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玉粹依靠在無暇身上,神情冷淡而尊貴,清眸半合,抬手指著朱長老說:“小小祭司,膽敢在吾面前放肆,百年不見,汝等小兒當真以為翻身為龍?”
三人一驚,神情劇變!就連無暇和玄曜都渾身一震,玄曜按摩的手都停下來了。玉粹倒是泰然自若,繼續說道:“無暇與玄曜乃吾之侍者,與吾同出同入有何不妥?何以汝等口出穢言?吾百年修行,未曾下凡,倒是讓汝等小兒為非作歹了!”
說完兩眼一瞇,依靠著無暇的身子微微前傾,三個長老身后放著的兩個凈水瓶忽然爆裂,“砰”一聲滿地碎片,將三個長老嚇得立刻伏倒在地,渾身發抖。
“圣女息怒!圣女息怒!小人該死,有眼不識泰山,還口出穢言,有辱圣聽,實在該死!實在該死!”
三人匍匐在地,不停地求饒。
玉粹冷冷一哼,又靠在無暇身上:“既然如此,還不快快準備儀式,吾有重要事情在身,若被爾等耽誤,吾決不輕饒!”
“是!是!是!仆下立刻準備昭告事宜,仆下告退。”說完,三人匍匐倒退,繞過玉粹三人,退到門口,再起來慌忙而去。
過了好一會兒,玉粹靠在無暇身上小聲問:“他們走了嗎?”
無暇“嗯”了一聲,輕聲說:“走了。”
“呼——”玉粹聽到他們走了,立刻軟了下來,整個人趴在無暇大腿上,“嚇死了我,還以為騙不了他們呢。”
無暇和玄曜對看一眼,無暇俯下身輕輕摟住玉粹問:“您是騙他們的?”
“是啊。還好我昨天翻了一些關于圣女的書,沒想到今天剛好能派上用場。果然,臨時抱佛腳還是有用的。”也多虧了平時宮斗戲看多了,學那些娘娘小主們端架子也是信手拈來呀!
總的來說,她的演技是極好極好的!
玉粹眼光落在前方一片碎瓷上,立刻爬起來疑惑地說:“不過,那瓶子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爆炸呢?”恰好給她增加了恐嚇的效果。
玄曜起身,走過去,在一堆碎瓷片中看了一會兒,然后蹲下來,撥了撥瓷片,撿起什么,又在另一處撿東西,然后回來,朝無暇揚了揚手中的物事,很肯定地說:“是你吧。”
玉粹伸手去拿玄曜手里的東西,發現竟然是兩枚細如牛毛的針。她正驚嘆間,就聽無暇笑著說:“我只是配合了一下圣女而已。”
玉粹驚訝地回頭:“配合我?”
“圣女不是以言語威嚇他們嗎?我只是增加了些效果罷了。”無暇朝她輕輕一笑,一副良畜無害的模樣。
玉粹無語,他什么時候出手的,她一直靠在他身上都沒感覺到他動,難道就是在她身子前傾的一剎那?
“無暇,你好厲害哦。”玉粹崇拜道。
無暇扶起她,謙卑地說:“無暇只是配合圣女而已,若沒有圣女威嚇他們在前,無暇這一招也無用武之地呀。”
“呃……不管怎么說,我們總算過了一關了。嘿嘿,還有,”玉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瞇瞇地對兩人說,“沒人的時候,你們叫我玉粹吧。都說了,我們是朋友嘛!”
玄曜擰眉,滿臉寫著不可以,太無禮,不合規矩。
“有什么關系嘛!稱呼而已,你們成天圣女圣女地叫,我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了,我不管,你們一定要叫我的名字。嘿嘿,來,試一次,玉……粹!”
玄曜擰眉,不搭理她轉身就走。玉粹在后面喊:“怎么走了,叫一聲會怎樣啊?”
無暇笑道:“玄曜需要一點時間適應,您就別逼他了,玉粹。”
“哦,這樣啊。”玉粹怏怏地撅嘴,忽然一愣,回頭大喜,“你叫我什么?”
“玉粹呀。”無暇俯身在她耳邊故意又叫一聲,然后抿嘴笑著也轉身先走了。
玉粹酥麻了一下,站在原地捂著嘴偷笑,好好聽哦,果然被美男這么叫自己的名字是一件很舒坦很舒坦的事情。
“哎呀怎么都走了,等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