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回了眼淚,腦袋微微揚起,眼眶紅紅的看著她的父親,“我說了,不嫁!”
林飛遠皺眉,“那小子已經(jīng)逃過一次了,這一次我與他父親說好了,再出了簍子,我跟他陸家沒玩,你也別小孩心性了,今日的貴賓很多,別丟了臉面!”他轉(zhuǎn)念又想了想,“你放心,要是那小子敢欺負你,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林蕭蕭不屑,“他能欺負的了我?”轉(zhuǎn)瞬,神色又暗了暗,“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不該是這樣的!”
林飛遠被人叫走,仍不忘叮囑林蕭蕭,“不許胡鬧,乖乖的,聽見了嗎?”林蕭蕭木訥的點了點頭。
林飛遠吩咐左右道,“盯緊小姐!”
他被人叫走,是因為又來了一位貴賓,乃是皇上特封的郡主,獨孤皇后的侄女,獨孤夭嬈!
當年獨孤夭嬈師承林家莊,因為有些欺瞞的成分在里面,所以林飛遠并不十分待見這位弟子,還有,她和那個女人長得太像了!但是人家畢竟身份尊貴,也不容得他怠慢!
只見獨孤夭嬈一身紫色錦袍,神秘中自見幾分尊貴。見到林老爺子,夭嬈抱拳,“參見師父!”
林老爺子不咸不淡道:“郡主不必多禮!”
夭嬈淡淡笑道:“今日是小師妹大喜之日,夭嬈特來說一聲恭喜,順便討一杯喜酒喝!”
林老爺子應了一聲,正想回話之時,卻見外面鞭炮聲聲齊響,想來是新郎來迎新娘子了。林老爺子與夭嬈說了幾句,便向門外迎去。
身后的程偉向夭嬈努嘴,卻見龍軒正朝著他們走來。
龍軒今日穿的是一件淡黃色錦袍,眉目如畫,笑如春風拂面。他身后的慧然的手卻緊了一緊,她看向前面的女子,一身紫色神秘尊貴,形容雖不十分艷麗,確實帶三分英氣,雖然在笑,可是一雙眸子卻散發(fā)著寒意,讓人不能忽視。久經(jīng)風月,她又怎么不知前面的男人的眼中有幾絲驚艷在里面呢!
她又看了夭嬈一眼,身子一震,眼中閃過毒怨的光芒,咬牙笑得更燦爛,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中。
“參見懷王!”夭嬈微微頜首。
“郡主不必多禮!”龍軒肆無忌憚的打量起來夭嬈,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讓人不明所以,他頓了頓,又道:“我們是不是在那里見過?”
夭嬈轉(zhuǎn)過頭,“當然,不久前在杭州之時,夭嬈與王爺有過一面之緣,只是沒有想到王爺還記著,這倒是讓紅葉受寵若驚啊!”
龍軒與夭嬈邊走邊道,“不過龍軒所認識的……公子葉弘,卻是不會同這般的見外的!”
夭嬈冷笑,“千里之遙,勞煩懷王一路照料,居然讓人一路護送回京!江南燕子,也不是誰都請得動的!”
龍軒面色不變,自如道:“郡主不必客氣,一切都是龍軒應該做的!”不知不覺間,二人已經(jīng)遠離了人群,到了個僻靜的地方,可見前方都興致勃勃的朝門口張望的賓客,已經(jīng)不遠處分立的程偉與慧然。
夭嬈看了一眼慧然,淡淡笑道:“倒是個玲瓏剔透的人!”
龍軒溫和一笑,眼睛盯著慧然的神情,有些不經(jīng)心道:“是不錯!”
突然,一陣掌聲將二人的視線牽去了前面,只見新郎在眾人的擁簇下進了門來,這新朗正是那日在酒樓逃婚的陸展飛。一身紅色的喜服,可是臉上卻沒有幾分喜氣,一臉的鼻青臉腫的,神色極為別扭的想著林家莊的幾位長輩行了禮,只等著新娘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