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找不到相愛的證據(jù)
何時該前進(jìn)何時該放棄
連擁抱都沒有勇氣
只能陪你到這里
畢竟有些事不可以
超過了友情還不到愛情
遠(yuǎn)方就要下雨的風(fēng)景
到底該不該哭泣
想太多是我還是你
我很不服氣
也開始懷疑
眼前的人是不是同一個真實的你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找不到相愛的證據(jù)
何時該前進(jìn)何時該放棄
連擁抱都沒有勇氣
曖昧讓人變得貪心
直到等待失去意義
無奈我和你寫不出結(jié)局
放遺憾的美麗
停在這里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找不到相愛的證據(jù)
何時該前進(jìn)何時該放棄
連擁抱都沒有勇氣
曖昧讓人變得貪心
直到等待失去意義
無奈我和你寫不出結(jié)局
放遺憾的美麗
停在這里
張菲回到公寓,就一直在聽楊丞琳的這首《曖昧》,也許這首歌是最能代表張菲此時的心情。張菲坐在房間里,直到屋里一片黑暗,她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她晚飯也沒有吃。楊銘不知打了多少電話,張菲一律不接,實在太煩就索性關(guān)機(jī)了。
張菲躺在床上的時候,黑暗中想了半天:我干嘛這樣呀?我跟楊銘又沒有開始,人家兩個人不是本來就是一對嗎?現(xiàn)在連那個約法三章,我也跟他說明白了。這樣也好,只是以后……可能不會相見了吧!
張菲閉上眼睛,思緒又回到了那個放學(xué)的下午,因為張盼值日,她一個人背著書包走在路上。她覺得張盼今天放學(xué)是不想跟她一起走。今天發(fā)物理卷子了,她都沒及格。下午叫她一起看踢球也不去,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張菲嘆了口氣,她考的也是差強(qiáng)人意,這時天已經(jīng)蒙蒙黑了,路上全是剛出校門的學(xué)生。
前面兩個女生正在說著什么。她恰好走在離她們不遠(yuǎn)的地方。
“你下午去看楊銘踢球了嗎?我怎么沒見你?”一個女生興奮的說道。
“我沒去,再說他踢球有什么好看的?”旁邊的女生語氣淡然。
“好帥呀!比范志毅都帥。我好喜歡他。”
“他有喜歡的人了。”
“是誰?咱們班的嗎?”
“嗯!”
“誰呀!告訴我,不會是你吧?你這么漂亮,他應(yīng)該喜歡你才對。”
“不是我,別問了,我不告訴你,而且我不喜歡他。”
后面因為不同路,她沒有再聽下去。
她心里不由得五味雜陳,從初中到高中只知道許多女生喜歡他,卻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生有好感。
“有喜歡的人了嗎?錢微都不喜歡,會是誰呢?”
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見楊銘,張菲還是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淚。悲催的是居然連失戀也算不上呀!
第二天是星期天,張菲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當(dāng)她接通時,居然會是錢微。錢微笑道:“張菲,這次你不用問我要電話,是我主動打給你,你要存好我的電話。我們約個地方見面?”
張菲本想拒絕,但她并沒有那么做。不見面會不會讓她覺得不敢見她。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她。我怕什么,她是楊銘的前任女朋友,而她是楊銘的什么也不是。可笑的是,她倆每次見面都是為了一件事情,為了一個男人,只是現(xiàn)在她們的身份都有些奇妙。
讓張菲覺得更可笑的是,她們約得地方還是上次見面的半島咖啡。錢微等張菲坐定,也沒有詢問張菲的意思,直接要了兩杯咖啡。張菲看著咖啡冒出氤氳白氣,天冷喝杯熱咖啡真是不錯的享受。可是現(xiàn)在跟她喝咖啡的人,兩個人關(guān)系微妙,是同學(xué)、朋友還是情敵呢?
“張菲,我今天約你出來,并不是來解釋什么的,但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以我的個性,是不會回頭的,你明白嗎?”
