嬌媚的聲音,卻是清姬每日噩夢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