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么？”夜冥斜靠在門口，清晨的陽光打在夜冥的臉上，將輪廓本就清晰的臉龐帶上一層朦朧的金光，一笑呆呆的看著。

夜冥很滿意她的反映，靜靜的拉起她的手，將人擁在懷里。“傷還沒好，不留了么？”

“嗯，虎城的將士們在等我……”鼻腔里充斥著這個男人的氣息，從開始到現在他都像神一樣，只要出現就強烈的干預著自己的思維。

“疆土萬里，放不下家國天下，我們就沒有可能在一起……”

“嗯……我知道……傲國垂危，國不安，一笑不敢沉迷兒女情長……”說這話時慕容一笑閉上眼，她如何用這殘破的身軀來接受蕭哥哥的愛，要逃離這便是最好的借口……

“我就知道你會走，毫不留戀的走，所以我從你能下床的那天我就準備好了藥包，每天清晨起來等，怕你不辭而別，怕你不顧自己的傷口，能多留這幾日已經是你給我最大的留戀了……我知道……”

“蕭哥哥……”

“別說，讓我抱抱你……”下一次再遇見或許是在戰場，各自為了各自的國家而戰……當她知道自己就是夜冥的時候會是什么反應？

傷透了心？

記恨自己十幾年的欺騙？

夜冥已經不敢往下想，有那么一刻真的想帶著她逃，逃開俗世，只要兩個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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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王爺交出虎符，不然休怪末將無情……”王勇猛扯著嗓子喊……

“請王爺交出虎符……”一眾士兵附和……

他們受夠了這窩囊氣，夜國小兒天天在城樓下罵娘，慕容將軍下落不明，而這個半吊子王爺天天除了飲酒作樂便再無其他，整個虎城士氣全無，天天操練都一點精神沒有。

就算是輸，王勇猛也要帶著士兵迎戰，他必須讓虎城的爺們們找回來自己。

“這是逼宮？”凌十戒玩弄著手中的酒杯，想來也快到時間了，一堆急躁的大老粗，能忍耐到今日已經是萬幸了。

說好了等她回來就是等她回來。

女人，你迷失在誰的溫柔鄉了么？

“對，王爺若是不肯，那末將只能得罪了……”

“將領……這罪責咱們擔不起啊……”李義拉住王勇猛的衣袖，阻止他上前武力對待凌十戒。

“虎城上上下下幾十萬條人命，他就能擔負的起么？再窩囊下去，敵人就破城了啊……”

“護城河里有食人魚，城墻之上備有滾燙的熱油……我們何以說破城就破城？”不是他凌十戒不敢戰，只是慕容一笑那個女人有該死的向心力，從她失蹤那一天起，京城來的士兵就開始萎靡不振，幸好夜冥不在，不然這城早就破了。

“那些都是小人行徑，夜國六十萬大軍，現在他們糧草將近告罄，發起總攻擊也就這一兩日了，護城河里的魚吃不下六十萬大軍，城樓上的油燙不死六十萬人啊……”

這一切十戒又何嘗不知。三十萬對六十萬，盡管他看了《六韜》、《吳子》，《孫臏兵法》這一類兵書，但是畢竟紙上談兵跟實戰不一樣，這些將士又不是自己帶的兵沒有一點默契，如果那個女人在，她一定懂自己的意思，如果那個女人在，她一定能鼓舞士氣。

如果，那個女人在……

該死……

那個該死的女人還是不肯出現……

那個該死的女人留戀在誰的臂彎里……

那個該死的女人讓我擔心了……她會不會再也不回來，自己是不是沖動了，沒想到夜冥跟她還有一段往事，而且這段往事足以讓那個女人逃……

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女人，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到底是誰……

女人，他有沒有告訴你，你對我的作用……

女人，你是不是被他蒙蔽了……

“報……將軍……夜國攻城了……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