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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錯過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楓琬宮的紗窗,照在了白玉床上,床上的人坐在那里仿佛一副石化了的雕像,他身披著淡黃色的綢袍,散著長發,他緩緩站了起來,頭有些眩暈,一夜無眠,但是他仍決定去赴約。

他換了一件青衣、用金冠束了頭發,城西“折柳亭”,他決定去了。

正當他邁出宮門,突然聽到有人大叫一聲:“有刺客!”只見一陣旋風刮來,飛沙走石,連天都暗了下來。他心中一凜,來的不是一般的人,伸出手來,喝了一聲:“伏魔劍!”立即,一道銀光從宮中飛出,他接在了手里。

守衛們慌慌張張的從四面八方趕來,手里拿著槍戟,大呼著:“抓刺客!抓刺客!”

飛沙過后,四人從半空中落到了地上。

東方鈺驚愕的望著眼前的四人,他們竟然不將皇宮禁地當一回事,守衛沖了過去,只聽見“轟!”的一聲,其中一人出手,一道紅光閃過,守衛盡皆倒地,一個個的在地上打著滾。

來的四人中東方鈺到有兩人是認識的,那個身著白衣的藍眸男子正是那日在三王府看到的月,而另一個則是早已成魔的盧飛揚,他著一襲紅衣,發絲微散,眼中散發著淡淡的紅光。月的身旁站著一名絕美脫俗肌膚如雪的女子,穿著一身水綠色的紗衣,銀灰色長發披肩,飄飄欲仙,樣子生疏的很從來沒見過;而盧飛揚的身邊站的是一名中年的紫發紫須的黑衣男子,細長的雙目閃著詭異的光。

總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朕不打無名之輩,你們到底是什么身份,報上名來!”東方鈺握緊了劍高聲道。

月瀾微微彎起了嘴角,笑道:“圣尊月瀾!”

盧飛揚自報家門:“魔尊血珩!”

銀發女子輕啟朱唇道:“靈尊慕丹楓!”

紫發男子捻了捻胡須:“邪尊華無隕!”

四人一字排開,悠然自得,渾然不將眾人放在眼里。

東方鈺聽了冷笑:“不管你們是什么尊,哪里來的尊,敢擅闖我大楓皇宮,就是找死!這里不是菜園門,任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月瀾微斂星眸,笑道:“今天來了別無他事,只是借你項上人頭一用,回去也好交差。”

“哈哈……”東方鈺大笑,將手里的寶劍一揮,“好!那你們來試試看!少啰嗦,一起上!”

只聽見一聲長嘯,四人如同五朵彩云頓時將東方鈺團團圍住,一時間,刀光劍影,哪里分得清哪是東方鈺、哪是四尊,旁邊的衛士從地上爬起來圍在四周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早有人急報國師,易天急忙趕來,見四人將東方鈺死死圍住,招招狠辣,即便是東方鈺本事高強,也是險象環生。

易天合起五指,伸手捻了幾根白胡子,向空中拋灑而去,立即四個半空中出現了四個手持長劍的白衣人,從四人的外圍砍了進來,本來四人正在合力斗東方鈺正是危急的時刻,不提防身后的人動作迅猛,四人聽到刀風,紛紛跳開,東方鈺趁機揮灑寶劍,一圈金光閃過,“伏魔”二字浮在劍上,他眼放金光,劍光過處、所向披靡,頓時,四人只有躲閃的份了,月瀾偷眼看到易天手握翠玉寶杖走了過來,立即高喝一聲:“走!”

“攸!”的一聲,立時四人消失無影,剛才還飛沙走石,現在已是云淡風輕。

東方鈺輕輕喘息了一陣,這才收了寶劍,除了盧飛揚,其他的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倒是四個勁敵,如果不是師傅在,鹿死誰手當真難說了。他向易天拱手:“多謝師父!”再看天上,已是日上三竿,想起了折柳亭的約會,心里一驚,叫了一聲“不好!”立即要向外趕去。

“皇上去哪里?”易天在他身后問道。

“朕現在沒空,等朕回來再說。”他正要走,又聽到易天說了一句:“情也空,愛也空,此去仍是空空,皇上何不放下?”

