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了你昨日進宮之事，本想找個時間去雪梅宮看你，不想你今日便來了，讓我有點意外。”出了主廳，牧清蓮便拉著牧輕染到了她的閨、房，屏退左右，開始了姐妹兩的悄悄話了。

“本來我也打算過幾日找姐姐的，不想今早欣兒就來掀我被子，把我拉到了御花園，讓我陪她撲蝶。”說到這里，牧輕染極其郁悶，她不過昨晚隨便想想，沒想到第二天就成真了，讓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之后，先是姐夫來了，再后來是那二王爺，然后再是冰塊男和小正太，在御花園齊聚一堂，幾人難得見面，就一起過來蹭飯了。”說到這里，牧輕染更是郁悶不已，這都什么事兒啊，糾結。

聽了牧輕染的話，牧清蓮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冰塊男？小正太？”雖然不懂，不過可以猜得出說是誰是誰。“染染說的可是四王爺和七皇子？”

“呃…嗯。”訕笑了一下，說的太快，一時忘記改口了。

“你啊，這話可不能在他們面前亂說，不過倒也形象。不過這‘小正太’是何意思？”沒想到牧清蓮對這樣的詞匯也有興趣。

“就是可愛漂亮的小男生，就像小耀耀這樣的，他的臉的手感可真好。”說到這里，牧輕染陷入了回憶，思緒再次飛到了御花園捏北堂耀臉的時候了。

“染染，他雖是你的表弟，可更是北堂國的七皇子。”牧清蓮說的語重心長，牧輕染雖不喜歡這般約束自己，但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不無道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牧清蓮又問道：“你叫殿下‘姐夫’可是殿下許了的？”

“嗯！”牧輕染點頭，“姐姐，姐夫對你可好？雖然剛才在主廳里對你關懷備至，可是我依舊想問一句。”

牧輕染的問話讓她心里一暖，不枉自己在出嫁之前對這個妹妹的疼愛。“正如你所看到的，給我太子妃應有的待遇，關懷備至，殿下的確是個溫柔的人。”牧清蓮雖然這么說，但牧輕染還是看到了眼里淡淡的哀傷。

“只是待人有禮，禮數周到，相敬如賓而已是嗎？但姐姐愛他，他卻只是給了姐姐太子妃的應有待遇，而不是心愛的女子，是嗎？不討厭不喜歡，平淡如水。”牧輕染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殘酷卻真實。

說到第一句時，已經敲進了牧清蓮的心臟，先是驚訝于牧輕染小小年紀居然能看清自己的內心，別人只當自己風光四射，卻不明白自己的哀傷，今日竟是被癡呆多年的妹妹一語道破。而后面的，每說一句，牧清蓮的心便遭一次蹂躪，“染染，別說了。”

“對不起，姐姐，染染不是故意的。”看著如此哀傷的牧清蓮，牧輕染說不出的內疚，只是順口地說了出來，自己所看到的。

“你沒有說錯，帝王家本就不應有愛，是我愛上了不該愛的。如今能陪在他身邊，我不奢求他能愛我，如今這樣，相敬如賓我已經很滿足了。染染不必為我擔心。”牧清蓮顯然是真的不求北堂修能夠愛自己，只要現在這樣就可以了，如此，自己也不好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