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四:創業新思路
- 妃唱浣歌
- 郁藍
- 4083字
- 2010-01-24 18:00:01
“美麗,管家說安排你先在廚房幫忙。我在王府里沒有月錢,所以現在還不能贖回阿左,等我找人借來了錢,我就去把阿左贖回來。”
美麗兩腿一彎,欲往地上跪,我連忙扶起她:“美麗,你這么做不是不把我當姐妹嗎?大嬸也答應收我做義女,你和阿左就是我在這個世上的親人。你這樣做會傷我心的。”
“焫然,要不是你,我們姐弟倆還不知會有什么樣悲慘的命運,謝謝你!”美麗握緊我的雙手,杏眼滿含熱淚。
我拍拍美麗的肩膀,正要走時,突想起一件事,怕美麗生氣,我只好小心翼翼地試探她:“那個,你以后能不能改個名字?”
“呃?”美麗先是皺眉,后又像想起了什么,就點頭答應:“以后就是長睿王府的人了,當然不能用以前的名字了,焫然你給我想想,叫什么好呢?”
我汗顏!我讓你改名是有別的原因的。但我不好意思告訴人家,只好立刻送上自覺不錯的名字:“就叫飄雪,好不好聽?”
后來,飄雪就在王府的廚房做事,姐姐我就在王爺的身邊做事。看來以后在服務行業發展家族企業有希望了!
我趁著長睿王心情不錯的時候,討好地端上茶,又是殷勤地獻上幾道這里沒有的菜,才敢開口:“王爺,您看我今天表現得怎么樣?”
長睿王淺笑地瞄了我一眼:“終于說出來了?去辦吧!記得帶上管家。”
我的大腦短了一下路,隨后才明白過來。這人有讀心術還是怎么滴?為什么每次我要做的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事不宜遲,先贖回阿左是真。
我去找管家時,管家和藹地笑說:“馬車在門口等著,我們走吧!”
“什么?”一切都準備好了?我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要干什么的?”
管家‘呵呵’地笑回道:“王爺在你準備飯菜的時候就吩咐了老奴。昨日王爺差人去查了,本想帶著那孩子回來的,可他死活不愿跟老奴走,大概是認生吧!”
聽到管家自稱‘老奴’,雖然他真的不再年輕了,但他對我的態度好得沒話說,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起來。
不過有一件事好像變得復雜了,我有點猜不透長睿王的心思了,他會差遣我做很累的活,也會對著我笑,會對我溫柔,會不厭其煩地回答我的問題,但是我總覺得他是有目的的,絕對不是單純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那種。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默默地坐在馬車上,思想有點亂。
很快我們就到了棺材店的門口,老板一看外表華麗的馬車,就對我們點頭哈腰,客客氣氣地說了一大堆廢話,然后他才吩咐小廝把阿左喊來。
“不用了,他在哪里?我直接去找他。”我等不了哪怕一秒。
老板領著我們來到后院,阿左呆呆地坐在一個石頭凳上,雙目無神,小臉臟兮兮的。我心疼地輕輕喊道:“阿左?”
他在抬頭后看到我的臉時,淚水如大雨一樣傾盆而下。我樓他在我懷里,愛憐地撫著他的頭,“阿左,姐姐接你回家。”
畢竟是四歲的孩子,又經歷了一大串的變故,看到飄雪后哭得更兇。令我們感到欣慰的是,經過這一次,阿左的性格比以前開朗了很多,我們沒有去過多追究他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只要在一起,以前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后我們會幸福的。
“感動嗎?”長睿王深深地望著我。
我點點頭,真心實意地說:“謝謝你。我在這個世界就飄雪和阿左兩個親人了,如果不是你幫忙,以我現在的能力,是不可能和他們在一起的。真的很謝謝你!”
