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點你要答應我。”芷寒露出一絲局促。

“行，你要我答應什么？”瑾萱走進她，似乎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清香。

“見過我的事，不可以告訴第二個人。更不許告訴別人，我教你彈琵琶的事情。”芷寒認真的盯著瑾萱道。

“嗯，可以。”瑾萱滿口答應，絲毫沒有什么別的顧慮。

“我每逢單日的辰時和申時在這里等你。”

“嗯，如果，我哪天有事，不能來怎么辦？或者，你有事不能來呢？你是那個園子里的啊？”瑾萱思索了一會兒發問。

“我不會有別的事情。我只等你半個時辰，你若不來，我便走了。”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語氣也沒有起伏。

瑾萱點點頭，她看出芷寒平淡的眉宇間藏著哀愁。也許，以后她能幫助芷寒快樂起來呢。想到自己又多了個朋友，瑾萱開心的笑了。

“你笑什么？”

“又多了一個朋友，難道你不開心嗎？”

“萍水相逢，淡如水。何必太放在心上。”

“你思想會不會太悲觀啊。”她淡漠的態度叫瑾萱不由皺眉。

“我再彈首曲子給你聽吧。”芷寒撥動琴弦，她想自己真是太寂寞的，才會那么輕易答應瑾萱的請求。

清脆琴音緩緩飄起，瑾萱凝神傾聽。

一定要想個辦法打聽一個芷寒，瑾萱暗暗想著。

“不要去打聽我，離開這里，就當從來不認識我，沒見過我。”芷寒臨走前，幽幽開口，提醒著瑾萱。

瑾萱不滿地撅起小嘴，無奈，答應了便要守約。看著，芷寒真是個怪女人。

她悻悻然地回去西園。

還離著很遠，小丑見到她，便從屋子中迎出來。

“瑾萱姐姐，快進屋，看好東西了呢。”她拉住瑾萱的衣袖，把她拖進屋子里。

瑾萱又好氣又好笑：“什么東西？那么稀奇啊？值得你這么高興？”

進了屋子，只見小小的桌子上堆滿了各色雜物，都是些首飾珠釵、胭脂水粉。

“就這些，有什么啊。”瑾萱掃了一眼，覺得沒意思，歪坐在床沿上。

小丑興奮的拿出一盒紫銅盒子的胭脂，上面雕刻著繁花，她把那盒子遞到瑾萱的眼前。

“姐姐，你看，這是凝香樓的賽飛燕，十兩銀子才這些一小盒。據說涂了，比趙飛燕還美呢。”

“那你涂吧。”瑾萱懶懶的說，心里還在回味著那琵琶曲和清寒的芷寒呢。

小丑砸吧著嘴說：“姐姐，我擦了它可不是嚇人嗎？這是我干媽從府外買回來送給你的。”小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她膚色本就暗黃，哪里能涂抹這么艷麗的胭脂呢。

“你干媽可以出府？”瑾萱突然兩眼放光，直起身子問。

“當然啊，每月都要出府采取食糧等物，不過，她未必要親自出府，一般都是廚房的買辦丫鬟和小斯做的。”小丑不知為什么，升起不好的預感，不知這個瑾萱姐姐又在想什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