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楚終然冷冽的面容露出微微錯愕的表情。這個答案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蘇付璃抿了抿唇，更加堅定地重復道：“我喜歡你，所以你不可以懷疑我，必須相信我！”

楚終然終于反應過來，他抬臂，毫不猶豫地甩開蘇付璃的手，轉移視線，神情并未做多變化，淡漠道：“不要開玩笑了。”

蘇付璃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決心：“我沒有開玩笑。”

楚終然不再回答，轉身欲走，蘇付璃再次拉住了他——

“我沒有開玩笑，我就是喜歡你。”

楚終然的背影一滯，蘇付璃依然自顧自地說著——

“我喜歡你，真的，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你了，只是，只是……”她頓了下來，似乎欲言又止。

楚終然聽不下去了，他緩緩轉過身，嘴角重新噙起了慣有的惡劣的笑容，眼神輕佻中又帶著不屑，他緩緩探向前，一點點逼近對方，語氣是不加遮掩的嘲弄——

“蘇小姐，麻煩你做事之前先好好計劃一下，昨天拒絕我的人是你，今天表白的也是你，你不覺得，這前后的反差太大了嗎？”

蘇付璃微微一怔。

楚終然不再后退，他抬手，攫住她的下頷，目光逐漸透出絲絲狠戾：“又或許，蘇小姐你的反差，是有理由的？還是，你自信能夠將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蘇付璃眸中倏地現出震驚，繼而難以置信般道：“你以為我……”漸漸地，震驚又轉換成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悲涼，仿佛拼盡全力才從喉間溢出， “原來，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楚終然有些不忍，但他并沒有表露出來，他松開對方的下顎，想要離開——

事情該結束了。

這次蘇付璃沒有拉他，他上了幾個階梯，就在即將踏入拐角處時，蘇付璃哽咽的聲音陡然傳來：“昨晚你的態度，無論怎么想我都會以為你只是在戲弄我，而我是認真的，你讓我，怎么答應你？”

楚終然的眼中掠過一抹詫異的光芒，但隨即蹙起眉頭，他并沒有止住腳步，就在他即將消失在樓道口時，蘇付璃斷斷續續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喜歡過我？”

一片死寂。

蘇付璃知道，對方此刻一定在拐角處，并沒有離去，她在等他的回答。

片刻，冰冷的聲音自上方傳來：“沒有，從來沒有。”如此絕情的回答，不存半點猶疑。

楚終然抬步離去。一邊的蘇付璃，順著墻壁，跌坐在樓梯之上，喉間傳來壓抑著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