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十:游湖風波
- 妃唱浣歌
- 郁藍
- 3961字
- 2010-01-20 00:34:12
長睿王一說走,我就跟了上去,原來他說的未時是下午兩三點這樣子,幸好他沒有深問下去,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解釋呢!
我們同坐在一倆馬車里,他坐在我的左側閉目養神。我百無聊賴,只好掀開簾子左張右望。
外面獨特的風景讓我有種到古城旅游的感覺,只不過旅游歸旅游,很快就能回家,現在橫豎我是回不去。用‘恍如隔世’都不足以安慰我離鄉背井的失落感。
這樣一想,我猛然驚覺,是有多久,我沒有再想起故鄉了?
時間不允許我去惆悵,馬車就帶領我們到了一條小湖旁,游湖早已停靠在岸邊,長睿王長腿一下,動作很優雅的就落到了地面。
我一邊壞壞地想著他狼狽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一邊掀起裙擺,縱身一躍,很瀟灑地跳到了地面上。
看來長睿王今天的心情很好,見我這樣失禮,連那句掛在嘴邊,我的專用詞‘成何體統’都沒用,只是嘴角一彎,淡淡地笑著。
有個穿著絲綢的女子卑躬屈膝地帶著我們走進一間畫舫,雙手剛剛踏入,我不禁被畫舫里精美的裝潢震懾了。
哇,太棒了!畫舫里什么都有,好奢華哦!在現代我連游輪都沒見過,沒想到在古代居然能上回古代的豪華游輪。我興奮地左摸摸右看看,仔仔細細地欣賞著每一個角落。
這于我而言,是對創業的鼓勵。我體會到了做有錢人的好處,自然就不想再當人家傭人的日子。想想我們21世紀的新新人類,開玩笑,就是穿來給古人當傭人的?哼!
“你好像很義憤填膺,有什么想法嗎?”長睿王靠窗坐了下來,侍女們端來水和茶點。
“沒錯,看到有錢可以活得這么瀟灑奢華,當然激進了我奮發向上的奮斗精神了。”我‘騰’地朝他對面一坐,不客氣地牛飲茶水。
“哈哈。”長睿王大笑一聲,“開竅了?你想到怎么伺候好本王的法子了嗎?”
我一愣,不解地問道:“我為什么要想法子伺候好你啊?”
“不哄好本王開心,怎么過這種奢華的生活呢?”
靠!我翻一個白眼瞪著他:“除了靠男人,我就不能靠我自己?不要從門縫里看人,以后我發達了,眼紅吧你!我有的是法子去創業,等著吧!哼哼!”
谷兆言絕對不會相信一個女子不靠女色,會有什么別的本事。不過她說話怎么這么有趣呢?從門縫里看人?把人看扁了的意思嗎?真新鮮。
說著,長睿王拉過我的手站了起來,一路來到船頭。
“八月的天氣可真是怡人。焫然,你就以今日的心境作一首詩吧!”
“啊啊啊啊啊!天吶!可不可以不要?”我鬼哭狼嚎地哀求夫子不要再為難我了。作詩可比高考作文還難應付。
長睿王對我的愁眉苦臉無奈地調侃道:“本王還曾在國學監教過狀元,像你這般手把手教的學生,資質卻如此不堪。日后若有人問起,可別說本王教過你。”
我有那么差勁嗎?我生氣地撇撇嘴,并不敢反駁。
“……卻還今日風香濃。”遠處傳來一聲軟語,聽這溫柔動人的聲音,主人一定是個婉約漂亮的女生。
“好詩。”長睿王也聽到了,不吝地輕聲贊美起來。
“二哥,你也在?”
對面搖近一艘船,船頭正是那個有點傻氣的三王爺。旁邊站著一位溫柔可人的美女。
那女子長的溫婉動人,紅紅的嘴唇,白皙水嫩的肌膚,長臉,兩只大眼撲閃撲閃的,一副嬌小可人的模樣。一身水藍色的絲質長袍,腰間纏好十厘米長的束腰,把‘S’曲線完美地表現出來。好一個清純美麗俏佳人。
“三弟,今日有空帶佳人來游湖?”
