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誰的SHOW8
- 北方是南方的遠方
- 淺千言
- 1442字
- 2014-06-09 12:00:02
我無言地看著已成盲音的手機,認命地往回趕,一路風馳電掣到了公寓,才進門就被一個巨型人肉炸彈撲到,后腰猛地撞上了防盜門的門把。我疼得大叫了一聲,下意識地伸手一抓,隨即就聽見邊暮城“嘶嘶”的抽氣聲。
“我說你想干什么啊?臉上怎么了,快給我看看。”我一手按著腰,一手去掰邊他捂在臉上的手,果不其然看到了兩道血口子,正抓在眼角邊上。
“你也真是的,我都說會回來的,你就不能好好等著嗎?怎么樣,疼不疼啊?”
邊暮城瞇著一只眼,只余一只眼看我:“我剛才也聽見你叫了,你傷到哪了沒有?”
“還說呢!”我推開他往里走,“腰撞在門把上了。先不管這個,家里有藥箱子嗎?我給你擦點藥,這都見血了都。”
背后突然一暖,邊暮城寬闊的胸膛貼了上來。
他雙手收緊在我的腰側,低頭靠在我耳邊柔聲道:“我早就想著能這么抱著你……”
我垂眼去看他指節分明的手,寬大粗糙,卻異常白皙。
“現在這樣子,你還會不會覺得快?”
“一點吧……”
“這樣還嫌快啊?”他的語氣略顯不滿,“那我什么時候才能更進一步啊?”
我一個激靈,忙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我給你去找藥箱!”
我用裴紀青給的兩萬多塊錢替程錦他們交了醫藥費,然后在許越她爸的幫襯下,經過庭下私了,又交了保釋金,把程榆明給保釋了出來。這下兩家人的關系總算是緩和了點,沒人再提打官司的事兒。我也為此松了口氣,開始忙衣展的事。
半個月時間說短不短,卻也是一眨眼的事兒。眼看著日漸逼近的衣展,公司上下都忙得不可開交,個個都恨不得長出倆翅膀來裝裝鳥人。
因為這次的衣展開在上海,有資格搭乘公司包下的專機前往的人,除了有作品要參展的設計師及新人外,就剩公司模特以及各部送上來的幾個勤務員。而我既沒有拿到新人設計師的牌證,又偏有兩件參展作品,身份地位無比尷尬。為了堵住其他幾個設計師的嘴,樸素只能忍痛將我丟去臨時勤務部,還分配給我一個無比艱巨的任務——展品運送。
衣展開始前的一個星期,各大設計師、新人以及模特被陸續的送上飛機,跟拉白菜似的拉去了上海。緊接著專機撤回,改拉64件展品過去。
我和另一個負責展品運送的同事商量了一下,決定由他留在貨機上跟著展品一起過來,我則搭乘客機,和其他勤務員一起先趕去上海幫忙布置會展現場,以及準備展品送來之后的接應工作。
六月的上海帶著一種慵懶的濕意。古典華貴的城市籠罩在這樣濃重的濕氣里,顯得愈加迷幻奢華。
公司里連同我在內的32個勤務員一下飛機,就被指派到公司下榻的賓館落腳,之后也無暇顧及美景,匆匆趕去衣展會場著手布置舞臺,音響,以及會展后的酒宴現場。
我們清早開的工,直到晚間七點才算完事兒,只等著明天一早的貨機了。完事兒后大伙兒都累得不行,于是一起去會場附近的小吃街逛了一圈,吃飽喝足后準備步行回酒店。誰成想人還沒走出去多遠,四處就打起雷來,不一會兒整個上海就都被籠罩進白茫茫的水簾之中。
“呀!完蛋了!會場該被水淹了!那可是露天的呀!”
這話一喊出來所有人都白了臉,一動不動地站在雨里互瞪著對方。
我忙從兜里掏出手機來,可那不爭氣的機子,被水一泡就爛了,別說打電話了,連開機都開不了。于是又問了其他幾個同事,可他們的手機不是爛了就是沒信號,32個人32部手機,竟然沒一只能用的。
我一抹臉上的雨水,說:“不行,我們得回去,我們要是不回去,那會場就真得淹了!”
其他人紛紛表態,一致決定回會場。于是一群人又一股腦地涌回會場,把能搬的全搬去了休息室。只是會場門口十八米長的紅地毯,以及原本用做裝飾的花束和彩帶,拿硬紙板加白乳膠粘合的希臘立柱和羅馬拱門全給泡爛了,抬也抬不走,放也沒地兒放,只能任由雨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