“是嗎?”張菲訕訕的說,“可我眼睛都看見了。楊銘是向你求婚的嗎?”其實心里的潛臺詞是“好馬不吃回頭草。”
“張菲,你不信任楊銘嗎?有時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
“你現(xiàn)在一定很高興,我得到了跟你一樣的結(jié)果,你滿意了。”
“笑話,我跟楊銘分手,你以為是因為你嗎?你太高估自己了。”錢微笑了笑,優(yōu)雅的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幾口,她的眼睛笑得時候彎彎的猶如彎月一般,張菲心里都不由覺得她的眼睛真漂亮。但她很快就覺得錢微這是在笑里藏刀。
“我不是說過你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嗎?”錢微放下杯子,接著說道,“看來你是忘了我上回怎么跟你說的了。”
“既然你那么不屑,那么你回來是……?”張菲盡量保持語氣的平和。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要成為一個沒有脾氣的優(yōu)雅的女人還真難呀!
“我說過了,你看到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算了,我實在不想再說這件事,我覺得我已經(jīng)說的夠多了,算是替楊銘解釋過了。”錢微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無奈的搖了搖頭。“張菲,我要不是看著楊銘以前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是不會給你費這個口舌的,我這次回來是幫我的男朋友,在X市聯(lián)系業(yè)務(wù)的。”
“男朋友?”張菲吃驚的問道。
“對呀,我的初戀,我跟楊銘分手的原因。你明白了吧?”
“可是你這樣對楊銘太不公平了,他那么愛你,你卻……”
“怎么,你現(xiàn)在不恨他始亂終棄了嗎?”錢微戲虐的笑了笑。張菲聽了,不由得臉一紅。
“張菲,愛情有時是自私的,有時又是無私的。你明白嗎?”
張菲知道錢微是一個灑脫的人,她點了點頭。
“你是因為這個離開楊銘的?”
錢微點了點頭,她用勺子攪拌著咖啡,說道:“張菲,我跟你算不上什么好朋友,但我也從來沒有那么討厭過你,他是我的師哥,大我?guī)讓茫覀儍蓚€人一直很好,直到他畢業(yè)的時候。為了他的前途我才不得不放棄他,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需要你學(xué)會放棄。有時候愛一個人,不是抓住他,而是要放了他。”錢微的眼圈微紅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了。她接著說:“直到我知道他還單身一人,我決定為我自己活一次。我選擇離開楊銘。”
張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愛情面前沒有對錯。
錢微離開的時候,一再叮嚀張菲,不要告訴楊銘,她曾經(jīng)來找過她。錢微璀璨笑得時候,讓張菲覺得她真的很美。她對錢微說:“其實你笑起來真的好美,以后就不要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讓人對你敬而遠(yuǎn)之吧。”
下午,楊銘又打來了電話。張菲并沒有拒絕。晚上兩人就在張菲家附近找了一個小餐館,點的都是家常菜。吃飯的時候,兩人都只說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從世界經(jīng)貿(mào)組織說到未來三天的天氣。氣氛非常的詭異。張菲的性格就是你不說,我也不問。直到吃完飯,楊銘也沒有說到關(guān)鍵點上。楊銘要送張菲回公寓,張菲也同意了。從小飯館到張菲的公寓樓有一段距離,天已完全黑了,華燈初上,點亮馬路兩邊的人行道,一直延伸著,似乎沒有盡頭。
一路上他們像平時一樣聊天,又從人民幣匯率說到我國的對外貿(mào)易。從央視某檔節(jié)目被叫停到某星產(chǎn)千金。快到張菲的公寓樓下時,楊銘卻停住腳步?jīng)]有往前走,昏黃的路燈下兩人就那么面對面地站著。像極了一首歌里描述的:等等再等呀等該發(fā)生的沒發(fā)生等等再等呀等再完美也不完整等等等悶悶悶等等等慢吞吞……終于楊銘開口了:“張菲。我有件事想跟你說……”楊銘開始說這段話的時候,突然路邊花壇陰暗處有一對青年男女在吵架,他們似乎沒有看到旁邊有人。而她的腦子也完全隨著自己的聽力走神了。至于楊銘說什么她都沒太注意。
楊銘接著說:“其實那天在山頂我是真的……”
人,總會偶爾腦子短路,張菲在那個時候就是這樣。她的腦海里閃現(xiàn)的是那對青年男女的對話。
“你到底愛不愛我,”他們激烈的爭吵,刺激了張菲的神經(jīng),于是她在一邊低聲的自言自語的說:“說一句我愛你,至于這么難?”
