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惹事的找上門來
書名: 彝王至尊作者名: 蒙蠻勤樂本章字數: 2403字更新時間: 2016-11-01 09:40:32
歌姬舞女都是淪落風塵的貧家女,沒有幾人能像趙飛燕和西施那樣幸運——被帝王將相看上以后坐享榮華。
幸運不降臨,她們便只能靠自身的優勢去賺一點辛苦錢。
蒙遠霄隨意看了一眼侍立在旁的歌女,雖沒有傾國傾城之貌,但也算有幾分姿色。平心而論,兩名歌女的容顏不俗,但氣質跟柳亞馨相比還是遜了一籌。
當然,此時的柳亞馨不是女人,她是一個很有架子很有氣度的“公子爺”。
柳亞馨笑意盈盈的看著蒙遠霄說道:“你想聽什么曲子?”
“隨便。”蒙遠霄淡淡的答道。
兩名歌女一人捧著三弦琴,另一名歌女則拿著一管短笛。
拿短笛的向蒙遠霄和柳亞馨福了一福,輕聲問道:“兩位公子爺想聽什么曲子?”
“照他說的做。”柳亞馨指了指蒙遠霄。
她們不知蒙遠霄所說的“隨便”是啥意思?就是撿自己最拿手的曲子來唱吧?
倆歌女互視一眼,不敢再多言。
拿短笛的吹了一曲民間情歌,倒也婉轉動聽。
拿三弦琴的姑娘對柳亞馨說道:“公子,我們合唱個‘情郎調’給你們聽好么?”
柳亞馨一副闊公子的模樣,揮了揮手:“唱吧唱吧,只要唱得好,爺打賞你們十兩銀子!”
那姑娘向兩人微微一福,彈起三弦琴,唱的是男子聲音:“小郎心里掛著妹,趁著天黑瞧妹來呀。誰知你家狗不拴啊,‘汪汪’叫著咬攏來,小郎心慌不防備,腿上一疼挨一口,我叫死喊活你不應,莫非心中另有人?”
蒙遠霄聽到這里,心想這只是山野小調,卻也別有一番情趣。柳亞馨偷眼看蒙遠霄,恰好蒙遠霄也向她看去,四目相交,同時紅著臉轉過頭去。
經過那天蒙遠霄在小廟中鬧“急心風”,情種已在彼此心中生根發芽。
隨著時間的推移,愛慕之情在兩人心間不斷抽枝拔節,只是蒙遠霄沒有用言語向柳亞馨表白而已。
心有靈犀,感應自是極快。
這時,只聽另一個歌女唱道:“并非小妹心中另有人,阿哥你千萬莫誤會,你喊狗叫我聽見啊,奈何爹爹揮著棍子瞪著眼,不許小妹出聲答應你。我眼中流淚心滴血,心里千呼萬喚叫著你。我的好阿哥呀,你怎把小妹往心里恨?”
唱男聲的歌女彈著三弦琴相和。
等唱女聲的姑娘唱完了,她又用男子聲音接唱道:“阿哥心中不恨你,只要小妹愛著我,不答不應沒關系,只要你心中愛著我!”
琴聲“叮咚”,清脆悅耳,余音久久繚繞耳邊。
蒙遠霄和柳亞馨聽了這首感人至深的民間情歌,心里都很佩服那對相互愛慕的情侶的勇氣。這時,柳亞馨眼神怪怪的瞟了蒙遠霄一眼,蒙遠霄心中一蕩,什么感覺,自己也說不上來。
“爺,您們想聽什么曲子?”蒙遠霄和柳亞馨正沉浸在遐思中,兩名歌女聲音柔柔的問道。
“嗯嗯,”回過神來的柳亞馨說道:“你們會唱李太白的《怨情》和《玉階怨》么?”