我發現長睿王或者三王爺都是以兄弟相稱,只有和四王爺以名號相稱,關系果然不是一般的差。
“二哥不也是佳人傍懷……是你?”三王爺一笑,手中的扇子剛轉到我身上,就睜大眼睛。
我聳聳肩,大方地笑道:“可不就是我。我們還真是有緣哈!”
谷皓翎咬牙切齒地看著一臉嬉笑的焫然。上次二哥告訴自己她的狡猾,還真是意想不到,與別的女子是有點與眾不同。可為什么自己看到她那笑,心里就恨恨的呢?是取笑自己被耍了?臭女人,今日就讓你出出丑。
“二哥,既然我們今日能碰到一起,三弟我就不客氣了,大家一起游湖豈不是熱鬧點?二哥你認為呢?”
哪還等長睿王開口,那傻子就直接扶著佳人躍了過來。確切的說,這是我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看到輕功。古代真的有輕功吔!
“驚鴻,這是我二哥長睿王。”三王爺向身邊的美女這樣介紹,可見這美女非他后院的,那就是……那個地方的咯?
“驚鴻見過長睿王爺。”那美女微微欠身,雙眸靈巧一笑,又看了看我,點點頭以示禮貌。
我也只好笑著點點頭了。
“好不禮貌,見到本王也不請個安?”三王爺語氣不怎么和氣,像我這樣的侍女,地位不高。唉!還是低頭吧!
等我彎腰行完禮。那不悅的聲音又想了起來:“怎么,焫然現在是二哥的夫人了?見到本王也敢不行跪禮?驚鴻是名動全國的詩仙子,你也敢與她行同等身份之禮?”
靠!我連長睿王都不跪,跪你?我抬頭看到三王爺居高臨行的俯視,再看向身旁的長睿王,則滿臉不關我事地等待看好戲。
我TM還花仙子呢!我不想把矛頭指向無辜的美女,但我絕對不能跪人。“今天沒準備好道具,等下次一起補給你吧!”下次做個護膝,把你當馬克思拜,哼!
“道具?行跪禮需要什么道具?難不成是沒帶腿來?”三王爺上下看了我一眼,怪嗔道。
我雙手一叉腰:“喂,我忍你很久嘍!我一沒吃你的二沒穿你的,憑什么跪你?像你這樣一無是處憑靠父母的人有什么資格讓別人跪你?等你以后有什么建設再來要求別人吧!”
其實在古代這樣頂撞封建皇族是不明智的,但現在是在湖中,又是夏天,大不了我一跳,正好有一個逃跑的機會。
“你?”
“怎樣?”
我和三王爺對視,狠瞪對方,只聽‘霹靂啪嗒’火光四濺,兩人誰也不屈服。
長睿王這時候出來做好人。“焫然,怎可這樣無禮?三弟,你也別和她一般見識。有失男子風范。”
我錯開三王爺,對著長睿王補上一句:“做好人憑的是一張善良的臉,做老好人憑的是一張善變的臉。”
三王爺嚴重護短,容不得別人半點侮辱他的兄弟,見他二哥被我削一頓,長睿王沒吱聲,他倒跳了起來:“不知好歹的女人,要長相沒長相,要才華也不見得是第一,又有什么資格這樣囂張?”
我抱起雙臂,不客氣地回到:“長相是一時的,遲早都有衰老的一天,只有膚淺的人才會光注重外表。才華嗎?你見識過最好的嗎?沒見過怎么知道我不是呢?”但我是指現代化知識。
“哦?”長睿王朝我挑眉一笑,一副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的表情。
“哼!好大的口氣,正好今日詩仙子就在這里,你就和她斗斗詩吧!也好讓本王心服口服。”三王爺挑釁地看向我。
詩仙子也不等我開口,就直接開口道:“小女子好久不遇對手,不知姐姐怎么稱呼?今日若敗在姐姐之下,還望姐姐不要取笑妹妹不才。”
這一定是故意的。剛才還覺得她不錯呢!果然是物以類聚。我故意扯偏話題:“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我看起來很老嗎?我怎么覺得我的皮膚比較嫩啊?!一定是王府的鏡子不好。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三王爺和美女不屑地掃了我一眼,長睿王還是老好人一樣無害地笑著。
“昨日山河與西辭,故人此………”美女蓮步輕移,走到船欄邊,望著一江春水,哦,是一江夏水。她先發制人道。
明顯是不讓我有退路。
我有點理解古代為什么會出現那么多的文豪了,首先古代沒有什么壓力,更別提買房還貸了。山水又自然,且到處都是。我們21世紀的人天天對著高樓大廈能發出什么情啊?我們現代用的都是美國時間,分秒必爭啊!哪有時間去感慨呀?
