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有多堅強,將你拱手相讓5
- 二次遇見
- 淺千言
- 1971字
- 2014-04-12 15:34:02
湖畔山莊離電影院不遠,開車二十分鐘就到了。許闕他們好像早有安排,一下車就直奔湖中心一間亭子里。
湖畔山莊之所叫湖畔山莊,是因為這里有很多的小湖,每片湖區中都有幾處亭子,那是開辟出來給客人吃飯用的雅間。這邊的湖區,名字都很有特色,比如古月湖,芝麻湖,反射湖,當然還有大明湖。我們所在的這片湖區叫二湖,這湖區的名字已經夠二的了,結果我們亭子的編號還是十三,整個就是二貨們的天堂。
我們在十三亭里坐下,不用招呼,就有一群服務生瀟灑地魚貫而入,利落地放下所有的盤子后又瀟灑地魚貫而出。飯后,又有一群服務生瀟灑地魚貫而入,各自走到亭子一角擺弄了一番后繼續瀟灑地魚貫而出。我被這仗勢驚了一驚,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弄這么隆重?”
話音剛落,亭子八角忽然噴出無數火樹銀花來,這煙火躥得老高,既繁盛又炫目,看得我目瞪口呆。還沒緩過神來呢,又一個帥氣俊挺的服務生走了進來,捧過一個巨大的蛋糕放在桌上,還姿態優雅地幫忙點了蠟燭。燭光搖曳起了的那一瞬,坐在對面的許闕笑著道:“生日快樂。”
坐我身邊的盛楚晗忽然站了起來,激動之下還碰倒了一只高腳杯。恰在此時那些煙火全熄了下去,盛楚晗的聲音便愈發顯得清晰:“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心頭一顫,暗暗攥緊了拳頭。
一張桌子不大不小,丈量下來,不過是個直徑兩米的圓。可我隔著燭火看兩米之外的許闕,只覺得無比遙遠。
我也退了一步站起來,舉起酒杯往盛楚晗面前遞了遞:“原來今天是你生日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都做了兩年的同桌了,我居然連你的生日都不知道,該罰該罰。”我仰頭灌下一杯酒,又順手拿過沈宏澤的杯子,各自倒了一杯,“我自罰三杯!”說罷將手里的兩杯酒先后灌了下去。
我放下酒杯:“那什么,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所以沒準備禮物,你且在這里等我一等,我去給你買只熊,我記得這山莊里有毛絨小熊買,你且等著啊。”
我踉踉蹌蹌地離開餐桌,循著記憶找到賣紀念品的小店。
我立在柜臺前說明來意,老板立即拿出各色的毛絨小熊放到我面前,我低著頭挑啊挑,挑啊挑,忽然發現有只小熊的眼睛上淌著一滴水珠。我拎起那只小熊遞給老板:“老板,你這熊哭了。”
老板看看熊又看看我,說:“姑娘,熊沒哭,是你哭了。”
聞言,我伸手一摸臉,笑道:“嘿,還真是我哭了。”
我付了錢,摟著熊,在紀念品屋的門口坐了一會。
沒多久,紀念品屋前的草地上傳來一陣窸窣聲,緊跟著沈宏澤就走了過來。他在我身前站定,雙手插兜,問:“坐這干嘛呢?”
“噢,剛才酒喝得太猛,腦殼兒疼。”
他沉默了一會,在我身邊坐下:“你傷心了?因為許闕給盛楚晗過生日?”
我抓著毛絨小熊的手緊了緊,接著一臉驚訝地回頭看他:“什么東西?”
“不然你為什么要跑?”
我笑了兩聲,空出一手狠狠給了他一個大板栗:“說癡話呢吧你,許闕給盛楚晗過生日我有什么好傷心的?正好,盛楚晗剛剛才告訴我說她喜歡許闕,我本來還在琢磨該怎么撮合他們呢,沒想到這兩人早就暗度陳倉了啊。”
“你真這么想?”
“我說沈宏澤,今天這話你是說真的還假的啊,我們三個兄弟了這么久,你可別告訴我你一直以為我喜歡許闕啊。”
“啊?沒、沒有啊。”沈宏澤尷尬地撓撓頭,“但今天這頓飯其實是請你的,煙花炮仗都是給你挑的,哪知碰巧趕上盛楚晗生日。”
“你就扯淡吧你,準備了那么大一個生日蛋糕,你當我沒看見呢,糊弄誰啊?”
沈宏澤立馬換上一副驚訝的表情:“難道今天不是你生日嗎?”
這回我也驚訝了:“你沒開玩笑吧?我生日我怎么不知道啊?”
“不是四月十三嗎,我記得真真兒的,亭子的編號都是我特意選的。”
“你才十三號生日呢!”我一拍他的腦袋,“你就胡謅吧你!我生日在三月二十六,早過了。”
“沒可能啊,我記得特清楚,是四月十三啊。”
我扯扯嘴角,把毛絨小熊放懷里揣好往回走:“你就繼續扯淡吧,你云姐我農歷二月二十六生日,今年剛好是三月二十六,哪里來的十三號。”說話間已經到了亭子里,盛楚晗正滿眼淚花地抱著一只大號泰迪熊致辭感謝呢。
其實我原本還是有所期待的,我出生那天,按陽歷算確實是四月十三,但我一直過的是農歷生日,所以對這個數字不是特別敏感。方才沈宏澤一再強調這場生日宴是為我辦的,我就在腦海里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果然發現我出生那天確實是十三號來著。可我也和許闕強調過,我不喜歡毛絨玩具。我對毛絨玩具過敏,接觸久了渾身上下都會冒腫塊,又痛又癢,嚴重時會喘不上氣。那天在電玩城的時候我還重申了一遍,就算許闕再不走心,也該知道我不喜歡泰迪熊,那么今天這個大號泰迪熊又是為誰準備的呢?
我調整調整笑容重新走回桌旁:“許闕你可不厚道啊,送禮物都送的比我的大。”
盛楚晗羞澀地接過我手里的熊:“沒有啊,你送的我也很喜歡。”
我抿嘴笑笑:“你喜歡就好。”視線落到一邊的許闕身上,道,“那老板說了,這熊的肚子里塞了香料,越抱越香,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喜歡的話,就一直喜歡下去,這才不枉費我花的那三百多塊人民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