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粹聳肩:“我怎么知道。”
玉粹和玄曜對看了一眼,都神色復雜,身為護衛,頭發變色,只有一種可能。
“哇————”綠蕪張大嘴巴哭了起來,“玉粹你這個沒心肝的!”
玉粹傻眼了:“你……你哭什么呀?”
綠蕪邊哭邊指責玉粹:“在綠國的時候你不要我侍寢,獨寵無瑕一個人,我還當你心里除了無瑕誰也不要,可沒想到你趁我們不在身邊,轉而和紫護衛好上了!”
玉粹一聽就急了,抬頭朝無瑕拼命搖頭:“我沒有呀!我什么時候跟他好上了?”她是跟他杠上了才差不多,天天針尖對麥芒的!
“還狡辯!你自己看他的頭發,全紫了,還想騙我嗎?當我眼睛瞎了嗎?哇……你誰都要,就是不要我,太過分了!虧我對你那么好,連父王都不理了!玉粹你好狠的心啊!”綠蕪哭起來真實體現他十二歲孩子的心性,完全咧開嘴大哭。
玉粹這才猛地想起,護衛的頭發顏色會因為侍寢而改變。她一開始沒往那邊想,只想著紫蘇比較特別而已,瞧了一眼無瑕半白的頭發,她百口莫辯。
無瑕倒是好脾氣,站起來拍拍綠蕪的頭說:“你真是孩子,這本來就是應該的事,玉粹大概看你還小,過幾年再說罷了。”然后他又抬頭溫柔地對玉粹笑,“對吧?”
“不對!我才沒有呢!我跟紫蘇什么事都沒有發生,我也不知道他的頭發為什么會是紫色,也許他天生就這樣!不信,你問他,紫蘇!”玉粹急忙扭頭看紫蘇,要他作證。
紫蘇涼涼地在無瑕面上掃一圈,得出一個結論:一肚子壞水的男人!他把頭一扭,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自己的指甲說:“我的頭發不是天生紫色的。”
玉粹的心咯噔一聲,這家伙明顯的是在報復她呀!她上前拉住紫蘇的衣服急道:“那也不關我的事,對不對?!”
紫蘇瞪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惱,就這么急著跟他撇清關系?他冷笑一聲,無不諷刺地說:“怎么,現在就急著跟我撇清關系了?”
玉粹更著急了,跺著腳說:“你這人說什么話?你明明為了不嫁給我不惜對我下殺手,現在說這些話是做什么?你故意報復我嗎?”
“殺了你?”玄曜和無瑕臉一沉,兩人瞬間就到了玉粹身邊,將玉粹護到身后,玄曜抽出利劍,抵住紫蘇的喉嚨,殺意彌漫。
紫蘇不慌不忙地垂眼看了一下雪白的劍身,淡淡地說:“想要證明自己,那就去長老那里清清楚楚地說明你是絕對不會娶我的,因為你不愿意。”
玉粹為向無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立刻就說:“好,我現在就去說!”
“等等!”無瑕一把拉住玉粹,“不必去,就算你真的侍寢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更何況……”
無瑕低頭對玉粹一笑:“我信玉粹。”
玉粹怔愣,焦急的心因為無瑕的笑容慢慢緩和下來,傻愣愣地問:“無瑕……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信我?”
“信,你說什么我都信。”無瑕溫潤的雙眼微微彎起,聲音不緊不緩,讓玉粹一下子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