時勢造英雄。我是沒生在這樣的環境下,和能力是沒有關系的。焫然,你可不能妄自淺薄。我在心里給自己做撫慰工作。
我虛心地對著等待看好戲的三人笑一笑,然后勇敢地承認了自己的弱點:“作詩,我不是很在行。”
三王爺‘哈哈哈’大笑出來:“我就知道你是口出狂言。作詩不在行?那你說說你在行什么?琴棋書畫任你挑。驚鴻雖號稱詩仙子,可其它才藝也一樣不在話下。”
美女謙虛道:“慶睿王爺說笑了,小女剛才獻丑了。”
“我,我承認在這方面不是美女的對手。不用比了。”我可不想成為人家的笑柄。
“哈哈,本王可是第一次見過如此大言不慚的厚顏女子。二哥,你是怎么想起帶她出來的?幸好遇上的是自家人,要是大臣的公子千金,不丟盡二哥的臉了?”
長睿王還是溫和地笑一下:“她是我的貼身侍女。”身份應比侍妾高出許多吧!焫然不是也不愿意做侍妾嗎!
喂?帶我出來丟了臉就不認我啦?我無聲地白了長睿王一眼,沒品。
“王府怎么會有這么不懂禮儀的侍女,二哥,你就是脾氣太好了,讓三弟我帶回去好好教導她一番。”三王爺聽說我是侍女,更是得意到不行,伸手就來抓我的手臂。
長睿王也正巧擋住了他的魔爪:“不勞煩三弟了。有空還是多陪陪佳人吧!詩會快到了,本王預祝詩仙子今年蟬聯兩冠!”他巧妙地將我拉至離三王爺一丈遠。
驚鴻見相貌驚人的長睿王爺終于正視自己一眼,害羞地臉紅了一下,彎腰輕言道:“驚鴻一定不負長睿王爺厚愛。”
瞧美女那害羞的樣子,一定是看上長睿王了。哼!小樣,身邊都有一個帥哥了,還想一腳踏兩船嗎?
“在外面站久了,進去坐坐吧!”長睿王領頭走進艙內。
美女主動請纓,又是彈琴又是唱歌的,還不時地向長睿王拋幾個媚眼。身為侍女的我被三王爺勒令站在了他們后面,給他們添茶加水。同樣是女人,為什么待遇這么不同呢!
“咦,對了,本王想起,焫然上次唱的歌曲風很特別,也為我們唱幾個吧!”三王爺的耳根就不喜歡安靜,美女剛喊累休息,就讓我上場。
看到湖光三色,心情舒暢得沒話說,今日就算你們有耳福了。我不推辭道:“那我就獻丑了。”
我把古箏橫抱在懷里,找了幾個吉他的調子,輕彈起來:“……寫一首淡淡的歌給你啊,說說心里話。這一首淡淡的歌給你啊!……”
許飛《淡淡的歌》一出來,我聽了一個多月也沒聽夠,還激動地拜托朋友教我幾個簡單的吉他音調。里面那種淡淡的憂郁,還有許飛那獨特的嗓音,聽了讓人感到舒服。我自彈自唱的時候,能陶醉在那種淡淡的傷感里。
“夠了。”谷兆言很不愿意這樣的焫然出現在別人的面前。考慮都不考慮就直接站起來。
我正陶醉在那種境地里,被長睿王這么一打斷,我不解地看著他:“干什么?”
“這種有傷風化的詞姐姐以后可要注意了。”美女很不屑地插了一句。三王爺這回倒是難得地挺我一次:“不會啊!我覺得歌詞直接大膽地表達了唱曲人的美好心愿,歌調也很輕揚,讓人感覺很舒服。”
我投去贊賞之色,三王爺還是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