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暇這幾天經常外出，而且一走就是一整天，玉粹為了等他，即便困得要死也要撐著眼皮。想她從前不過十二點不睡覺，來這里兩三個月，養得跟豬一樣，戌時左右就眼皮子開始打架，她換算了一下，也就是說到了這里，八點不到她就想睡覺了。

為了不讓自己將時間浪費在睡覺這種這么沒有人生追求的事情上，玉粹打著哈欠對坐在一旁看書兼守護著她的玄曜說：“玄曜啊，你能不能教我點別的什么東西？”

“嗯？”玄曜抬起頭，沒有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你看我整天出了調息還是調息，能不能再教點別的？”

玄曜擰眉，他是一點都不想教她，只盼著她乖乖養傷將息，可她偏偏那么多古怪。

“你想學什么？”

“呃……”玉粹想了想，忽然想到個好玩的，“你教我點穴吧！我從前看過別人點穴，好酷哦。就這么點幾下，對方就不能動彈了。哈哈……這個好，玄曜，你教我吧！”

等她學會了，她就拿無暇做實驗，把他點得動彈不得，然后……嘿嘿嘿，任她為所欲為！

玄曜擰眉看著她忽然捂著嘴巴笑得要多奸詐有多奸詐，心里不自主地打了個冷顫，淡淡地說：“點穴是一門高深的武藝，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學成的。而且你沒有內力，學了也點不成穴。”

“啊，這樣的嗎？”希望破滅，玉粹失望地撅嘴，揪著被子不高興。

玄曜見她這樣，想了想，說：“不過，認穴道還是可以的。先學認穴道，內力，以后我會慢慢教你蓄，或者我把內力過一些給你也是可以的。”

玉粹一聽，眼睛一亮：“真的嗎？我聽說內力是可以過續的哦，玄曜，你真的愿意過一些內力給我嗎？這樣對你會有影響嗎？不會的吧？！”

玄曜看她眼睛亮亮的樣子，心里滑過一絲愉悅，怎么突然覺得能讓她開心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呢？

“嗯，內力通過吐納調息可以重新積蓄，所以不礙事。我去拿穴位圖給你看，先認穴道。”說著，他起身到隔壁的書房里找穴位圖，再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玉粹坐在床上伸著兩根手指在那兒比劃來比劃去，模樣又蠢又傻，玄曜卻覺得分外可愛。

覺得玉粹很可愛，這在玄曜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他搖搖頭，覺得自己最近腦子真是出毛病了。當初他為了試探無暇，故意當著無暇的面說他喜歡玉粹，可那時的感覺沒有現在這么強烈。現在的他甚至開始妒忌無暇了。

他走過去，將穴位圖遞給玉粹，玉粹興致勃勃，打開一看，整個人歇菜了。

“玄曜……”

“嗯。”

“我不學了。”

“嗯？”這么快就沒興趣了。

“密密麻麻的，等我記住了我也老了。”學來也調戲不成無暇了。

玄曜籠著手，心里想果然先給她看穴位圖是正確的，他接過穴位圖，背地里吐了一口氣。說實話，他的確不愿意教她點穴，因為這門功夫向來是男傳男，女傳女。當初他和無暇學的時候，也是圣女大人從長老院里挑一位男長老教他們的。

也許，點穴這事，無暇教她會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