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永佳瞬間的火冒三丈,見他們彼此沉默的凝視著對方,連眼中都在放著火花,如此親昵的場面,勾起了暗藏在心中的妒火。
“你帶著她來赴約嗎?既然來了為什么半個小時都不見你的蹤影?”簡艾無時無刻的都橫在自己和耿斯翔之間,就像是空氣一樣揮之不去,令她厭惡了極點。
聽她這樣一說,耿斯翔隱約的明了,定好的飯局卻恰恰在這個地方,誤打正著被認為是來赴約,簡直是天作之合,既然這樣,他也將計就計。
“因為出了一點狀況,所以在路上耽誤了而已”耿斯翔尋了個百用不膩理由,起步跨到她身旁,自然的摟她在了懷中,一起轉身離去。
“你演的又是哪出?”譚永佳未做掙扎的被他擁在懷中,對他突來的轉變冷言冷語。
“今天不是難得的飯局嗎?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跟你討論這無聊的問題”耿斯翔目視前方,對于剛剛她所見到的一切,并不打算做出解釋。
此刻的他們二人雖然看起來親密無間,但,他們之間卻存在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在拐彎處,譚永佳回首投來了一個毒辣的眼神,恨不得要將簡艾活活的撕裂。
而簡艾,忽然覺得渾身冰涼,整個人呆滯在原地,她的世界再度陷入森冷的黑暗中。
夜間十點,簡艾換下了工作服,出了餐廳,推著腳踏車有氣無力。
“用你爸的賭債買你三個月怎么樣?”
只要想起這句話,她就頭昏腦脹,一個下午她的腦中都是這一句話,讓她整天心神不寧,腳步在原定停留之后,又努力的拋開雜念,重新推著車子,朝斑馬線走去。
“叭!”急促的汽鳴聲之后,接著是緊急的剎車聲,黑色保時捷停在她半步之遙,突來的狀況嚇的簡艾魂飛魄散。
車內的主駕駛上,耿在允沉默的看著她,簡艾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路燈的長椅上,他們兩人靜坐著,被路燈拉長的身影顯得有些寂寥,簡艾一直沉默不語,空洞無神的看著地上,耿在允在這時成了空氣,終是禁不住側首去看她的表情,而她,一直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一陣冷風吹過,耿在允心中一動,脫下外套替她披上,外套上的余溫傳遞給了簡艾,悄然間驚醒了她,面對他的關懷備至,簡艾忘卻了推脫,連道謝的話也阻塞在了口邊。
她又突然想起來耿斯翔說的那句話,如果她開口,或許耿在允就會無條件幫助自己,可是,她開不了口,也怕被他看透,下意識的再次的垂首。
他與耿斯翔截然不同,初次見他的時候,雖然嚴肅至極,但是自酒吧再遇之后,她就覺得他別具一格,心里既想靠近卻又害怕靠近,多次陷自己于掙扎中。
而另外一個人,卻是天生要與自己為敵,渾身散發的傲慢,能讓人窒息,最可怕的是自己成了他手中的玩物,欲想掙脫,越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