楊銘大概是沒有聽清楚,于是低頭問張菲說什么,而張菲竟然鬼使神差的問道:“你到底愛不愛我。”
后來張菲想起來,還真是想找塊豆腐撞死!當(dāng)時的情景實在是太尷尬了。
也許是她的聲音太大了,以至于那對小青年停止吵架,看著他們這邊。多久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估計也就是短短的幾秒。反正是三個人都看著她,張菲突然就醒過來了!感覺剛才好像是被鬼上身一樣!張菲象被刺猬扎了一般,腦子一片空白,而楊銘也愣在當(dāng)場,完全站在那兒也不動。
當(dāng)時張菲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覺得干脆當(dāng)場死掉算了,我怎么會這么問?
停頓了幾秒,而張菲覺得像是幾個世紀(jì)那么久,然后她磕磕絆絆的說,“我……就是想告訴他們應(yīng)該…哈哈……哈哈哈……”。張菲十分心虛的笑著。其實張菲自己聽到自己的笑,覺得比哭都難聽。楊銘還是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張菲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楊銘的表情。
而那個女孩說了句“神經(jīng)病,干嘛聽別人說話?”扭頭就走了。那男孩連忙追上去。
張菲覺得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她連忙說,我……走了。就趕緊往公寓走……,居然連回頭看楊銘的勇氣都沒有。一路走,張菲心里想:他可千萬別追上來呀!我這下丟人可丟到姥姥家了。至于走路呢,張菲感覺腳下猶如踩了棉花一般,估計應(yīng)該象電影里女鬼出現(xiàn)那樣飄著走了吧,當(dāng)然不是飄飄然那種,是失魂落魄那種!
張菲好不容易走到公寓門口,突然就有一個黑影閃到了她面前,只感覺有人擋在她面前,她抬起頭,張菲眼睛根本就沒看清楚是誰?只是聞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她眼睛對焦了半天才看清楚是楊銘。
“人嚇人,嚇?biāo)廊耍 睆埛茞佬叱膳?
楊銘笑著說,“剛才問得問題,你不想知道答案?”
張菲本來還處在神志不清中,她本來還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楊銘,聽到他這句話頓時想,我還是暈過去算了。
楊銘卻沒有給她暈過去的機(jī)會。他接著說:“張菲,拜托你每次聽我把話講完好不好?我還沒有開口說話,你先跑的無影無蹤,昨天是這樣,今天也是這樣,我在后面叫了你半天,你連頭都不回?還好我能追上你。”
張菲此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你還叫我?恐怕那陣子就是打雷,我也充耳不聞了吧!
看著張菲一言不發(fā),楊銘拍了拍張菲的腦袋,接著說道,“第一,昨天你看見的戒指,是錢微還我的,她只是來還我戒指而已。”
“哦,我知道。”張菲回答。
“你知道?”楊銘問道。張菲突然想到錢微的囑咐,連忙擺手道:“沒有,我……猜的嘛。”
“那么,這件事情,你弄清楚了。”
“嗯!”
“第二……”楊銘卻沒有往下說,他注視著張菲,頓了頓,接著說,“第二,那個約法三章,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遵守了吧。”
“哦。”張菲如釋重負(fù)的回答。
“哦,是什么意思?你也不問為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楊銘卻略顯焦急的問道。
“哦,就是O-U……哦!”張菲還詳細(xì)的把拼音說了一遍。
這次換作楊銘想暈過去了。
“張菲,你?”楊銘有些氣急敗壞,楊銘又將張菲的頭抬起,“張菲,看著我,我愛你”。那么的深情款款。
“什么?”張菲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覺得今天一連串的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她腦子能接受的范圍了,甚至懷疑自己的聽力也連帶發(fā)生了問題。
楊銘卻在張菲耳邊輕輕說道:“我愛你。”
有人從旁邊經(jīng)過,門口的聲控?zé)敉蝗痪土亮耍瑥埛瓶粗鴹钽懙难劬Γ€有他那帥氣的笑容。這是真的!
張菲突然覺得這不是幸福來敲門,這簡直就是幸福來砸門!
她突然就親了一下面前的人,確確實實是真實的,而心臟不由自主狂跳不已。對面的人也許被她的舉動嚇到了,張菲心里好笑,“今天我已經(jīng)被嚇了好多次了,讓你也體會一下。”嘴上卻道:“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張菲看著楊銘,黑暗中兩人的眼睛對視著,張菲覺得不能再這么下去,正想開口說話,楊銘卻道:“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