“不行!朕就是放不下!”他不再多說,縱身朝了最近的路飛躍而去。

易天在后面拈著胡須,掐指一算,嘴角彎起一抹笑意,輕聲自語道:“去也是枉然。”

再說花琬琬這邊。

她一人騎著馬,午時沒到,她已經到達了折柳亭,她真的很希望在亭子里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可惜沒有。

她失落的下了馬,她進到亭中,放下了肩頭的包袱,望著京城的方向,心里默默的說:“對不起子晏,又是不辭而別,希望你不要怪我。”她大早趁他回家之前就離開了,她不能再拖累他了,她自己已經是一個負累,更何況將來還有孩子。

她站起來,望著亭外,一轉眼間夏天已過,漸漸的快要入秋了,郊外蕭條了不少,冷風吹來,她的心也是涼颼颼的。

亭子立在半山腰,亭后水聲潺潺,從半山腰落下形成一道水簾,落入一條寬闊的河流中,一直流向遠方。

望著這溪流、這瀑布,她想起了那日去虎頭山半路上的情景,宛然如昨,仿佛她的手心還殘留著他的溫暖,她還記得他曾經說過一句話:“有一天我一定會帶你走。”他真的會嗎?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片刻之后便見分曉。

太陽漸漸的升高了,她的心跳的越來越快了,她真的希望時間可以慢一點、再慢一點,可是那太陽卻不聽她的話,在她的焦慮中越升越高,終于,午時到了。

“滴答滴答……”她聽到馬蹄聲,是他嗎?他真的來了?她心里一陣驚喜,定睛望去,馬上的人近了,不是,她是?

“舞瑩!”她失聲叫了起來。她著了一身白色的男式緞袍,騎了一匹汗血馬過來了。臉上冷冷的,不起一絲波瀾。

舞瑩策馬到了亭前,止住了步子,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伸到了她的面前,金牌上面寫了一個大字“楓”,大字的下面又有一行小字:“如朕親臨”。

花琬琬握緊了欄桿,啞聲問:“是他叫你來的嗎?”

舞瑩冷笑一聲:“今日本公主做一回御史,嫂嫂看清楚,這是皇上欽賜的‘賜死金牌’,你該知道怎么做了吧?”

如同晴天霹靂打在頭上,花琬琬渾身一顫,“什……么?賜死……金牌?”她的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他不可能這樣做!”

“來人!”舞瑩一聲令下,立即從亭邊的密林中沖出了十來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金甲侍衛。

舞瑩從懷中掏出一副圣旨模樣的東西丟在了花琬琬的腳下,冷冷說:“自己看看吧!皇上親自落印的立后詔書!三天之后,便要立一名風國的千金為后。嫂嫂,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你想也想的到,新立的皇后,如何能夠容得下你這個曾經的九王妃,所以,只剩最后一個辦法!”她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遞給旁邊的侍衛,命令:“拿過去!服侍她喝了!”侍衛立即接過了瓷瓶向著花琬琬走了過來。

“不可能……不可能……”花琬琬眼中的淚一顆顆的墜落,她顫抖著雙手從地上拾起那金漆的詔書,看了又看,上面果然寫著三天之后立后云云,連那皇后的名字都有了,叫做“楓倩蘭”,末了落上了金色的大印,也就是說,這是一份如假包換的詔書,他要立后?他真的要立后?

“不……我不信……我要見他,你叫東方鈺來見我……”她嘶聲叫著,心如同被攪碎了一般,渾身顫抖著,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身強力壯的侍衛沖上前去,兩個抓著她的手,兩個抓著她的腰,還有一個抓著她的頭發,一只手將藥瓶開啟,狠狠的灌進了她的嘴里。

一股甜甜的味道進入了嘴里,被強行灌進了胃中。

“呃……好痛……”她腹內如同刀絞,滾落在地上不停的翻滾,“我要見他,我……要見……他,讓……東方……鈺來……見我……不會……他不會這樣對我……我已經有……”

“扔下去!”舞瑩一聲令下,要快,她辦事的時間不多了。

兩個侍衛立即抓起花琬琬抬到了瀑布邊,狠狠的拋了下去,轉眼之間,只剩下泛著白沫的河水,人早已經沒的沒影了。

“快點!那包袱收起來,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舞瑩說罷,領著人馬立即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她回頭,微微彎起了嘴角,喂過了劇毒,扔下了數丈高的激流,神不知鬼不覺,哼哼,想到這里,她的心頭頓時暢快了許多。

“駕!”她使勁一夾座下的汗血寶馬,一行人迅速的消失在郊野之中。

“琬琬——”

“琬琬——”

聲音在溪澗間回響,他來晚了嗎?她真的走了?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了嗎?

東方鈺呼喊著,一聲又一聲,紅日漸漸西沉,他的聲音越來越啞……

“琬琬,你為何竟然這么絕然,這么狠心!我只是想要你等我三年,難道這也不可以嗎?三年之后我就帶你走,我說到做到。你為什么就這樣走了?你究竟去了哪里?”他的心很痛很痛,他扶著欄桿,心絞痛的立不起來。

“琬琬……”淚已淌下,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他依然嘶啞的叫著,“琬琬……”

他抹了淚,縱馬狂奔,方圓十里都找遍了,哪里看到有人影,她終于走了嗎?終于躲開我了?再也不肯見我了嗎?

“花琬琬——,我恨你——”

嘶啞的聲音久久的回蕩在荒野之中……

他的手心,緊緊握著那塊三生石,難道一語成讖,真的今生無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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