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染用得的力道雖然不大，可同一個地方打久了，陸子朗終是吃不消。

他抱住顧曉染安慰道：“不會有事的。”

“你們兩只眼睛都是干什么的，還不將她給我帶出去。”長得一臉正氣的女子嗖地站起，手掌在桌上一拍，未了掃了眼顧曉染，“將她帶走，看著礙眼。”

能不礙眼嘛，警察面前摟摟抱抱。

有警察連拖帶的拽的將顧曉染帶了出去。

直到門關上，坐在陸子朗旁邊的男人始終閉著雙目，似乎不想見女子的——原生態。

許久，他睜開眼睛。

“白警官，”何莫言推了推眼鏡，溫文爾雅，“人對外界事物的感知完全由大腦控制，最終得到的信息都是大腦加工過的，如果大腦工作正常，便能正確的認知世界，但是如果大腦因為某些原因機能紊亂了，不能正確處理感覺器官傳送來的信息，導致加工錯誤，就會產生幻覺。白警官，昨晚我的當事人大量酗酒以致酒精中毒，導致大腦機能紊亂，從而對一些事物做出錯誤的判斷。我當事人主動自首是做為每一個良好公民所具備的，配合你們警察調查事情真相，并不能證明他就是兇手。”

啪——

白無雙憤怒的一掌拍下，一雙黑亮的瞳仁是怒火滔滔，“何莫言，我們還沒立案起訴！”

“是的，在下只是出于好意提醒白警官。”

白無雙狠狠剜了何莫言一眼，看向陸子朗面露微笑，客氣的問：“陸先生，我們請您在這做客幾天方便嗎？”

標準的國際微笑，面露八顆牙齒，笑得何莫言眼角抽了抽，這女人！

陸子朗眉梢微挑，悻悻然，“我愿意配合。”

白無雙得逞的仰高下巴，從鼻翼間冷冷的哼了一聲，咻咻有聲。

你當事人都沒異議了，你何莫言還有何要說的。嘴角的笑越咧越大。

***

門終于打開，顧曉染一看見陸子朗，所有的糾結均化為一句謾罵，“陸子朗，你這個二百五！”

陸子朗用力的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曉染，和你那位離開吧。”

顧曉染怔怔，“我不要離開，更不要你……”

更不要你替我頂罪這句話還沒脫口，陸子朗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將她拉到一旁，“聽我說，我會扛下這一切就有辦法擺平這一切，你不是有部電影要去試鏡嗎？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是很不好的影響。”

事情這樣的轉變，完全是顧曉染始料未及的事情，她眼淚簌簌而落，一顆心都緊緊地擰在一起。陸子朗的心意，她當然懂，可要他為自己頂罪，那是萬萬不行的！

“不好，你會因此失去一切！”

“傻瓜！我早就失去了。”陸子朗拍拍她的腦袋，“你就是我的所有。”

明明是最動聽的話語，為什么要在這樣的處境下。

顧曉染明白現在她說什么都沒有用，好在那人還活著，只要那人清醒過來，他便不用替她承擔所有了。

“陸子朗，你等我。”

她用力全身的力量回抱他，轉身跑了出去。

不要太久，不要太久……

不管那人是不是她傷的，她都害怕，她發現自己有太多的放不下，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

可是，她愛的人卻為她承受的她的過。

這，怎么可以。

顧曉染的背影沒一會就消失在視線，何莫言推了推銀色邊框的眼鏡，“說起情話來一點都不含糊。”

陸子朗揚揚唇，不置可否。

何莫言捶了捶他的肩膀，“先呆著吧，我去醫院看看，那暴君你小心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