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好詩，你喜歡梨花？”少年忽的開口。

“不過別人的詩句被我借來賣弄罷了。”隨手拾起地上的花瓣，“梨花白的雅致，冷而不傲，艷而不妖，不若梅花的孤高，不似桃花的妖紅，風韻不做作，素雅攜清香。可食用，可入藥，可釀酒，只是不如其他牡丹芍藥等名花的名氣大罷了。”

聽了玉羅的話，少年挑眉，“你不應該叫玉羅，應該叫梨花。”

“不過各花入各眼罷了，我偏愛梨花，還因為它有一個別名，叫晴雨，晴天的雨，怎么想都夾雜著陽光味道，那雨也就變得溫暖起來。”

少年看著玉羅，仿若想看清這個才年僅七歲的孩子，她有著太多與她年齡不符的成熟與睿智。“你喜歡你師父？”

“有問題？”玉羅挑眉。

“師徒戀是不容于世的。”

“我不是為了世人而活的，沒那么偉大。”玉羅半是諷刺的說。

少年聽出玉羅的諷刺之意也不生氣，反而甚是認真的看著玉羅眉宇間，那里有隱隱的落寞。

玉羅被盯得有些皺眉，仿若心間都被人看透無所遁形般，皺著眉頭趕人道：“你還不離開嗎？”

少年起身，將玉羅手中的梨花瓣接過。“梨花是感傷之花，不適合你，你并沒有失去什么。”說完，少年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了。又一陣風吹過，梨花瓣紛紛揚揚的落下，素白雅致，芳香依舊。

玉羅挑眉望著少年的背影，她不需要人提醒。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也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件事會讓她亂了分寸。

“玉羅。”一個溫婉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師母。”

來人是卓銀。卓銀走近，素手摸了摸女孩的臉頰，那微紅的眼眶讓人心疼，那帶血的手腕讓她心生罪惡。將女孩摟在懷里。

“我要下山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像個母親一樣輕拍女孩的后背，拉著女孩在在石頭上坐下。攏了攏女孩微亂的發，很自然地解開發帶，素手沾濕微涼的山泉水潤濕糾結的發直到弄得平順。玉羅感覺著那帶著溫度的手和冰涼的山泉水先是訝異，接著裂開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