“不叫‘美麗’了?”長睿王蹦著臉問我。
“噗。嗯!以后她就叫飄雪了,我焫然的親妹妹。”他還真是說冷笑話的高手。
焫然真摯的眼神滿足的表情使她全身都閃爍著光芒,谷兆言不覺有點看呆了。他用雙手撩開她鬢角的亂發,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焫然驚得連退后了一步,但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加上長睿王對她一直以來的體貼,又停下,閉上眼睛。
預期的柔軟久久沒有落下,我緩緩睜開眼,疑惑地望向他。“本王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而不是感激。”
谷兆言被自己的耐心嚇了一跳。自己什么時候在意過女人的想法了?可為什么當他看到焫然充滿向往,高興時連眼角都帶著笑意的臉時,總是會忍不住想要討好她,讓她更開心呢?一定是很久沒有碰女人了,一定是這樣的。
夜里,長睿王召來李管家。
“管家,后院里的女人處理了多少?”
李管家弓腰抱拳:“回王爺,后院里該處理的都按您的意思送走了,還有些藩王進貢來的,就實在不好退回了。”
谷兆言劍眉微皺,再過些時日,就是各地藩王進獻的日子了,未婚的郡主都會來。母后肯定還會趁機讓本王娶個王妃,今年怎么應付母后呢?
“你把那些女人歸類好,等藩王他們過來時,本王分別相邀他們。每來一位王爺,你就把他送來的女人帶到宴席上,本王的后院太亂,是時候該治理一下了。你讓江嬤嬤去辦這件事,本王還有其他的事吩咐你去做。”谷兆言沉聲吩咐道。
“是。”
“等一下。”李管家剛走到門口,又被谷兆言喊了回去。“去找個夫子來教阿左讀書識字。”
“王爺?這不妥吧?”李管家小心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要是傳出去了,恐怕太后會……”
谷兆言抬手阻斷李管家的話:“按本王說的去做。太后那里,本王會說清。”
我在洗衣服的那段時間,貪污了一件男裝,回來后發現它還在。今天正好趁著長睿王去皇宮和皇帝議事,偷偷溜出去轉轉。乖巧的飄雪就像管家婆一樣不許:“要是被王爺發現,就完了。焫然你怎么這么不老實啊?”
我申辯道:“我不是去玩,我是出去看有沒有什么生財之道。我不想一輩子給人家當丫鬟,看人家臉色。我一定要發揮自己的所有,帶著你們過上好日子。這就是我來這個世界后唯一的要求了。”
“焫然你瘋了,在王府不是挺好的嗎?王爺什么時候給過你臉色?一個女孩子家哪能在外面拋頭露面?再說了,王爺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怎么能……”
我打斷了飄雪的古板想法:“王爺對我們是好,但不是只有給他做丫鬟這一個報答方式,等我們以后發達了,可以給很多的錢或者別的東西來還。”
我想,長睿王的丫鬟要是能發達起來,他的臉上也是有光的。我從后門走出去,左右為難了一下,就決定用老套的伸手閉眼,原地轉圈。“停。”我睜開眼,右手指向了右方。好,今天就從這里開始。
唉——!這古人哪是不愿意出門啊?出門都不帶打個的,一條街的路走得那些原本就缺乏鍛煉的小姐們氣喘吁吁。我這個體力勞動者都累得直喘。
的士。要是有塑料,有電有汽油,我干脆造臺簡易奔馳開開。開出租車也算是條生路了。可惜我在來之前辛辛苦苦考的駕照就這么報廢了。國家一代交通人才就這么被埋沒了。悲哀啊~~~
邊走邊看邊想,身邊不時的有馬車擦肩而過,一個注意慢慢躍進我的心頭,在我的嘴角散開一朵花。
黃包車。嘿嘿嘿!
油布、輪子,還有幾根鐵棍一搭,簡單又方便。我為自己想到的這個交通工具感到激動!要是在古代開一個黃包車聯運公司,不僅給這個時代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方便,而且擴大了這個時空的就業量。更更重要的是,給我帶來了源源不斷的財富。
說不定有個天才看到我的黃包車后,就靈感大發地把的士車做出來,這個黃包車就成了的士的前身了。哇哈哈哈……(某語:狂暈!你會不會想太遠了?)
