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一個青年公子與兩個搬運工發生了碰撞,青年公子仗著自己有錢,斜著眼睛嫌惡地罵搬運工,那兩個搬運工臉上露出憤怒又兇惡的表情,其中一個舉起拳頭要打,青年公子顯然被嚇著了,一邊抖著身體后退一邊指著兩個搬運工放狠話,那搬運工上前作勢真要揍人,青年公子嚇得跑走了。
若是從前,玉粹絕對會說大快人心,可如今,因為知道搬運工的惡行,眼角眉梢冷冷地盯著倆得意洋洋的搬運工:“哼,讓你們狂,早晚收拾你們!”
是夜,玉粹閉眼躺在床上,玄曜坐在一旁為她值守。她沒有睡著,腦子里想了很多事,想那對焦急的夫妻,想那些狂妄作孽的搬運工,還想了小倌館里的綠蕪。無瑕曾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福緣,還說人若遭受苦難是因為那些都是上蒼安排好的劫難,旁人沒法干預。
可相書上不是常說什么貴人相助嗎?有劫難,那就有幫助渡劫的,說不定,她就是幫助上蒼安排下來幫助那些人度過這次劫難的人呢。
她越這樣想,越覺得自己高貴偉大地不可思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興奮地不得了。
“這么晚還沒睡?”
正胡思亂想間,忽然聽見無瑕的聲音,玉粹嚇了一跳,剛要回頭,就感覺有個陰影籠罩住了她,然后無瑕就從她身上爬過,鉆進了里面的被窩。
“無瑕!!!!”玉粹瞪大雙眼,回頭看了看坐在那邊的玄曜,心里很驚慌,感覺就像是在自己男人眼皮子底下偷情的女人。
……
她為什么會覺得玄曜是她的男人?這是什么爛比喻?
“放心,玄曜只能感覺的陌生人的氣息,不會對我有防備,他如今睡得正熟。”無瑕將被子蓋好,側著臉溫和地笑。
玉粹滿臉黑線,這個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你明目張膽地跑過來跟我同床共枕是不是不太合適呀?
“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這個時候跑上來的?”
“差不多吧,有時候你很快就睡著了,我也就能早點上來睡。”
……
“為什么要跟我一塊兒睡?”
玉粹問這句話的時候,臉是滾燙滾燙的,就算無瑕和玄曜自認是她的仆人,但在玉粹心里,他和玄曜都是男人,是非常有魅力有吸引力的成熟男人!
“因為天氣變冷了,兩個人一起睡比較暖和啊。”無瑕對著玉粹微微一笑,回答地流暢自然,天經地義。“因為我是圣女的暖、床、之、人嘛!”
玉粹的臉徹底紅透了,說話都磕磕巴巴起來:“我我我,我不需要,我熱得很,我……”
“玉粹,你要趕我走嗎?”無瑕微微擰眉,春山月夜般的眸子閃過受傷的神色。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玉粹越想解釋越解釋不清楚,最后,她投降,“咱們就這樣睡吧。”
無瑕勾唇一笑,側身問玉粹:“那你冷嗎?”
“不冷。”
“是嗎?”有點失落,作勢起身。
“冷冷冷!無瑕,我好冷,你別亂動,快躺下,快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