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棠居出來,舒露含終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淚,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現在應著嫁人和自己不再親近了,雖說成了王妃身份尊貴不同以往,但不至于到如此冷漠的地步吧!罷了罷了,隨她吧!子孫自有子孫福。
美美地睡了回籠覺,秋晚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
“喲!二小姐您終于醒了,奴婢,馬上去給您打洗臉水去,”小藕還在為剛才被吼之事生氣所以語氣極為恭敬地向秋晚表達自己的不滿。
“等等,小藕,”睡飽了的秋晚,心情非常不錯,“還在生小姐的氣??!嘿嘿,那個,你家小姐就這樣的,你不用和我計較的,我睡飽了就沒事了的,所以你不用為自己的失責而生氣?!?
聽聽,這是哄人的話嗎?
“是是是,小的,很自責,請小姐多多包涵,”為這無厘頭的秋晚,小藕深感無力。
“不礙事的,呵呵,麻煩小藕去為我打盆水好嗎?”秋晚用小鹿般無辜的眼神向小藕請求道,“辛苦了,小藕。”末了,還不忘禮貌地感謝。
“是,這就去,我的二小姐?!币蛑锿淼臒o厘頭,小藕很快地忘記了自己還在生氣,拿著臉盆去打水了。
“呼,還是在自己的芷院好,自在。而且有這么可愛的小藕?!焙翢o形象地成大字型躺著的秋晚在嘴里喃喃自語。
“呵呵,你真得是那個膽小怯弱的秋府二小姐嗎?”低沉地笑聲,從秋晚的頭頂上方傳來,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脅迫,幾分探究。
“嚇,你也太嚇人了吧!”被嚇到的秋晚沒看見來人就張口指責道,“真是過分。”
“是嗎?本王很過分?真難得秋府膽小的二小姐竟敢如此對本王說話,”被指責而不滿的木子落,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冷冷的。
本王,難道來人是那個什么木王爺嗎?偷偷地睜開眼睛,秋晚迅速地瞄了一下來人,媽呀!身著紫色蟒袍,頭簪碧玉簪,腰系碧玉環的,笑的跟開了花似的花妖男,這,這,這,不就是那個什么勞子的木王爺嗎?天哪!太機緣巧合了吧!怎么辦,怎么辦,算了,我還是繼續睡吧!
于是,秋晚馬上雙眼一閉,打算做,睡死狀。
將秋晚幼稚的行為全看在眼里的木子落,直接傻掉了,“喂,女人,干什么裝睡,我知道你已經醒了,快給我起來?!?
我睡著了,我睡著了,我聽不到,我聽不到,我聽不到。床上的秋晚繼續裝睡死的樣子,心里還時不時地為自己打氣。
“喂,起來了,女人,女人,快起來?!币娗锿磉€是不肯醒來,木子落有些無力,走過去在秋晚的臉上輕輕地拍著,像是對著孩子似的哄道,“起來吧!女人?!?
“那你的保證,不怪我,不罰我才行?!泵芍蛔?,秋晚弱弱地尋求保障。
“好,你先起來?!彪y得目高一切的木王爺如此溫柔地說話。
聽到肯定的保證,深埋被子里的秋晚,終于烏龜般地將頭伸出來,嘴里還嚷著:“你說過的哦!不怪我,要算數哦!不然你會成為長鼻子的木王爺?!?
“行,行,行,都答應你,你先起來吧!”木子落帶著來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態度,寵溺地將秋晚從被窩中哄出來。
“小姐,洗臉水來了,”大嗓門小藕的叫喚聲將兩人驚了一下。
“該死,我先走了,女人記住不要跟別人說我來過這里?!睂⑶锿砩⒙涞念^發輕輕地攏到耳后,木子落風似地離開了,亦如來時那般,悄無聲息。
“喂,等一下,”秋晚忙開口說話,可是已不見人影,“真是個怪人,來我這,就是為了叫醒我嗎?看我醒了,逃似得離開了,難道睡醒之后的我很可怕嗎?”
(作者:啊!偉大的人類請原諒這個還未全醒的,不,不,不,應該是本來就十八度加二度的可憐人吧!人家走了,是因為小藕來了。好歹人在外人眼里他是你姐夫,那個姐夫和小姨子單獨在一起,怎么也那個,啥啥啥的。秋晚:pai你,什么叫在外人眼中是我的姐夫,他娶了我姐,就是我姐夫了。還有啊!我可是現代人,小姨子和姐夫一起聊個天什么的有什么關系。作者(弱弱地說):可是,——你現在在古代?。 ⅠR跑)
“小姐啊!你怎么一個人傻乎乎地在那邊嘀嘀咕咕地,快來洗臉吧!”小藕一進來就看見秋晚坐在床上一個人喃喃自語,忍不住嘆了口氣,“以前小姐小心兮兮地,現在小姐神經兮兮地,唉!這年頭丫環也不好混啊!”(經過秋晚的熏陶,小藕偶爾也會來幾句現代語。懷尋啊!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