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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應劫而生 下

看不見你,就等于看不見全世界。

所以閉上眼睛不去看這個世界,沒有你的世界,我要這雙眼睛又有什么用?再也沒有人輕吻著它說愛我。閉上眼睛,進入冗長的夢里。我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醉人的午后。

“小潔!我做你的傘,好不好?夏天的時候給你遮陽,雨天的時候為你擋雨,風吹起的時候為你擋風,你說好不好?”

當我聽到他說這話的時候,腦袋“嗡”的一聲全部空白,僵在那里不敢動,像是夢。怎么可能!他是那么的閃亮,宛若星辰。怎么可能是真的!

短暫的驚訝過后,便又恢復過來,一如當初。十幾年的孤獨造就了一幅很好的面具——冷漠

“我不是天使,也不是公主。你以為你是誰!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我以為他會生氣,氣我的不知好歹。但他卻笑了,燦若桃花。很美,很美,像雪兒一樣的美。

他輕捏了捏我的臉頰,眼里盡是笑意的說道:“還真是不可愛!明明才是十七歲,眉頭皺的都成老太太了!嗯,臉是熱的,我還以為是冰呢。還有啊……”

“牧輕揚!你鬧夠了沒有!”如果說前一刻我還有些歡喜的話,現在只想揍他一頓。

“沒有!一輩子都不夠!”他說的無比認真。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他就像是太陽,耀得讓人睜不開眼,使靠近的人都燃燒殆盡,卻又甘之若飴。

“為什么?為什么是我?我沒有雪兒漂亮,沒有雪兒聰明,沒有雪兒招人喜歡,連爸媽都不喜歡我!我脾氣這么臭,連個朋友都沒有。為什么……我這么不好,為什么會是我?”

我知道我哭了,從七歲開始從來沒有在自己以外的人哭過。這些話,是我心底的傷痕。

他輕輕的幫我把淚擦掉,將我擁在懷里,說:“傻瓜!我的寶貝不比任何人差,她有世界上最干凈的眼睛。她的歌聲那么美,把我都迷住了。她會為了救一只貓,寧肯命都不要,寧肯在太陽底下被罰站一天也不認不屬于自己的錯。你說,這樣的寶貝,我還能從哪里找!”

“那個不是我的錯,也不是我把雪兒推到水里的。不是我!他們都……不信?!?

他輕拍著我哭得顫抖的肩膀,原來,他知道,他都知道!他信我!那個時候無論我怎么解釋都沒有人相信,甚至連爸媽都不信!她們都說是我……

輕揚板正我的身體,看著我無比認真的說:“聽著,丫頭!這些話我只說一遍。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天使,也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公主,你是鷹,堅強的鷹!翱翔在廣闊的空際,那么的渴望自由!我想在你的身旁,陪你飛得更高,飛得更遠。但是當你累了的時候,就由我帶你,好不好?”

“好”除了這個字,我還能說什么!他這么了解我,這么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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