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曜和綠蕪沒敢動手,玄曜斂去殺氣,綠蕪也無趣地放下笛子。玉粹定定地看無瑕,抱著希冀問:“其實,不娶他們也是可以的,對不對?”
無瑕垂下雙眸,并不抬頭。
無瑕的沉默讓玉粹心中更慌,她急了,伸手捻住無瑕的下巴,逼著他看自己:“我不一定要娶他們也可以的對不對?”
玉粹的舉動令無瑕微微吃驚。雖然她貴為圣女,但她從來都沒有圣女的自覺,只有在需要抬出圣女的架子嚇唬人的時候會虛張聲勢一下,其余時候,她都拿自己當普通人。
“玉……粹。”無瑕怔愣地看著她,看她急得眼中滿滿蓄滿淚水,看她期盼著從他嘴里說出綠蕪是騙她的話。
“我不需要娶什么男人,我不需要跟什么七護衛結為夫妻,你也不僅僅是個陪侍,對不對?”只要他否定,她就信。無瑕的話,她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
無瑕微微擰眉,眉間沉重,他當然知道玉粹是什么意思。畢竟不是彩虹國出生的人,畢竟不是從小就接受關于圣女的教育的人,對于這些事,她很難理解。
為了責任和素未謀面的人成親,舍棄自己的幸福,換得天下蒼生的安然,若沒有一定的覺悟,又怎能痛快接受?
就算是他,也曾抱怨過這樣的命運,陪在心愛的人身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和別人成親,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的男人瓜分她的愛。
這,的確很殘忍。可是,他沒得抗爭,甚至必須幫著她完成這樣的命運。
“綠蕪說的,全是實話。”
玉粹的希望破碎了。無瑕的話,她從來深信不疑,但是這一次,她好希望無瑕是騙她的。
“怎么可能。”玉粹放開無瑕,回頭看看玄曜,再看看綠蕪,他們的樣子都好認真,都不像是騙她的。“怎么會有人愿意和連面都不曾見過的人結婚。怎么會有人,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交給什么該死的責任!”
玄曜淡淡地說:“或許在你看來,所謂圣女,所謂彩虹國,所謂責任,都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過是礙于我和無瑕才勉強做這個圣女,但對于我們來這些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事情,我和無瑕為此等待了一百多年。所謂個人幸福,輕若鴻羽,不值一提。”
玄曜的話,字字清晰,一再打擊著玉粹。
“真是瘋了!你們都瘋了,你們這個世界,也是瘋的!”玉粹怒吼一句,轉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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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粹蹲在一棵樹下,夜涼如水,玉粹穿的衣服很單薄,剛才因為聽到無瑕只能是個陪侍的,心里大受打擊,一怒之下跑了出來,現在慢慢平靜下來了,冷得直打哆嗦。可她偏偏拉不下臉來回去,賭氣般蹲在樹下,被蚊子咬,被冷風吹。
“娶七個?天啊,真的是一妻N夫啊!”玉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蹂躪著腳下的小草。“娶那么多個,為什么偏偏不能娶無瑕?人家只喜歡無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