皇宮的御書房內,皇帝和谷兆言閑聊著。
“親王們就要到了,母妃這次一定會讓你從郡主中選一個王妃。你打算怎么辦?”皇帝閑閑地問道。
“還能怎么辦?法子和借口都用遍了,母后早就派人盯緊我了。我怕是逃不掉了。”
“二弟,你可不要眼高手低啊!郡主里定有一個能稱你心的。沒有的話就先娶做側妃。”
“那遲早不還是得娶正妃?逃得了一時,母后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兆言,朕看你府上的焫然也有點心思,身份低點,只要你喜歡,母后也是能同意她做你的側妃的。”
谷兆言搖搖頭,沒有否認自己的心:“焫然從小長在勾欄院里,母后是不會同意的,整個朝廷都不會同意的。”
勾欄院?皇帝驚訝地張張嘴,難怪兆言一直對外稱她為侍女,也是對焫然的一種保護吧!這樣一個玲瓏的女子,可惜了。不過以他對兆言的了解,只要是兆言認同的,就算與全世界為敵,他都不會在乎。看來,兆言還沒有動真情。也好,雛妓身份確實惹人非議,浣國朝臣又豈會承認?恐怕會使兆言受到全朝人的言討。
“親王宴你把她帶來吧!朕見到她心情就好,想到的時候心情也很愉悅,要不是你也中意,朕早就把她要了進來,長伴朕側。唉——,皇宮生活實在太苦悶了。”
想到焫然的妙語連珠幽默風趣,谷兆言又不自覺地勾起嘴角。是啊。平靜乏味的生活總算找到點樂趣了。
回到王府,我找了張紙,簡單地把黃包車的形狀畫了出來,還連帶著車夫的工作服也一起畫出。褂子、褲子、帽子,六十年代的風格不知道能不能被這個時代的人接受?
蓄謀了一整夜,第二天長睿王看到我時,被我的黑眼圈嚇一跳:“昨晚沒休息好?跑出去玩就能興奮一夜?”
“啊?不是不是。”我虛心地送上笑臉,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內,好恐怖啊!“我是想到了一件事。王爺,我能向你借點錢嗎?”
“借錢?你很需要錢嗎?看你平日也不施粉黛,哪里用到錢?”長睿王掃了我一眼,又說了一句:“以后要是需要用錢,就到賬房去支吧!”
“真的?”我睜大眼睛看向長睿王,“你都不問問我干什么用,具體需要多少?”
長睿王不在意地說道:“本王不信一個女人能吃窮我長睿王府。不過你最好不要有壞心思,不然,家法你是知道的。”
我狗腿地倒了杯茶,恭謹地送上:“不會不會,我是那種人嗎?看我長得這么善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王爺您要相信自己的眼光。呵呵。”
長睿王一笑:“本來你是一次性賣身王府,沒有月俸可拿。過些日子的親王宴皇兄點名要你隨駕侍候。到時你要是做出丟長睿王府臉面的事,本王不僅讓你退還全部,還要罰你一個月閉門思過。懂了嗎?”
親王宴是為了分布在全國的皇親聚會的日子,皇帝和太后,以及所有王子公主都要參加,各地的藩王也可以帶著自己的世子郡主來,既可以相親,也可以交流異地文化,比每年的新年還要熱鬧。
長睿王居然要帶我去參加,真的,是要帶我去參加?就算是侍女,也好激動的。那個皇帝還真是夠義氣,閱人無數的他還能記得我一個小侍女,真是難得。呼呼~
這個消息無疑堅定了我創建黃包車聯運公司的決心,這可是宣傳黃包車的大好機會,等親王們從皇宮一出來,走累了玩夠了,招個手就有車接送。到時候再發個宣傳單,宣傳一下我的公司,說不定能找到了加盟商,來個全國連鎖,“哈哈哈……”
“啊!”我捂住額頭,不滿地嘟起嘴。“你干嘛打我?”他只是輕輕地敲了一下我的腦門,我是被他曖昧的動作搞得不自在的。
長睿王無奈地說道:“不知道你又神游到哪去了,還笑得那么可怖,害得本王的書房刮起一陣陰風。你這個樣子要是被皇兄看到,肯定想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