那倆歌女雖然出身卑微,學識有限,但躋身于歌藝行業,只能費盡心思的去鉆研各種曲藝。
李太白是盛唐名人,很多藝人都將他寫的詩作譜成了曲,在民間廣為流傳。
倆歌女對李太白新近所作的兩首詩作爛熟于胸,但是平日里點這兩支曲子的都是富家千金和官家小姐,沒想到這位英俊瀟灑的公子哥也喜歡聽這兩首充滿怨氣的曲子。
兩名歌女心下奇怪,一時間忘了回答柳亞馨的問題。
柳亞馨不悅了,看著倆歌女哼了一聲,道:“不會唱就算了。撿你們會唱的曲子來唱吧。”
“會唱會唱。”兩名歌女連忙答道:“只是唱這兩首曲子需要古琴來和,奴家沒有帶古琴。”
兩名歌女見柳亞馨生氣,怕拿不到賞金,忐忑不安的看著久未說話的蒙遠霄:“爺,要不我們回去取古琴?”
她們發現蒙遠霄比柳亞馨隨和,用乞求的目光看著蒙遠霄,等待著他“法外開恩”。
“不用了。”不等蒙遠霄說話,柳亞馨板著臉道:“就用三弦琴湊合著唱吧。”
柳亞馨女扮男裝時都用假嗓子扮男聲,一怒之下嗓音變得嬌脆尖利。
歌女詫異的看了柳亞馨一眼,不敢再惹這位男女難辨的“公子爺”。調好琴弦,唱女聲的歌女開始唱起來:“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歌女唱曲的時候,一艘豪華的花舫緩緩向蒙遠霄和柳亞馨所在的小船駛來,靠近小船,花舫停下。
蒙遠霄和柳亞馨聚精會神的聽著歌女演奏彈唱,并沒有過多去理會停在小船邊的花舫。
一曲終了,余音裊裊縈繞耳畔。
歌女唱得如泣如訴。
歌聲凄婉幽怨,三弦琴彈湊出的琴聲清越悠長,乍一聽上去有些不協調,仔細品味之下卻也別有一番情趣。
柳亞馨清了清嗓門,放粗聲音贊道:“唱得不錯。”
“謝謝公子夸獎。”唱女聲的歌女向柳亞馨福了一福。
銀子是維持生計的命脈,取悅雇主是她們掙錢的先訣。
彈三弦的稍微歇了一下,繼續彈奏下一首。
三弦琴結束過門,唱女聲的歌女唱了起來:“玉階生白露,夜久侵羅襪。卻下水晶簾……”
歌女剛唱到第三句,三名熊腰虎背的大漢忽然從花舫上跳下,落在小船尾。
小船尾端被重力沖擊,船頭登時高高翹起,差點傾翻。
此時,船主正坐在船頭看著歌女入迷,船頭忽然翹起,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已落進冰涼的河里。
蒙遠霄和柳亞馨坐在船中央,受到的震蕩并不是很大。再說兩人都身有武功,這點忽然變故對他們造不成什么威脅。發現不對,蒙遠霄和柳亞馨腳下加力穩住了身子。
彈唱的兩名歌女離蒙遠霄和柳亞馨很近,身體剛剛傾斜,蒙遠霄倏然出手,當即扶正了她們的身體。
由于蒙遠霄使出了千斤墜,小船很快恢復了平衡。
三名大漢還未看清蒙遠霄是怎么出的手,驚魂未定的兩名歌女已站直了身體。
三名大漢面面相覷,搞不清蒙遠霄等人是怎么將小船穩住的。
船主猝然墜入河中,接連嗆了幾口河水才讓他恢復了清醒。腳蹬手抓的撲騰了幾下,深諳水性的他靈活的攀上了船尾。
甩了甩頭,看到船上多了三名陌生大漢,才鬧清是怎么回事。
想起驚人一幕,登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顧不上抹去滿臉的水珠子,扯下船邊的漿牌就向三名大漢沖去:“草你媽!”
站在前面的大漢冷笑一聲,揮掌擊打漿牌:“找死!”
“該你死!”船主手中的漿牌劃了個圓弧,繞開大漢的手掌,由直劈變成橫捅——漿牌尖端直指大漢的軟肋。
大漢抬起膝蓋去頂漿牌。
“來得好!”船主雙腕使勁下壓,直擊大漢的膝蓋骨。
“啪”的一聲,大漢的膝蓋和船主手中的漿牌來了個熱情接觸。
旗鼓相當,兩人都使了全力。這一交手,兩人都吃了悶虧。
大漢后退倒下,船主手中的漿尖也被大漢的膝蓋頂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