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后，已經過了凌晨一點。

普笙蹲坐在宿舍門口睡著了。

這傻丫頭怎么坐在門口就睡了？！

蘇芒趕緊走過去，才想起聚會的時候普笙將鑰匙給了她。

“普笙，普笙。”她輕聲喚道，順手拉起她的手臂，“普笙，我是蘇芒。”

“蘇芒！蘇芒！”普笙搖了搖頭，眼睛禁閉，突然驚醒。

蘇芒被她這樣嚇了一跳。

“普笙……你還好嗎？”她試探性地走近她，蹲在她身邊輕輕撫摸她的后背。

“啊……”普笙看了一眼蘇芒，才吐口氣，“我好得很呢，做了個不好的夢。倒是你。”她將蘇芒從頭至尾打量了一番后開始指責，“你跑哪去了？！聚會的主角開了一半之后突然消失，你知道這引來了多少人的猜疑？！你看著明天那頭版報紙上會不會有這樣的標題！”

蘇芒垂眸，雙手握了握拳后又放了下來，“對不起……”

“跟我說對不起有個屁用？！你不知道你請了章沐的嗎？你知道我幫你圓了多少謊！”普笙說得激動，看她臉色有些不對，語氣頓時又軟了下來。

“好了好了，不怪你了，剛剛嚇你的，這么晚才回來，累了吧，進去睡一覺就好。”

蘇芒抬眸看著普笙，突然將她一把抱住。

“普笙……”

這蘇芒今天又怎么了？！突然這么多愁善感。

普笙雙手回抱她，輕輕安撫：“行了不要這樣，我不怪你了，我錯了我錯了。”

“普笙……怎樣才算喜歡一個人。”蘇芒突然開口。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承認，當Disan告訴她說，向螢書是他未婚妻的時候，她心里其實是有些開心的。

這算不算她太壞了，日夜盼著人家過得不好，可她沒有那么想過，她只是……她只是覺得簡崇和向螢書在一起，會受傷。

她是個自私的人，是嗎……

“你怎么了？”普笙覺察出她的不對勁，心里有些糾，“不會是喜歡上誰了吧？”

這孩子，上一次見她哭得這么慘，是在KTV里，她唱著唱著就淚流滿面，嚇得她后來都不敢叫上她去唱歌。

“我沒事。”蘇芒退出她的懷抱，伸手慌張地擦掉了眼淚，“進去吧。”

“哦……”

普笙越發覺得奇怪，當晚就給劉藝打了個電話過去。

打了好幾遍才有人接聽，普笙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劉藝吼了起來。

“普笙你有毛病吧？！大半夜的打什么鬼電話，擾人清夢！”

電話被她拿離耳朵很遠都還能聽見劉藝的聲音，很久直到劉藝恢復正常地問了句：“你要干什？！”

她才又拿了過來接著道：“劉藝啊，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我剛剛才進到宿舍。蘇芒有些不大對勁啊。”

一聽到蘇芒，劉藝馬上清醒過來。“她怎么了？”

劉藝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特別喜歡蘇芒，看見她總想蹂躪，但是蘇芒和她總共的對話沒有超過十句，這是她人生中最慘淡的一次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