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長依考慮了一陣才輕聲開口，“我臉上也有什么東西嗎？”

除了這個可能，長依想不到還有別的原因，不然跟前完美無缺的尊貴上神為什么會忽然這樣看著她，還是她剛才被打的巴掌痕還在臉上沒有褪去？想到這個原有立時覺得可能性很大，連忙拿袖子揉了揉被打的臉頰。

北宸聞言知道自己失態，淡淡然轉開眼眸，心中不解的自嘲輕哼，怎么他今日有些奇怪，不自覺出手扶她又把她跟那時的鳳瑤聯想到一起，洪荒十幾萬年除了當日救他的鳳瑤，他還不曾在別人面前這樣失態過。

轉頭見她還在局促的猛擦臉頰，北宸抿嘴出聲：“不用擦了，你臉上沒有東西。”

長依憨笑的點頭，她第一次來天界，雖然歷經各種霉事，卻能在入夜后見到這么好看而尊貴的上神，可見她的運氣還不算太差，所以第一次見上神怎么能太狼狽呢？

手上的動作卻還是沒停，心里默默想著能讓自己立刻改頭換面的仙訣，好不容易想起來了，低頭默念了兩遍竟一點用的沒有，長依滿心懊惱，萬覺寺外面的土地爺，說話總是一股鄉音，她有時很懷疑她仙法這么差，就是因為土地他鄉音太重以至于她理解錯了其中的詞匯意思！

北宸見她半天還是沒停下動作，不自覺上去握住她一直搓著自己臉頰的手，手臂拿開后，看到她的左臉臉頰一片通紅，頓時愣住了，一張盈盈小臉，一面被她措的通紅一面被風凍得微白，顯得很不合稱，可不知道為什么，這張不合稱的局促小臉，配上她清澈黑亮的眼眸，卻顯得極為生動，只看一眼便想緊緊烙在心里一般不能忘記，更無法移開眼眸。

“你在干什么？你的臉怎么了？”她擦的這么重，卻還是難以掩飾左臉上的手印，北宸問話的聲調冷了幾分，原以為她只是被獨自留下，想不到她還被打了。

長依低眉愣了一瞬，輕笑的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我剛才自己捂著臉睡覺，一不小心睡沉了，所以才這樣。”

“既留你在祭壇守夜，你怎能睡覺。”

北宸戳破她的謊言，聲音有一些嚴肅，長依苦著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不待她開口，北宸又繼續執然得問，“而且方才祭壇上的燭火一直是你施法護著的，你要是睡著了，那剛才是護著燭火的又是哪一個？難道會是那個木頭仙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