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深深的感覺到了?!卑踩袅鑷@息般的低喃,而后她突又想到一件事情,轉過身道:“二皇子雖然心中有恨,可是他還是一個好人,你知道的他沒有通敵判國,而你也知道太后早就懷疑于他,為何還要把行剌這件事情弄的這么大,這不是會讓太后更加的誤解嗎?還是你……你本就想置他于死地?”
“若凌!”風子璃冷喚了一聲,緊皺著眉頭凝視著她,安若凌心中一顫,這才驚覺自已的話有些過了,他這么做,還不是為了救她?可是每每她想起因為她而會讓獨孤永智喪命,她就內疚不安。
“太后若想一個人死,還用別人引路嗎?”風子璃站起了身,默默的走墻邊的一幅壁畫邊上,深深的凝望著了半晌,這讓安若凌的心中更加不安,輕聲道:“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
“與懷疑無關,你對我的信任本來就少,我不怪你!”似是說實話,但卻是帶著濃濃的委屈,安若凌抬眸望著他的背影,這時風子璃突的轉過身來,伸手指著這幅畫道:“你看到了嗎?這是獨孤王朝的萬里河山,現(xiàn)在遮在這山河之上的手,不是皇上的,而是太后的!指點江山她勢在必行,她可以讓人生,讓人死!同樣的,她可以說你有罪,或是無罪!”
“這……是何意?”安若凌不懂,她未能完全理解風子璃的話,迷茫的望著他。
“在夾縫中生存,又豈能是你一個自小被捧在手心中,呵護成至寶的大小姐所能明白的,不管你相不相信,今日我將太后引到永玄宮,其實不光是救你,我也救了二皇子,皇太后已經懷疑他于離國勾結,而皇太后更認為你是離國人,那么也自然會把你想成是二皇子與離國聯(lián)絡的一支點,勢必要從你身上下手,可是你本身與離國沒關系,這就讓她斷了線索,而同時也不能枉圣諭去治二皇子的罪,你說我是不是救了你,同時也救了他?”
“風……謝謝太子!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聽完了風子璃的分析,安若凌恍然大悟,心中也對他萬分敬重,不管他是俠盜,還是太子,他的人格魅力從不曾褪色,凝望著他,臉上浮起笑意。
那樣執(zhí)著又帶著景仰的眼神,讓風子璃的心一緊,他忙別過臉笑道:“得,別謝我,這是我無意爭太子之位,我只想回到現(xiàn)代,在大的權利也沒有一個言論自由的社會對我的誘惑大,更何況,在這深宮之中,每日每夜,都需要提著腦袋東晃西晃,實在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是嗎?我看你這個太子還當的挺悠閑的?!卑踩袅栊θ轁M面,風子璃竟莫名的紅了臉……不自的輕應了一聲:“那只是假相而已,我寧愿自已是一個俠盜,寧愿去泡妞,嗨歌,和你們警察捉迷藏!”
“看來你一直沒有落網,還挺沾沾自喜的。”安若凌笑容不改,輕斥了一聲,風子璃眉頭一抬,顯然在附合她的話,安若凌瞥了瞥嘴,突然想到了白玉如意的事情,有些怯怯的開口道:“太子,奴婢有一事,想告訴你……,你聽了別生氣好不?”
風子璃嘴角一勾,看她那委屈的模樣自稱奴婢,樣子純真可人,寵溺的伸手摸摸她的柔發(fā)道:“說吧,本王恕你無罪!”
“真的?”眼中晶亮晶亮,安若凌抬眸望著他,風子璃鄭重的點頭微笑道:“君無戲言!”
安若凌聽到他這么說,心中才松了一口氣,微斂了眼神輕聲道:“遇襲之時太過突然,我被霍將軍所救,眼見著剌客就要追到了,沒有辦法,我……便把白玉如意給了霍星承,讓他代為保管,還和他說,我與你商定之后,在去陵墓園找他取回!”
“霍將軍?霍星承?”風子璃收回了手,面色凝重,神情陷入了沉思,整個人也背過身去,安若凌悄悄的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角道:“你說了不生氣的,還君無戲言……”
“我沒有生氣,你和那個霍星承很熟嗎?確定他不是二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