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哀哀傷離別
- 穿過時空之錯嫁皇后
- 墨韻梅香
- 2079字
- 2012-04-26 22:54:44
我按捺住緊張的情緒,告訴自己只是害怕是毫無用處的。沈府的家丁并不是吃素的,他能這樣輕而易舉地闖進來,而且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個人的武功必然在我之上 ,所以我的反抗是毫無用處的??墒?,我在沈府的事除了卓軒轅以外誰又知道?難道是……“你是卓軒轅?!?
我剛說出這幾個字,他已然出其不意地捂住了我的嘴。
“別出聲?!彼统炼挥写判缘纳ひ糇屛倚闹幸黄屓?,他定是卓軒轅無疑。他拉起我就走。傷腳觸地,我忍不住疼得悶哼了一聲。他意識到了什么,低聲對我說道:“不要吭聲,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
“可是我的腳受傷了。”終于肯定是他了,我心里一松。冷凝的月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臉,只有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依然那般的亮若星子。我猜想他依然是帶著面罩的。
“我知道,你披上衣服,我抱你走!”
“還是讓我自己走吧!”若是知道我將在一天之間被兩個男子抱起,我斷不敢有那上樹之舉,此刻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若是有面鏡子好好的照一照,我的臉色定如那熟透的柿子一般紅。
“不要亂動了,怎么沈昭陽抱著你就使得?”他的聲音里隱隱透著怒氣,更如給了我當頭一棒。他怎么知道上午的事,莫非他早就來到沈府了?可他又究竟躲在哪兒,而令他對我的一切了如指掌的同時我卻對他全然無知。正在我想著這些的時候,他已經帶我來到了屋項之上。這是我院中的屋頂,此刻涼風陣陣,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擇了一處較平穩的地方坐下來,小心將我放在他的身邊,一只手扶著我,一只手解開身上的披風披在我的肩上。我伸手往上拽了拽,觸手這衣料潤滑無比,也不知他這披風是什么材料,如此輕便卻又如此暖和。
今晚的夜空一派晴朗之色,藏藍色的天空如一塊平整的絨布。無數顆明星就如顆顆璀璨異常的寶石點綴其中,而那一輪圓月恰如這點點小寶石中最大的一顆,眾星捧月,甚是一番迷人的景象。有多久沒有欣賞這么迷人的夜色了?我不禁為這種迷人的景色所折服。
“好美的夜色呀!”我由衷地稱贊著。
“喜歡嗎?”他的聲音輕柔地在我身旁響起。
“喜歡。”我心頭一暖。
“沈昭陽的懷抱你是不是更加喜歡?”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凜冽起來。
他的話深深激怒了我,我恨恨說道:“卓軒轅,我只是欠你的債,并不是你的奴隸。而且和沈家搞好關系也是你安排我做的,是你把我丟在這里一個多月不聞不問,也是你夜半時分闖到我的房間里把我嚇了一跳,更是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說出這般不尊重人的話。我的腳受傷了,身為哥哥的沈昭陽怎么就不能先將我抱起來?身為哥哥的他怎么就不能關心我一下?你要是沒有要緊的事,我回去了?!蔽因v地一下站起了身,趔趔趄趄地就要下去。
他猛地拉住我道:“你瘋了嗎?這是在屋頂上,你難道想讓自己傷得更重嗎?”
我不想理他,只想擺脫他的手,快些離去,怎奈他牢牢地抓住了我,讓我動彈不得。
須臾,他和緩地說道:“好了,我收回方才的話,我今天晚上來,是想告訴你,下月初九秀女大選,你要準備入宮了!”
“入宮?我為什么要入宮?”我腦中大大地一震,疑惑地問道。
“你難道都忘了你的家族仇恨了嗎?你不是要為你的家人報仇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不能白白救了你,更不能白白傳授了你這么多本領!”
一入宮門深似海。那后宮中藏匿著多少兇險?我一個沒有心機的現代女子又怎能在宮中立足?一時間我只覺得前路漫漫,不知所從。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進宮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的腳傷也在爹娘和沈昭陽的悉心照料下逐漸好轉。這半個多月以來,我過得特別怡然自樂,我也知道,這樣快樂的日子已經過一天少一天了。這幾天來,我盡量不去想那逐漸臨近地進宮日子,而是盡情享受著這難得的天倫之樂。
離開沈府的前一日,沈昭陽在院中推我蕩秋千,一片烏云突然間遮蓋了明朗的日頭,天色忽然變暗。
“天是不是要下雨了?”他霍然開了口,隨即走到我面前,靜靜地望著我,如深潭般的眼睛里藏滿不盡地憂傷。
我的心在瞬間抽緊,我逃避著他的眼眸。盡量以平靜的口氣說道:“是的,大哥,咱們還是回去吧!”
他猛地張開手臂將我緊緊地抱在懷里,我沒做絲毫地掙扎,其實是我不想做任何地掙扎。
許久,許久……他才放開了我,柔聲說道:“對不起,我又逾越了。其實,我應該知道你遲早會離開我們沈家的,只是沒有料到會這么快!”
“大哥,我……”
“不要說了,我都明白,我會永永遠遠做你的大哥。待你走后,我會發奮讀書,孝敬爹娘?!闭f罷,他把一個泥塑的小人放到我的手里:“小妹,這是我親手捏的,你喜歡嗎?”
那是一個極為可愛的小泥娃娃,神情竟和我有幾分相似。頃刻間,我的淚水決堤而下。淚眼朦朧間,又聽到他喃喃地說道:“小妹,進宮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好好地保護自己。即便在危難之時也不要害怕,大哥會永遠支持你!”
我知道雖然他幫不上我什么忙,但是他的肺腑之言,卻真的讓我感到心安,感到有所依靠。
次日早上我走的時候,只有爹爹一人來相送。我知道娘親自是忍受不了與我分別的凄苦,不忍來相送。而大哥也沒有來親自相送,而是用他那宛轉悠揚地簫聲為我送行。
“凄切寒蟬,秋瑟葉枯敗,寸寸柔腸,挽做相思帶,山川滿目淚沾衣,目盡青天難抒懷。長亭萬里終須別,鴻雁南飛九天外!”伴著他那凄涼的蕭聲,我兀自喃喃吟唱出來。我給這首詞起名《傷別離》權當做我與沈大哥之間的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