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誰是誰的盈盈一水溫如畫8
- 二次遇見
- 淺千言
- 1478字
- 2014-04-22 10:22:01
再次回到酒店時已是夜半時分,我洗漱完打算上床休息,正攬鏡自照描眉畫線的彭玉恩忽然轉頭看向我:“你真打算睡覺啊?”
我拍拍枕頭:“睡覺還有假的嗎?”
彭玉恩一指堆在電腦桌上的零食:“那沈宏澤說的午夜趴體怎么辦?”
這時我已經鉆進了舒服的被窩里,身下絲滑的觸感讓我十分滿意,無論如何也不肯出被窩。彭玉恩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忽然把手里新買的眼線筆丟到了桌上,削好的筆頭在墻上留下一道短促的墨痕,與此同時空氣里傳來清晰的筆尖斷裂的聲音。
兩百多塊錢的專柜正品骨碌碌地滾下桌子,我正要感慨彭玉恩的財大氣粗,就見她一臉肉痛地撲過去哀嚎了一聲:“我的香奈兒!”
我立即鄙視她:“那明明是迪奧。”
彭玉恩立即鄙視回來:“這明明是M。A。C。”
我無奈地一攤手:“你贏了。”
彭玉恩肉痛地收起眼線筆:“你還生氣呢?”
“什么生氣?我什么時候生氣了?”我不自在地在被窩里扭了扭,對上彭玉恩 “你就裝,你就使勁裝”的眼神,又不自在地動了動,“好吧,我是有點生氣,但這種事擱誰誰生氣,要換你,你指不定氣成什么樣呢。”
彭玉恩卸了眼妝正要去隔壁串門,聞聲倚在房間門口想了想,半晌才得出結論道:“確實得生氣,不過許闕就這德行,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話說回來,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玩啊,沈宏澤都放話了,今晚誰輸了不認賬那就是孫子!他那牌技,我早就想宰他一頓了,今天這是天賜良機,你當真不參與?”
沈宏澤那牌技我清楚,除非能他抓到足夠多的炸彈,可以支撐他一路火花帶閃電的炸過去,否則他絕對是最末兒。可我想了一想,還是決定縮被窩。
彭玉恩恨鐵不成鋼的走了,我立即起身貼著墻壁聽了一會,沒聽到什么動靜后失望地躺回床上。
說實話,今天告別陸滇安之后我確實故意給許闕擺了臉子,可這怨不了我,誰叫他斷了我的姻緣線呢?但我時刻記得許闕對我來說算是“衣食父母”的身份,覺得不能反抗得太厲害,所以當我在外灘遇上一個主動要為我畫像的外國帥哥時,那些個消極抵抗政策立即被我拋在了腦后,并且誠摯地邀請許闕同我一起入畫。
我很少主動邀請許闕同我干什么,就算要,也必定拉上沈宏澤。這是我多年來的習慣,就算我已經知曉許闕對我并不像我以為的那樣沒有感覺,但要真正跨出那一步還是略有些難度的,因此邀請完許闕后我立即亡羊補牢般邀請沈宏澤和彭玉恩同來。
也不知是哪句話惹怒了許闕,他不顧我的抗議把我拎到一邊狠狠訓了一頓,大意是叫我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講話,也不要答應陌生人的任何要求,尤其是這位陌生人還是位男同胞的時候。
鑒于他的表情十分嚴肅,我沒有任何異議地答應下來。就在此時,一對情侶向我們款款而來,其中屬性為男的那個上來問了個路,我借著大橋上昏黃的燈光看了看,發現是張陌生的面孔,立即閉口不言,揮揮手示意他哪涼快哪待著去,可許闕突然定在了原地,腳底生根似的拉也拉不動。
我叫了他一聲,他沒應,于是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不遠處的燈柱下,一個披散著蓬松黑亮卷發的姑娘嫻靜地站著,臉色略略有些蒼白,眉眼彎彎,倒映在遠處江面上的細碎光斑折射在她的眸底,盈盈一水溫如畫。
我只感覺心臟重重一頓,慌亂間就聽許闕輕輕叫了一聲:“子鈺……”
袁子鈺抬手把被江風拂亂的頭發捋到耳后,噙著一抹笑走近來:“好久不見。”
先前過來問路的男同胞詫異地看看袁子鈺和許闕,愣愣道:“你們認識?”話剛落音,就見袁子鈺和許闕一同抿唇笑道:“認識。”
見狀我立即識相地垂下眼,身邊的男同胞大概是因為不滿于女朋友對除卻自己外的男性顧盼留情,言語間頗有些不滿。
我伸手扯扯他的衣角,然后對著袁子鈺說:“你們好久沒見了吧,今天這真是緣分啊,你們慢慢聊,慢慢聊,我們去那邊坐一坐。”說著拽過那位男同胞往一邊的木排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