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如血的殘陽照在大路上,塵土漫天飛揚,一匹豹頭巨獸疾馳而過。
“咳咳咳……”一只小白狐緊緊的跟在后面,卻被那煙塵嗆得直咳嗽。
巨獸的速度慢了下來,獸背上的紅衣人回過了頭,只見他衣袂翻飛、黑發飄揚,好一個俊美的男子,望著緊緊跟在后面的小白狐,他皺起了眉說:“不是叫你不要跟來的嗎?本座有事你自己去吧,不要再跟著了!”
小白狐一雙靈動的眼睛水汪汪的盯著巨獸上的人,四肢發著抖,卻仍舊一步一步的向前跟去。
突然腳下一軟,它前面的兩只小腿撲倒在地上,尖叫了一聲,撞了一鼻子灰。
“真是麻煩!”盧飛揚真的是服了它了,居然跟了幾百里還不死心。他將手一伸,那小白狐立即被一道紅光托起,飛到了他的身后,幻化成一個美麗的白衣少女。
“白靈謝謝魔尊。”她的臉上汗珠漣漣,卻因為坐在盧飛揚的身后而紅霞滿面,她怯怯的抓著他的衣角,不敢抬頭看他。
“抓住本座的腰,否則待會定會將你給甩下去,匹休!走!”
座下猛的一震,白靈立即伸出了雙手箍住了盧飛揚的腰身,心兒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經過一條大河邊,盧飛揚停住了,他對匹休說:“是不是有什么味道?”匹休皺起了黑黑的大鼻子,馱著他們邁到河邊上,嗅了又嗅,嘟囊囊說了幾句:“%&*&#¥%¥%%……”
白靈豎起耳朵, 聽了半天愣是一句沒聽懂,這獸語跟它們狐語難道不是一個語系的?
“呃?你說有血味?本座說的不是這個,是不是有一種很熟悉的味道,除了血, 另一種味道?你再聞聞。”盧飛揚揉著它毛茸茸的耳朵說。
他自從閉關療傷之后一直擔心花琬琬,傷一好便接到了圣尊月瀾的召集令去殺東方鈺,從皇宮出來以后他就開始找花琬琬的下落,找到現在一直沒有消息,魑國又發來消息讓他回去,無奈之下他只好一面趕路一面找。
“%¥%%¥#¥¥……%……”匹休又嘟囔了幾句獸語。
“魔尊,這回白靈聽懂了,它說聞到了老大的氣味!”白靈很開心,她終于聽懂了一句。
盧飛揚白了她一眼:“要你多嘴。”
匹休回過頭來對著白靈眨巴眨巴銅鈴似的大眼睛,似乎對于多了一個知音忒高興忒感動。
“老大?他不是徑自回魑國了嗎?從這里回魑國可要繞一個大圈。”盧飛揚有些疑惑,匹休說的老大就是月瀾,他來這里做什么?
他又認真的聞了一回,流水滔滔,氣味越來越淡,一定沒錯,那是她的味道,他凝眸望著遠方,她到底在哪里?
坐下的匹休動了動,提醒他再不走趕不到時間回去了。
盧飛揚黯然低下了頭,揉了揉它的大腦袋,可惜找不到那個叫做“花琬琬”的寵物了。
白靈坐在他的身后,將他的腰箍得更緊了,長長的指甲扎的他生疼。
他回頭:“喂!你干什么?想謀殺本座嗎?”
白靈松了手,醋溜溜的嘟起了嘴,說:“魔君還在為那個女人難過嗎?”
盧飛揚被她這么一說臉上掛不住了,大聲說:“笑話,本魔君會為一個寵物難過?真是笑死人了!”他扭過頭,一拍坐騎的肩膀,高聲說:“匹休,我們走!”
“嗷——”匹休豪放的大吼了一聲,整個地面都震動了,“¥&%&……%*……”
白靈又聽明白了,是這么一句話:“NND,終于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