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計劃出莊
書名: 冷月妖女毒馴暴虐郎君作者名: 莞兒雨鷺本章字數(shù): 2121字更新時間: 2009-09-05 12:14:02
云,上前,執(zhí)起拳頭,錘一下凌霜右側(cè)胸骨,淺笑,“你和大哥都要平安歸來。”
“二哥,你放心,大哥若不能……”霜停頓一下,“我也不會回來!”
“不行!”凌云擰緊了眉頭,雙手猛然攥緊霜的衣領(lǐng),大吼,“凌霜,你給我聽著,好好聽著,你和大哥,都必須回來!誰要先躺下,我就是拿鞭子抽也要把你們抽起來!”說這話時,那邪魅的眼眸深處竟絢起了點點淚光。
“二哥!”霜掰開了云的手,捋捋衣領(lǐng),開玩笑道,“我怎么覺得像長亭送別,張生和崔鶯鶯告別都沒你這么含情脈脈吧!”
“你小子!”凌云爽朗大笑,輕錘了霜一拳。
淡淡的憂傷漸漸消散在笑聲中。
“什么時候走?我去給你備些東西。”笑罷,凌云問道。
“馬上,大哥的毒拖不了太久,我必須盡快趕到。”
“好,分頭行動,你肯定需要回清風(fēng)閣帶些藥丸,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備銀兩和干糧。”
凌霜準備離去前,云又叫住了,“霜,記住,凌家的人從不死在戰(zhàn)場!”
“我知道,凌家的人只能死在自己兄弟手中。”是被口水淹死,被饅頭砸死,被自己兄弟暗算而死。似乎這樣的死,才是一個英雄的死法。
梟閣。
屏風(fēng)緊掩,燭光搖曳。
托腮而思的絕艷女子,怔然地望著窗外半殘的月牙,睫毛微眨,似乎含去了其中的水分,片刻不語。
細嫩的手心中血液一點點朝下滴落,玷污了萱堂華閣中精美的金絲紅毯。
火紅的血跡將絨絲紅毯渲染地更加胭紅。
疼嗎?冷羅衣失神地看著手心中割破的傷口,捫心自問。
真的試不到疼,真的。
那傷口,明明被碎裂的瓦片割傷一個口子,為什么不疼呢?
當(dāng)聽到雷受重傷的消息,她的心口像被刀子狠狠割過一樣,生疼生疼的。按住瓦片的手就那樣毫無知覺地用了力,就震碎了,就刺破了手。
只是,為什么,她的心這樣的疼!疼得連手上的傷都沒有了知覺。
局,不是自己設(shè)的嗎?
一切都很順利,不是嗎?該高興啊!
不就是想讓凌雷奄奄一息嗎?不就是想逼迫凌霜和凌云離開山莊嗎?辦到了呀,可是,心還是撒鹽般的疼!
突然,雕鏤橡木門被人輕輕叩響,驚醒了失神的女子。
“誰?”驚問。
“是我,小紅。”
曼妙的身段幽幽起身,拉開了房門,門外站著一個丫鬟,縮著脖子,臉蛋被寒風(fēng)吹得發(fā)紫。
“什么事,小紅姐?”將那名丫鬟請進屋中,刻意將割破的手放于身后,收攬了情緒,纖柔笑問。
“總管讓我來問,今晚你還在梟閣過夜嗎?”
“嗯,我要等莊主回來。”柔柔一笑,乖巧動人。
“唉,雪衣,怎么說你呢,你真傻,白天呆在秋水苑,夜里又回到梟閣,莊主都不在了,不需要你侍寢了,你何必還要在此獨守空床呢?還是回去吧。”
嬌柔的女子期期艾艾地坐了下來,目似秋水,靈媚可人,“我要等莊主,他一定會回來的。”
不知情的小紅笑道,“莊主只是出遠門談生意,當(dāng)然會回來了。只是還不知曉是何年何月呢,雪衣,你是不知道,莊主做生意可神秘呢,有時候一兩天回來,有時候一兩個月回來,以前還出去過一年多才回來,你這樣漫無目的地等也不是辦法。更何況這兒這么大,你一個人,不怕嗎?”
仙姿如月的女子柔弱地搖搖頭,不再說話。
小紅微嘆口氣,本以為她和雪衣關(guān)系好,能勸動她回到秋水苑,至少那里丫鬟多,不會寂寞,看來她是白跑一趟了。
小紅剛準備起身,卻突然發(fā)覺桌上的白瓷茶杯上有幾滴血跡,未干。疑狐地目光跳躍過茶杯,卻驚覺紅毯上有一小灘血跡。
“啊--血--”驚呼。
本若柔情的眼里倏然間閃過一絲冷冽的寒氣,卻稍縱即逝,快得沒有讓人發(fā)覺。
“小紅姐,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口氣已有些不耐煩。
“怎么會有血?”小紅疑惑著,順著血灘,追蹤上了源泉。
小紅緊抓著冷羅衣那只背在身后的手,猛然用勁拽。燭火下,皎皎纖手,凝如玉脂,那颯紅的血色傷口偏偏又如此的猙獰。
“你的手…受傷了?”遲疑,吃驚。
“沒事。”冷淡地說著,并不著痕跡地將手收回。
“不行,我去通知三公子來給你包扎。”淺淺的擔(dān)憂襲上小紅的臉上。
只是,小紅步子剛剛邁開,后頸一麻,眼睛自然地閉上,已昏死過去。
本若嬌柔的容顏上,卸去了剛才楚楚可憐的模樣,而變得冷峭無情,漠然地瞥一眼地下的丫鬟,輕揭紅唇,不屑道,“多管閑事。”
身子蹲下,手指間夾出玫瑰花瓣,瓣邊鋒利若刀,緩慢地朝小紅的喉嚨間移近。
突然,靈光一閃。花瓣在幾寸處,停了下來。
“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這條命就先欠著。”冷羅衣緩緩站起身,望著已昏迷不醒的小紅,嘴角噙著冷然的笑意。
半柱香后。
軟榻上靜靜躺著一個女子,紅衣肚兜,香肩微露。
冷羅衣漠然地站在床榻前,遺世獨立。雪嫩的指尖微妙的滑過床上沉睡的人兒,溫柔一笑,款款而語,“今晚就全靠你了。”
隨后,將手上挑起一塊人皮面具朝床上沉睡的女子移去……
面具緊合,紋絲不差。
頃刻間,床上的女子,貌驚天下,傾國傾城,儼然是第二個冷羅衣。
床沿而立的絕世女子淡淡站著,食指與拇指悠然地托著香腮,玩味地欣賞著自己完美的杰作,然后,笑了,很詭異。
藍裙飄帶,遇風(fēng)而舞。
軟底綢緞小鞋,亦步亦趨地走出了梟閣。
深夜的梟閣,巍巍然,層樓高聳。
入門處的紅色燈籠,高高掛著,像墳場中夜游的孤魂,夜風(fēng)吹,燈籠搖,悠哉游哉。
“小紅,雪衣姑娘今夜還住梟閣嗎?”駐守在梟閣處的一名守衛(wèi)好奇地詢問。
“嗯。”小紅僅應(yīng)允一聲,就離開了。
那名侍衛(wèi)疑惑地望著逐漸離去的身影,怪了,小紅今天怎么這么冷淡。
沒有人注意到離去人兒的嘴角勾起一抹未解的笑容,傾國而傾城。
驟夜,冷冽的寒風(fēng)呼嘯而過,一道黑影利落地翻越山莊的房檐消失不見。