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炎聽了悅貴嬪的話靜靜地看向新柔，眼睛里充滿探究和疑問，良久他才開口道：“柔兒，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新柔心中一驚，要來的果然來了。她的眼神直視著趙炎，希望從他眼中看到些許信任，但是她沒有。帝王的寵愛果然是涼薄的。

“皇上，臣妾說了你可相信臣妾嗎？”新柔的聲音變得深沉。

“這……”趙炎猶豫了起來。

“既然臣妾說了皇上也未必相信，那臣妾說自己沒有做過還有什么意義呢？”新柔嘴角扯出一個微笑，似在嘲笑自己曾經想視為依靠的那些寵愛是多么不經推敲。

“謙貴人！這是你和朕說話的語氣嗎？”趙炎皺起了眉頭，還沒有人敢對他這樣說話，雖然他是寵愛新柔，但是他是帝王，他永遠是高高在上的，無論是作為君主還是丈夫。

新柔噗通一聲直直跪在地上，眼中有晶瑩在閃爍：“是了，皇上……臣妾鐘合宮謙貴人回稟皇上，臣妾沒有下毒，臣妾沒做過！可是，皇上，您真的相信臣妾嗎？”

悅貴嬪用手絹輕輕拭了拭粉臉兒道：“謙貴人如今的樣子還真是楚楚可憐。不過要知道你有沒有下毒也不難，只要搜宮便是！”

“貴嬪娘娘憑什么搜臣妾的宮？”新柔咬牙看向悅貴嬪。

“如今不是我要搜宮，而是為了德妃娘娘，為了皇嗣。皇上您看呢？”悅貴嬪一雙杏眼看向趙炎。

“搜！”趙炎沒有看悅貴嬪，只是從牙縫中擠出這一個字。

孫德升領命連忙帶人去了，一刻鐘之后他將一個紙包呈給了趙炎。

“回稟皇上，這是從謙貴人枕頭底下搜出來的。”孫德升尖細而陰柔的嗓音此時聽來格外刺耳。

“黃明華，你過來瞧瞧。”趙炎將紙包仍在桌上。

黃明華連忙上來仔細看了看道：“皇上，這正是鉛白粉。”

啪！趙炎將一整包鉛白粉狠狠擲在新柔的身上，“謙貴人，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