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普回來把大夫開的藥挖了坑埋了。
進屋就問
“鈴兒怎樣了?”
花李氏指指里面,小聲地
“睡了,我給她喝過了。”
“嗯,不要剩下,不要讓人發現知道嗎?”
花李氏點點頭。
“你說我們從來不招惹人,這是得罪誰了,要來禍害咱們鈴兒。”
花普看著老婆,也是一頭霧水。
半夜,鈴兒嘔吐腹瀉的情況終于有所好轉,只是臉色蠟黃,雙目凹陷,哪里還有往日風采,形容枯槁氣息奄奄就似風中之燭。
黃老爺在大管家的陪伴下,前來看人,還未進屋就聞到一股酸臭味,掩住鼻子,揭開門簾,往里一看,趕緊退了出來,黃老爺瞪一眼大管家,氣呼呼地來到院子,指著里面
“這就是你們說的如花美人,我呸!”
大管家跟黃老爺陪個笑臉,轉臉惡狠狠地看著花普
“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普低著頭,謙卑的說道
“大管家,這就是我不敢答應您的原因,自從上月鈴兒跟我進山給蛇咬之后,余毒未清,近日又新添些病癥,請醫問藥求神問卜還是沒有用,只怕……”
說著盡嗚嗚哭將起來。
黃老爺聽了走到門口,上轎走了。
大管家盯著花普,隔著梅花窗捏住鼻子往里瞧了瞧,
“你要是敢跟我玩花樣,等著瞧,還有叫你的閨女別打我們少爺的主意。哼,短命鬼!”
看著大管家走了,花普這才擦擦眼淚進來,看著鈴兒,忽然大管家那句話涌上心頭,這什么意思,叫鈴兒別打他們家少爺的主意,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如果是這樣,那歐陽家豈會就這么容意放過鈴兒。
暗自琢磨的花普從自小在歐陽家當奴才的發小那里打探到,原來是歐陽家的少爺臨上京趕考是跟他爹娘鬧過,提出趕考回來要娶鈴兒為妻,如若不同意等高中之時請皇上賜婚,這下子老兩口慌了手腳,想在歐陽俊之前讓鈴兒嫁出去,斷了后患。
得知原委后,花普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讓女兒一直纏綿病榻,病情反反復復,也不向妻女說起自己打探來的消息。黃家看了雖不好駁歐陽家的面子,可是卻也不請人來提親,就這樣拖著,大管家倒是時不時請人來看望一番。
鈴兒就這樣躺在床上總算暫時逃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