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鞋襪，一句話提醒了夏竹，她仿佛抓住了腦海中的一絲線索。

“是了，奴婢想起來了！小主發病前一日，小主的手帕臟了，可是又沒的換，秣兒便拿了自己的一塊帕子出來，說是新繡好的，還沒有用過。”

“奴婢看過那帕子，秣兒是特特用了別的帕子包了送給小主的，花樣的確精美。當時奴婢以為她只是珍惜這帕子才這么著，現在想來反而奇怪，一塊手帕而已，即使再好也犯不著那樣寶貝！”

“不錯，除非那上面染了天花病人的毒！”

“娘娘，想不到秣兒這丫頭這樣狠毒，虧得小主還救過她！”夏竹恨恨地說道。

麗貴妃思量片刻道：“此事先不要聲張。一則你家小主用過的東西都已經燒了，恐怕那帕子也已經不在了，咱們沒有證據；二則現在若是說了恐怕會打草驚蛇，沒準兒會對你家小主更不利。”

夏竹聽麗貴妃說的有理，便點點頭道：“奴婢全聽娘娘的。”

麗貴妃想了想又問道：“那個秣兒現在何處？”

“聽說是到壽康宮看空房子去了。”

“夏竹，要救你家小主，恐怕還要委屈委屈你……”

“奴婢愿意，但請娘娘吩咐！”

兩天后，夏竹因伺候麗貴妃犯了錯，被罰去壽康宮，那里原本是某位太妃的住所，后來老太妃故去，壽康宮便空了下來，荒涼寂寥，只有幾個太監宮女在那里看房子。

這幾日新柔身上的痘瘡逐漸開始破水流膿，樣貌慘不忍睹。尤其是那痘瘡流出的膿水有時發出一陣難聞的氣味，讓新柔自己都覺得惡心難忍。自那一晚之后，平王倒是再沒有來過。

這一日到了早上該服藥的時間，新柔正要到宋嬤嬤房里去，卻見宋嬤嬤推門進來。

“嬤嬤怎么來了？”新柔問道。

“這幾日你的痘瘡都發的差不多了，除了內服的藥，也該給你用外敷的藥了。”說完宋嬤嬤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