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粹漲紅了臉，鼓足勇氣住牽無瑕的手，說：“只是……不想你只是個(gè)陪侍而已。”

無瑕一愣，手中傳來玉粹溫軟的觸感，他的心柔軟開來，唇角泛起笑容。他微微用力，將玉粹拉入自己懷里，輕輕摟住：“仆下真是受寵若驚，您真的是這樣想的嗎？仆下可以把這句話當(dāng)成您的承諾嗎？”

玉粹靠在無瑕懷里，鼻尖縈繞著無瑕若有似無的清香，小小聲說：“不要自稱仆下，你不是我的仆人……”

“那無瑕是您的什么？”

“……”

“是什么呀？”

“是……我的，心上人。”玉粹緊緊抓著無瑕的衣服，心臟撲通撲通地跳。長這么大，她第一次說出這種話，足夠令她羞憤而死了。

無瑕微笑，雙手收緊：“仆下，不甚榮幸。”

“不要自稱仆下。”

“是。”

“無瑕……”

“是。”

“我能娶你的……對嗎？”

“恐怕不能。”

玉粹心下一沉，推開無瑕，難過道：“為什么？”

無瑕凝視著她，目光柔和而深情：“就算不能與您結(jié)為夫妻，我也一樣會留在您身邊，一輩子與您在一起。”

玉粹感動了，也不計(jì)較他還要用敬語跟她說話，重新投入無瑕的懷中：“無瑕，你真的會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嗎？”

“是的。”

“雖然這樣會對不起我未來的七位丈夫，但我想，這一生，就只能愛無瑕一個(gè)人了。”玉粹仰頭，踮起腳尖，含羞獻(xiàn)吻。

奶奶，我真的，找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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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陽光正好，玉粹雙手托著腮，坐在書桌前，有點(diǎn)昏昏欲睡，無瑕在一旁專心地磨墨。玉粹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他彎腰低頭，神情嫻靜地磨墨，臉上是一貫的溫和淡笑，他的手指修長白皙，根根如玉，捏著墨條細(xì)細(xì)地研磨，一圈又一圈。

“無瑕，你在干什么呢？”玉粹歪著腦袋問。

“磨墨啊。”

“你磨墨干什么呢？”

“給玉粹寫字啊。”

“我為什么要寫字呢？”

“因?yàn)槟阈枰毩?xí)寫字啊。”

“我為什么需要練習(xí)寫字呢？”

“……”

玉粹本來就是隨口問問的，因?yàn)槲绾蟮乃杌栌簧岬眠@樣靜靜跟無瑕相處的時(shí)間，所以不愿去睡覺，便撐著眼皮跟他瞎聊天。

結(jié)果無瑕在這個(gè)問題上的沉默讓玉粹想起了那些患了關(guān)節(jié)炎的毛筆字，她臉紅地趴在桌上，嘟嘟噥噥地說：“連你也嫌棄我寫的字不好看。”

無瑕聽她抱怨的話，淺淺一笑，伸手去揉她的頭發(fā)，如水一般光滑，有時(shí)候抓都抓不住。玉粹對他來說，就像高高在上閃耀的光，真實(shí)存在，卻無法掌握。

應(yīng)該讓她再依賴他多一點(diǎn)，再依賴他深一點(diǎn)。

“不會，我沒有嫌棄，你只是缺少練習(xí)而已。字只需多寫，注意勾畫，就能寫好。玉粹，來，我教你寫。”

無瑕走過去，從背后環(huán)住她，讓她執(zhí)筆，而他的右手覆住她的，微微用力，一筆一劃地教她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