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鈞愣在那里,他說:“林可亦,你沒事吧?”林可亦不說話,她扶著我,問我:“痛嗎?你的傷還沒好。”我搖搖頭,然后對她說:“你很痛吧,我們?nèi)タ瘁t(yī)生。”
鄭鈞用很鄙夷的口氣說:“喜新厭舊的家伙。”我回頭瞪他:“憑什么說我,你不是一樣嗎?”他有點語塞,不過還是走過來抓起我的領口說:“難道不是嗎?你和林可亦在一起,那蘇夏又算什么?”我把他的手拽開,整了整領口然后回敬他:“那你呢?說起來,你還是我的前輩呢。”“無恥!我要幫蘇夏出口氣!”鄭鈞說著,拳頭向我揮過來。我躲開,然后一拳打在他臉上,他站不穩(wěn),扶著桌子。我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說:“你不配。”
“我不配?”鄭鈞沖上來說,“你小子,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就讓我替蘇夏來教訓你!”我冷笑,替蘇夏來教訓我?我狠狠地,把我所有的恨都積蓄在一起,然后向他把拳頭揮過去。他摔在地上,然后爬起,然后我又打。打得他鼻青臉腫。我聽見蘇夏和林可亦在邊上叫:“不要打了,會出人命的!”可是我停不下來。蘇夏有什么不好,他憑什么不喜歡她?我把他推到在地上,走過去想扯他起來繼續(xù)打。結果蘇夏先我一步跑過去,她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鄭鈞,倔強地看著我。我看著她清澈的眼睛,現(xiàn)在滿滿的都是對我的憎恨。我緩緩把拳頭放下,轉過身去。我聽見她關切地問鄭鈞:“痛嗎?”就像她握著我的手,對我說:“痛嗎?”的時候一樣。我忍不住偷偷看她,她正扶著鄭鈞站起來。然后他們向門口走去。我看著蘇夏的背影,不由來的心痛起來。她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她也沒有回頭看過我一眼。
一切,都結束了吧。我把手伸進口袋里,緊緊地握住褲兜里的項鏈……
接下來,我們開始形同陌路。林可亦開始和我走的越來越近,她總是很擔憂地問我:“你真的沒事嗎?”我總是沖她展開一個笑臉。
而蘇夏和鄭鈞似乎并沒有在一起。我會看見鄭鈞每天來學校想接蘇夏回家,就像我以前一樣。可是回家的路蘇夏總是一個人走。
偶爾和林可亦一起吃飯的時候會在同一個餐館看見他們。但是我們從不打招呼。那件事,讓我們有太多的隔閡。
有一次在學校的樓梯間我和蘇夏碰到。我看著她。這段時間她變得不再像從前那樣喜歡笑了。我忽然想過去抱著她。直到她也看見我。我們都停在那里不動。
她沿著樓梯走到我面前。然后和我擦肩而過。我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我感覺到她的頭發(fā)被風吹地拂過我臉上舒服的觸感。只有幾秒。我數(shù)著她的步子,1,2,3………5,6。從這里到上面一層只有6級。我想要她突然回過頭來對我笑,那么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把一切都告訴她。可是她沒有。我的頭又開始痛了。我扶著樓梯扶手下樓,然后打電話給林可亦說:“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我下到第二級階梯上,坐下來。等到林可亦過來,她把我扶到車上。
車子的速度不是很快。窗子是打開的,窗外的風吹進來,我聽見風吹進來嗖嗖的聲音,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林可亦的聲音回蕩在車廂里:“簡單,我們?nèi)ッ绹伞!蔽肄D過頭看著她。
然后我不說話,心里好像被什么劃過一樣,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